38.天地不仁(2/2)

老君把定魂鼎放在小案上狡黠一笑，还拿不住你小子了，“把交代的都给老道交代清楚了，要不然这小龙的魂魄真散了。”

这审犯人的语气让杨戬很不舒服，但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道祖认为如今的天条可还适合如今的三界？”

老君瞬间明白过来，叹道：“不行，改天规是逆天而为，这不行，老道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杨戬坚定道：“不试试怎知不行呢，如今这天条就像存在三界的一颗毒瘤，毒瘤不除，受苦的是三界众生。”

老君也知他说的是正理，玉帝王母攥着这天条赋予他们的权利，肆意妄为，视人命如草芥，动辄暴雨瘟疫。自己多次相劝无果，老君不明白当年也有博爱之心的张百忍怎么会成现在这样。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闻数穷，不如守中。

自己认为无为而治，不管万物变成什么样子，那是万物自己的行为与天地无关，天还是干天的事，地还是干地的事，一切犹如随风入夜，润物无声，天地最是自然不过的。

可以任百姓自生自灭，但不能百姓死在帝王的权威之下，他们的死活是自然规定而定，不能全靠帝王的个人喜怒。

“你想怎么破这个毒瘤？”

“造就一个能推出新天条的人，用他逼玉帝王母修改天条。”杨戬说出与师父商量出来的结果。

“那个人是沉香？不行，那个孩子小聪明有余，大智慧不足。磨炼他还不如从我们二教门下，挑个得意的弟子来的快。”老君在凌霄宝殿见过那孩子的手段，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游戏。想起一人道：“听说你门下有个弟子，老道在天河见过，那孩子还行。”

杨戬脱口而出：“不行，这件事不能把他牵扯进来。”缓了缓语气又道：“用沉香最合适不过了，智慧的高低虽说有先天有关，但后天也可以弥补。找个好师父，教他就行了，杨戬的权谋也是一点点学来的。”

灏儿和这件事一点关系没有，沉香想要救他娘，有这个目标他就不信这孩子成不了大器。

老君见他这如老虎护子的样子，劝他换人是不可能了，“但愿沉香不枉费，你给当磨刀石的苦心，能成为一块美玉吧。”

杨戬叹道：“现在也只能行这个下策了，这局棋已经开始，中途换子再无可能。他不走我也要在背后一步步推着他走完这条路，即使拉我也给他拉到终点。”

老君想劝他几句但见他信心十足不忍泼他冷水，“为了三界众生老道会助你一臂之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还有你也不能光顾着三界众生，也要为自己想想。”

杨戬躬身道；“多谢道祖，杨戬记下了。”

老君站起身摆弄着拂尘：“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本来是一家。你叫道祖是不是生疏了。”

“师伯祖。”

“你是原始师弟门下的三代首座弟子，是最优秀的弟子。才能出众，智谋超群，可不能陷入自己的执念，你师父只有你这一个弟子，你要什么万一他该多伤心啊？”老君站在长辈角度的劝解着这个看重的晚辈。

杨戬恭敬道：“多谢师伯祖，杨戬省的。”

“什么事自己多掂量着来，别把自己逼入死路。”

老君还在说着，但杨戬却听不下去了，抱起定魂鼎趁老君唠叨之际闪身离去。

唠叨完了却早不见了杨戬身影，只能摇头不语。这么多话但愿他能听进去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