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天(1/3)
男人力气最大的时候,一定是在撕开女人衣服的时候。
瓜田李下,很多时候用不着这么复杂,只要一男一女便可。而强扭的瓜甜不甜,这可不在人的计算范围中。
那绝对是一段永远不想回忆起来的经历,对一个女人而言,太过锥心。虽然沈夜白醉酒当日的情况并不比此时好了多少,但终究是不一样,一个是自己的丈夫,是给了她明媚笑容的少年,纵然不是生生世世的深爱,也并非是不能接受和原谅的。而这一个,却是自己的仇人,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折辱一个女人柔软的翅膀,玷污折辱,生不如死。
顾疏玲仰着头看着天,眼睛死鱼般的睁着,连手指都不愿意动。人生,太累,承载太多。
天空,不,头顶之上不是天空,是黑暗的屋顶,压得很低,看不到光。
顾疏玲死鱼般的眼瞪着,心如死灰,她之所以来这儿,不过是为了解沈夜白的危局,更是因为想疏解一下自己满满负罪感的心。而人啊,一旦善良了下来,便总是会让老天爷欺负的。就像这一次,她好不容易动了恻隐之心为自己的疯狂而忏悔,却做了好事遭雷劈,呵呵,这个世道啊,到底想要如何?是见不得一个好人么?
所以,当顾淮深偷偷溜进来,一个掌风劈晕上面那个色心暴露无疑的粗鲁男人的时候,他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阿玲的裙子被撕了一个大口子,胸前的盘扣也早被扯掉了,头发散乱,脸上还有两道泪痕,四仰八叉的躺在冷冰冰的木床上。
“阿玲,”顾淮深忍不住轻呼了一声,然后,迅速解下了自己的外衣搭在了她的身上,动作轻柔的撩过她粘结在一团的额发,将她抱了起来,搂着她,一遍遍的道,“对不起阿玲,兄长来了,兄长让你受苦了……”
这样过了起码有三分钟,顾疏玲的死鱼般的眼睛才慢慢恢复正常,间或转了一轮,死死的看着顾淮深,身子一抖,道:“兄――长……”
“阿玲,没事了,没事了,兄长来了,我来了,没事了,”他飞快的给她披上衣服,“阿玲,兄长来了……”
颠三倒四的话语,从这个匆匆赶来的人嘴里吐出来,明明刚刚出了囹圄,便又落入这样的悲哀,好在,好在他来得及时,要不然他的姑娘就……
想到这里,顾淮深对准那个刚刚被自己一掌劈晕的男人重重的就是一脚,还不解气,一边搂着顾疏玲,一边又赏了那人好几脚,直踢得人痉挛得吐出了白色的沫子。
顾疏玲的神情还没有恢复过来,明显是受了太大的惊吓,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
顾淮深的情绪很复杂,这短短时日事情变得也太多,犹记得离开白城那日,一切都还好好的,他还与沈夜白吃了碗馄饨,阿玲也还好好的。可是没多久,白城便出事了,先是父帅因为各种罪名而入了狱,然后,在什么消息都还没有得到的时候,他这个剿匪的少帅,便直接在战场上就被人卸了枪带了回去,用的还是阿玲出事的幌子。本来完全可以翻盘的,但是敌人有备而来,来得太快,在一切都还没有开始的时候,他便猝不及防的被打倒,然后被软禁起来。
宦海沉浮,本来也是天经地义之事,可是,他气愤的却是,背后阴他们的便是父帅最为信任的冯柄谦兄弟。他被软禁起来,手上的权力也早已卸去,连一个人都接触不到,哪里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心高气傲的少帅就这样被阴了,任谁都不会甘心,可他居然有那么一点儿的欣慰,因为好歹冯柄谦没有对阿玲下手。
既然落入了人家的套子里,且又是那样心狠手辣阴鸷险恶的小人,便不要妄想会放自己一条生路。就在顾淮深都要放弃的时候,却听说上面的某个大人物也插手了此事,暂且保住了他们的命。人生的大起大落,居然全在人的一念之间,这让处在食物链顶端张扬惯了的顾少帅不禁唏嘘不已。而就在他以为事情正朝着好的方面发展的时候,居然看见了沈夜白。
他承认自己不待见沈夜白,这么一个拱了自家好白菜的野猪,任哪个哥哥都不会喜欢,更何况是素有护妹狂魔之称的顾淮深?
可是,沈夜白一脸惶急恐惧,其中还有深深的自责和抱歉,这个平素热血而冲动的少爷,居然差点儿跪在了他的脚下,道:“顾疏玲不好了,你快去救她!”
什么叫不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若不是有铁栅栏拦着,顾淮深肯定要扯着对方的衣服质问。
然后,沈夜白便告诉他,在北迁的路上,顾疏玲被一伙水匪打劫了,而那个水匪的老大叫做黄山。
“什么!”那时的顾淮深贡献出了这么小半辈子的惊讶,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道,“他不是死了么?是我亲手打死的!”
是的,在思起镇的战场上,他亲自用枪打中了黄山的心脏,不该还活着的啊。
可是,那个本该死去的人却偏偏还活着,而且成了水匪,而且掳走了阿玲。
顾淮深自然知道这期间有着怎样的恨意,可是,为什么要让阿玲来承受他的罪过?他几乎癫狂了,疯了般的摇动着铁栅栏,似乎是想要把这该死的阻碍连根拔起,然后直接冲出去把阿玲从那个变态的仇人手里救出了,晚了一步,后果便不堪设想。
沈夜白看着这个人猛兽般的行为,终是觉得不靠谱,大叫道:“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啊,是她让我找你的!”
对,不能乱了阵脚,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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