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流言四起(1/2)
村长苏有德家
三间正房是内砌土坯外面一层青砖的包青墙,东西两排东西厢房和大门两侧的倒座是土坯房子。
想来是条件不好,为了看起来气派,只有三间正房外面包了一层青砖,里面用了便宜的土坯。
即使这样,村长家的房子在村里人看来也是气派的不得了,错落有致的青砖庄严气派。
院子里的空地上种着绿油油的豇豆、黄瓜、青菜,头花白的老村长弯着腰认真的收拾里面的杂草。
看到神色慌张步履匆匆的大孙子,苏有德直起身子,捶捶酸疼男人的腰问道:“宇儿,你这是咋了?慌啥呢?”
苏天宇快走几步,把苏有德从菜地里拉了出来:“爷爷,你先别忙,我有大事儿跟你说。”
他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凝重,苏有德面色变了变看着他。
苏天宇也不废话,直接将从苏宛芷那儿听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头花白目光锐利的苏村长脚下一个趔趄,声音洪亮音调微颤:“宇儿,你说的都是真的?”
说完难以置信的摇摇头:“不对,不对,应该不可能。”
苏家村的村民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活几百年,安运河从来没有过决堤,这突然间听大孙子这么说,难以置信也正常。
在苏有德锐利的目光下,苏天宇心里虚,不过想到苏宛芷自信的小脸儿,蓦然挺直胸膛,神色坚定:
“爷爷,不管是真是假,有所防范总归没什么错,也不会有啥损失。”
苏有德沉默了许久,他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了什么,沉了沉声:“谁跟你说的?”
“爷爷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了,你相信我就对了。”,苏天宇顿了顿,不免有些紧张,却也坚持说道。
“既然你坚持,我就不多问了,你去把你爹他们都叫回来,一起商量商量。”
看着苏天宇匆忙出去的背影,苏有德叹了口气,这是他引以为傲的大孙子,他倾尽家底供他去附近十里八村唯一的私塾读书,不管是对于读书人的敬畏也好,还是对孙子的信任也好,他都觉得他不会无的放矢。
几天之后的苏有德不禁庆幸这时没有把孙子的话当做玩笑对待。
两刻钟以后,三个汉子相继回到家中,正是苏有德的大儿子苏福安、二儿子苏福全、三儿子苏福平。
“叫你们兄弟几个来有事儿商量。”随后他把从苏天宇那儿得来的消息说了一遍。
可想而知,三个汉子的震惊比他初次听到反应更加激烈。
“爹,这话可不敢乱说。”说话的是老大苏福安,比起两个弟弟,他更像苏有德,性格沉稳,颇有长子风范。
说完他把头转向苏天宇:“宇儿,这从哪儿听到的这些?”
“爹,你别管我从哪儿听的。”他着急的说道,“咱们得先防范着点。”
正房里气氛越来越沉重,不知过了多久,苏有德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几天你们把手头的活放放,叫上几个媳妇儿,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啥容易带的收拾一下,还有粮食......”
苏有德顿了顿:“除了留下最近的口粮,剩下的在院子里刨个坑埋起来。”
“可是爹,地下潮会霉啊。”
“老大去镇上一趟,多买些油布纸回来,四周垫一圈......”
安排好一切,几个儿子各自按照计划行动,苏有德坐在正房的太师椅上,缓缓抽出烟袋,狠狠地抽了一口。
飘缥缈渺的云雾后,苏有德苍老的面容愁容满面,说完之后,不知过了多久,他驼着背走向村子西北侧的打麦场,敲响了大柳树下的铜锣。
铜锣响,即为大事出,村里每家人都要派一个代表前来参加,这是苏家村流传上百年的习俗。
而每一次敲响铜锣,都要慎之又慎。
可是今日,村长苏有德却只说了莫名其妙的话,让众人疑惑不已。
“村长,到底怎么个意思啊?”一个三十岁的汉子挤到前面问道。
这个汉子正是林氏的男人苏达,苏宛芷撞到的那个小男孩小石头的爹。
苏有德吹胡子瞪眼:“我说达子,让你干啥就干啥呗,问那么多干啥?”说完不理会村里人疑惑万分的目光,径自离开。
他怎么解释?他如何解释只是听大孙子这么说就让大家伙这么劳师动众?
徒留众人风中凌乱,不明所以。
其实后果苏有德也想过,如果真生危险,算是救村里人一命,如果没有危险,就只当多花了点力气,农家人嘛,最不缺的就是把子力气。
直待苏有德走远,打麦场顿时热闹起来了,汉子们议论纷纷,几个爱看热闹的妇人这下子闹闹嚷嚷起来。
“村长这话啥意思啊?为啥突然让咱们收拾值钱的东西,啥粮食还得埋起来,这不瞎胡闹吗?”
“可不,这搞得跟要逃难似的。”
不得不说,大姐您真相了!
可是不管大家如何议论,不管谁去苏有德那儿探口风,他都高深莫测的笑笑默默不语。
过了大半天,闹腾的风头过去了一些,就有人静下心来想了想。
村长活了这么大岁数,又见过世面,总归不会胡乱骗人,不管咋说,跟着走就对了,特别是苏有德家中叮叮咣咣,明眼人都看出来实在挖坑埋粮食。
要知道粮食可是农家人的命根子,谁都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想明白之后,果断学着苏有德家的做法来了。
其中率先响应最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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