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没有遗言的选择(1/2)

“哎，小羽，你怎么变得这么老实了？就不知道陪人家姑娘说说话？”

对起床之后就在怼着油条一顿猛啃的秦羽，沈欣是十分不满的，你长这么大，第一次从外边带女孩子回家里过夜，老娘没胁迫你俩昨天晚上把事情办了就很宽容了好吗？现在竟然还把人家姑娘晾在一边自己吃饭，秦羽啊秦羽，你还有点脸不？

满脸怨气的秦羽莫名抬头看了怒气冲冲的沈欣一眼，不由得暗暗纳闷，表姐这是怎么了？难道就真的希望我跟这个暴力母猩猩走在一起吗？

想想昨天晚上那破碎的水泥地，他不禁就打了个寒颤，不！哪怕是跟当初班里的那个四眼恐龙妹在一起，哪怕是从这里跳下去摔死，我都不会答应！

“没事，大概他太紧张了。”狐狸眨了眨眼睛，做出俏皮的模样，吓得楚生手里的油条都差点掉了。

“吃完了好好在家里等着，今天说不定舅舅和舅妈就要来了，不许出去瞎混！”

拿着拖把的沈欣叉着腰叮嘱秦羽。

“知道了……”

“嗯……你要是想要出去玩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让我想想……”沈欣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眼睛一转，凑到秦羽耳边，“你可以带她去看看电影，喝喝咖啡什么的，促进促进感情嘛，别一天到晚跟个呆子一样，听到没！钱不够跟我说……”

“我知道了。”

有气无力的回答，彰显着秦羽的内心是多么绝望。

“好了，那就先这样吧，我去上班了，你好好跟人家姑娘处着。”

脱下围裙，丢开拖把，眨眼间，沈欣就完成了从一个家庭主妇到一个精英白领的转变，精干的靠在门边给了秦羽一个加油的眼神。

“吃完了？”

见秦羽放下油条，狐狸缩回自己的爪子，眯着眼睛盯着他。

“吃完了。”秦羽犹豫着看着狐狸，嘴唇嗫嚅着。

“有话快说，别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似的。”

狐狸不耐秦羽的犹豫，催促道。

“我真的要跟你走？”

“废话！不然老娘跟你浪费这么长时间干什么还真以为我看上你了？”一双大眼珠子扫过秦羽的全身，狐狸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都不够我一手提的，要了你干嘛？给我当抱枕吗？”

“那好吧，我能不能……”

“别废话了，要走就快点，现在，立刻，马上！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犹豫。”狐狸站起来，打开门，斜靠在门边上，紧致的衣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

“我想跟我家人告个别。”犹豫了很久，秦羽还是抬起头说道。

“我说走，马上！”

狐狸的声音已经可以感受到刺骨的冷意，她并不满意于秦羽的犹豫，哪怕是因为亲人。

“好吧，去哪。”

一辆出租车上，秦羽满脸不情愿的扭动了下胳膊，他的手腕被狐狸抓着，虽然那只手的触感很好，然而，上边传来的力气也大的吓人，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要断掉了。

“机场。”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们要去哪？”看着窗外的车来人往，秦羽不由得有些不舍的问道。

“百慕大。”

狐狸迷蒙的双眼同样看着窗外。

有多久没有这样看过人的城市了？她不记得，唯一记得的是，从自己上次离开到现在，已经有六个冬天了吧。

烟海国际机场。

没有人注意到，机场里多了两个行色匆匆的人，他们越过安检进入候机室，在登机的广播响起的那一刻，两个人随着人流进入了即将起飞的飞机里。

“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羽好奇的盯着狐狸，他们没有机票，甚至没有安检就进入了飞机里，他不知道飞往百慕大要多少钱买机票，但显然，狐狸这一招为他省下了不少。

“小手段，将来如果你有可能在外层界里执行任务的话，这东西可以给你一个。”狐狸亮了亮手腕上的腕表，一块复古模样，没有任何牌子标识的表。

这块表唯一让秦羽觉得有些奇特的地方就是，表盘里并没有指针的存在，而是一整个像是电影里魔法阵一样的东西。

“对了，你刚才说外层界是什么？就是我们正常人的世界吗？”

即将踏上奇特旅途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比平时多了很多，对即将到来的一切，人总是好奇的，秦羽也不例外。

“没错，离开了，估计很久都不能再回来。”看着窗外逐渐落下的地面，狐狸轻轻的叹了口气，姣好的脸庞微微一偏，倚在秦羽的肩膀上。

“让我靠一会儿。”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回来吗？”秦羽犹豫了少许再次开口问道。

狐狸看起来很累，他却没有发现。

“因为神谕，每一个持有神谕的人，都会被诅咒跟随一生，我们只能依靠固化炼金阵：掩盖，才能勉强在外层界走动，但最好也不能接触普通人，因为那会将灾难带给他们。”

“祈祷我们这一路都顺利吧，十个小时后，你的世界观将会崩溃，我只能这样跟你说，曾经存在在幻想里面的东西，并不全是幻想……从你长出翅膀的那一刻起，你就做出了一个没有遗言的选择，不知道什么时候算是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算是活着，呵……”

“神谕……”秦羽犹豫着举起自己的手，突然想起前天晚上的那个梦，那个飞起来的梦，以及昨天晚上随口大喊的一个女票的愿望。

看着依靠在他身上的狐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