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东宫(1/2)
阿勒坦和巴图和坦争执了一夜还有有个所以然之事,在都冷仓与我的鼎力支持下,以阿史那颜的提议终于还是定了。依照前线探子来报,约莫今明两日便是安怀信大军抵达天令山,他这遭行军也是慢得出奇,坦然地不像是来打仗攻城而想是随意领了些亲信又来汗庭省亲。
那三位大统领争论时各持己见互不相让,如今决定夜袭了却又是分头整顿兵马,一句话也未多说。
我将强打着精神得阿史那颜领回汗庭,看着他草草吃过稀粥小菜便倒到塌上又一次迷迷糊糊得陷入了昏睡。绿意比我这个名义上的母妃更是心疼,她替阿史那颜褪下那身繁复袍子,又掖好了被子,念叨了半晌这才消停。
“公主?”她唤我时我这才发觉自己又发起了呆,当下边搁下筷子定了定神。绿意满眼担心得瞧我,“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走神?”
“方才在军帐里头,巴图和坦同说我定王与可汗之间有救命之恩。”我待绿意并无提防,不假思索地将军帐中事悉数告知于她,“我想不明白,哥哥同草原十八部也有什么关系呢?”
绿意闻言却不说话,只是敛了眼眸替我斟茶,笑道:“公主就莫想这些事了。方才其其格夫人特地叫人送来了些砖茶来。绿意想着公主来草原也有一两年了,惯还是喝些来时带的茶,也不新鲜,便特意做主让人备了砖茶来。”
我瞧那乳白色的茶水自紫砂壶口缓缓落入杯中很是好奇。我倒是从未见过这样的茶,腾腾热气之中透着几分清冽香醇,又有几分奶味,细嗅之下还能闻出几分中药味。
这种药味很是难闻,我别过头掩住了口鼻,皱眉问道:“这什么茶?如何熬制的,怎么药味这样重?”
“公主是累糊涂了罢。”绿意一顿,又笑着道,“这茶在熬时只放了盐同奶而已,哪里来的药味?”
“罢了。”我想总是她一番好意,拿起茶耐着那味抿了一口便搁下杯子,不由蹙着眉道,“日后,莫要沏这茶,我很是喝不惯。”
绿意忙称是,急忙将这壶很是不得我意的砖茶清了去。她今日似是很看不透我的心思,瞧着有几分犹犹豫豫,我见她这般模样以为她是有犯了忧心病,担心安怀信兵指汗庭便拉住她的手轻拍两下道:“你不必担心阵前的事,天塌下来,我亦站在你前头。”
“公主这样说,绿意太惶恐了。”绿意叹了口气,苦笑道,“现下伸头一刀,缩头亦是一刀,有何好怕的?绿意只是在想,公主方才说定王殿下与草原十八部有瓜葛?”
“此事是真蹊跷,我仍想不通。”我闻言也是无奈,见她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去,便觉她有话要说,试探着问,“你可知其中一二?”
她顿了顿抬眼看我,沉声道,“奴婢觉得当年定王请旨去北疆与江将军辞官一事恐怕有些不为人知得关联。”
我心中暗自赞同却没说话,只示意她接着说下去,绿意吞了吞口水又道:“望公主恕奴婢斗胆,奴婢本不该妄论朝政,只是……”
“只是什么?”我思量她这话,很是急切地追问道。
“望公主恕奴婢斗胆,奴婢身份地位,又是妇人,本不该妄论朝政,只是……”她一顿,秀眉微蹙,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咬咬牙跪了下去,“只单说春桃与尉迟都之事,公主不觉得太巧了吗?”
“公主你说春桃原是安夫人的丫头,这些时日我与她一同侍奉在公主左右,也有些交情。”绿意道,“况且她平日里一贯说的是为安夫人所救,见她伶俐便留在身边当了丫头。”
我托着下巴,想起那日初见春桃,她确实说自己是“夫人随手捡来的丫头”。
“尉迟将军是萧大人尚在长安时很是信赖的门生,又是萧大人得女婿,若是她与尉迟将军也有救命之恩……”绿意兀自噤了声,特意四处扫了一眼才凑近了低声道,“那岂不是说萧氏与安贼有瓜葛,保不住太子殿下也……”
“……”我倒是真未曾想到这一层上,当下听绿意说完便觉醍醐灌顶,一时诸多疑惑都全落到了远在长安得李晖身上。
是了,是了。
安庆国也就罢了,我一直未曾想通为何江彧要与岳勾结,与顾岳见了面更是不解。他若真有意帝位,想平南王这样宁折不弯的刚烈性子,不仅不能为他所用反而注定是个绊脚石。
如今绿意这般说来倒觉得此事是我错怪了他。
平南王兵败身亡乃是世人皆知之事,若是江彧助他,他本也没有道理那日要偷摸闯入我帐中。况且当真细想来,即便江彧真有意如此,以草原十八部的兵力也做不到在长安城外将顾岳无声无息得救下。自长安到草原,千里路遥遥,风言风语总该是有些的。
我心中突得清明了起来,却又兀自为这个想法感到心惊。
一纸密信便能调动尉迟都的人这世上唯有两人,一人是我父皇,一人便是东宫太子。
唯有李晖,能名正言顺的让顾岳这样不知变通的人面不改色得应我“绝无二心”。
唯有李晖,身后站着整个萧氏一族的太子殿下,能在神不知鬼不觉得将本应该战死沙场的顾岳悄无声息藏在军中救下。
也唯有李晖,尊荣显赫得一国储君,我的太子哥哥,能有一举将江府扳倒地势力。
可他究竟又为了什么?东宫之位,甚至是父皇百年之后的帝王之位,他从来都是牢牢握在手中的。
杨萧之争吗?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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