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1/2)

为“钱”奔波。

弓立二出院后，为了3000元碎结石费。弓立二向a水警区写了《关于报销碎结石费的请求》，利用与a水警区黄明政委参加基地举办的传达学习党的xx大会议精神学习班之机，选在交发言稿给黄明政委的时候，将《关于报销碎结石费的请求》交给黄明政委。黄明政委看后说：“手术是‘s1医院’做的，还得由‘s1医院’解决。a水警区没有这笔费用。我可以协调基地卫生处办理。”黄明政委在《关于报销碎结石费的请求》上写道：请基地卫生处胡处长酌情处理！并签下：“黄明，某年某月某日。”又亲自打电话给a水警区卫生科在基地卫生处帮工的朱医生，要求朱医生协助办理。不久，朱医生向弓立二要回了黄明政委“批示”的《关于报销碎结石费的请求》。朱医生说：“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结石病要多喝水，冲淡尿液，减少结石概率。但弓立二右肾积水，喝水过多又增加了右肾的负担，肾区疼痛加重。弓立二在期盼中等待朱医生的“消息”，两个月过去了，“消息”消息了，“谁能拿石头砸天呢！”。

弓立二每年选择“双抢”期间休假的方式履行孝心，休假为年迈的父母抢收早稻、抢插晚稻。弓立二的爸爸弓兴见到儿子帮助“双抢”，他拖着病态的身子要参加“双抢”，弓立二怎么劝阻无效。为了提高“双抢”效率，弓立二的母亲赵氏和小弟割稻子，弓兴将稻子背到岸上让弓立二打。正当全家人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弓兴口吐鲜血，连背上的稻子一起倒在田里。赵氏拼命叫弓立二，因打稻机的隆隆响声，弓立二根本听不到母亲的呼喊。小弟跑来叫弓立二，兄弟俩将爸爸送到15里外的镇医院治病。赵氏去医院陪弓兴，兄弟俩返回继续“双抢”。

1周后，“双抢”搞完了，弓兴的胃出血治好了，弓立二接弓兴出院回家疗养。病愈的弓兴要翻山越岭步行15华里的确力不从心，弓立二用两根竹杆绑一把竹靠椅的“轿子”，与小弟将爸爸抬回家。

弓兴体重不到100斤，由于弓立二右肾积水、“双抢”疲惫、10多年肩未挑过重担，抬回爸爸自己累得直不起腰，特别是肩膀磨破皮，血浸过衬衫。

弓立二痛得夜不能寐，爸爸倒在田里，口吐鲜血，脸色苍白和前两次口吐鲜血的镜头，一直在脑海萦绕。在这穷山恶水，交通不便，公社医院距家也有5华里，一旦再发生口吐鲜血，吐血不止，就会命丧黄泉。“活要住房，死要入棺”。住房的心愿基本实现，红砖烧好，等待弓发、弓寿、弓惹生同意盖房就能动工盖新房，父母对房已放心；但百年后“入棺”的心愿困扰父母。为了实现父母的心愿，为了尽份儿子的“孝心”，弓立二决定为父母做棺材。他给在外县工作的大弟弓金木发去“父病重，备钱速归”的电报。弓金木接报连夜赶回，看到刚刚病愈的爸爸，流下悲痛的泪水。弓立二与弓金木商定，请叔叔弓发帮忙买棺木料。按“12盒”一副棺材，共买了26根棺木料，花了500多元，弓立二出300元多元，弓金木出200元，弓立二为爸爸治病花了300元多元，带的钱不够，要弓金木为自己先垫200元买棺木料钱，回到部队寄还他。

弓立二处理好“家事”回到县城，妻子文丽化：“姐姐因生了4个女孩，不能为邓家传宗接代。乘姐姐回老家养病之机，利用他医生的条件，与本单位谭某好上，并有身孕。姐姐承受不了这种打击，提出与其离婚，并带养11岁的3女文桂、16岁的大女文美。通过关系从某林场调回距我县50华里的某县林场工作。林场改革，她抽签种田。一个女同志带2个小孩，种5亩山田。犁田、耙田、莳田请人开工资。开工资的钱还是从我这里借的，现在没钱还。现在‘双抢’有钱都请不到人，别说她没有钱。大哥、小弟上班没时间，唯独你能去帮姐姐‘双抢’。”

弓立二唯命自从，帮姐姐‘双抢’。妻姐见到弓立二的到来，好似见到了“救星”，心里高兴得无法言比。弓立二开了个‘双抢’会，会上进行了分工：弓立二负责打稻子，两个外甥女负责杀稻子，妻姐负责挑谷，争取一个星期完成‘双抢’任务。

弓立二没负妻子“期望”，重操“农民”旧业，干起打稻子、犁田、耙田、莳田的农活。披星戴月‘双抢’，背140斤重的打稻机穿山林、行陡坡，一旦不小心，就会连人带打稻机滚到山沟。弓立二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右肾术后积水导致右腰疼痛，背上打稻机疼上加疼，弓立二只能背一段歇一会。5亩山田，5山12丘，仅背打稻机12次。5亩山田打湿谷约4000斤，从山脚挑到半山腰翻晒，几乎是妻姐1个人挑回来的。

7天‘双抢’下来，弓立二晒得脸、胳膊爆皮，黑得似卤鸡蛋，瘦得双眼下凹。文丽化见到弓立二，好似“不认识”，心疼得流下了眼泪。

弓立二休假的目的是：东拼西凑3000元去碎结石。“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不但没能凑到钱，反而欠大弟弓金木200元。当年一个副连干部，月薪不到60元，一年不到800元，就是不吃不喝，3000元碎结石费也要4年。借钱无路，妻兄妻弟单位效益差，寅吃卯粮；大弟弓金木每月才36.5元，大弟患“尿崩症”，一晚可喝一水桷水，喝下不到3分钟就拉尿，身体瘦弱，四肢无力，脸面腊黄，治病也是债台高筑。

弓立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