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很想她(2/5)
的抚摸。她不肯抬头看他,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不安。轩辕烈一句话都不用说,仅凭着手中的触感,司徒暮雪就能感受到,沙场上刀箭无眼的残忍。多少男人战死在沙场上,尸骨未存。家中亲人整日以盼,却盼不到月圆人团圆。而她,待在这无风无浪的雀跃村,却整日告诉别人自己的相公已经死了——这诅咒,是有点过分。
手指,顺着肩上的伤疤,再次滑落到轩辕烈的腰间。轩辕烈反手握住司徒暮雪的手背,带着它,再往下移了移,就在腰窝的附近,那里有一个鸽子蛋大的疤痕。
“这个,是在一次偷袭时,被冷箭射中。”轩辕烈一边说,一边又将司徒暮雪的手,引到了身体的前方,就在与之对应的地方,也有一个鸽子蛋大的伤疤:“那箭,射穿了我的身体,所幸上面没有淬毒。”
“我见过箭,若只是箭伤,怎么可能这样大。”司徒暮雪到底出声了,她心疼的,用掌手捂着那个伤口,一想到当时轩辕烈所承受的痛苦,她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轩辕烈的掌心,按在司徒暮雪的手背上。有她的心疼,他此生足矣。
“那箭是特制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对称的倒刺。无论是拔还是推出箭,都会把体内的内脏全部划烂。”轩辕烈轻描淡写,他不想让司徒暮雪再了解的太多。
这箭伤,是所有伤里最厉害的一次。内脏受损,绝对不是一两个月能恢复的,就算华陀再世,他也是丢了半条命。
连续一个月,时高时低的发烧,时而清醒时而昏厥,他的脑子里,只有司徒暮雪抱着小芋头与他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他坚信,司徒暮雪是爱自己的,就像他坚信小芋头是他的孩子一样。他尊重她,让她选择了离开,他要坚持等下去,等到自己能全身而退,活着找到她的那一天。
全靠这样的意志,他才能忍受地狱般的煎熬和痛苦,才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不在乎身上有多少伤,多少血污,哪怕枯死成木乃伊,他也要在看到司徒暮雪最后一眼,才肯咽气。
司徒暮雪将头顶在轩辕烈的胸口,终于哭出声来。
她在医书上看过,但凡遇到这种带着倒刺的利箭,只有一种方法才能取出来,那就是要功力深厚之人,通过隔山打牛的内功,将那箭上的倒刺全部震裂,然后,再缓慢拨出。止血的同时,再用一把特制的钳子探入体内,将卡在里面的倒刺全部拔出来。
很多人,熬过了拔箭的痛苦,却无法忍受挑出倒刺的那个漫长的时间。哪怕有着铁一般意志的人,也会因为身体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而活活的痛苦。
就算老天眷顾,熬了过来,一把箭上少说有二十根倒刺。如果留下一个在里面,伤口痊愈之日,不是喜,而是亡。如果留在内脏里,别就根本不用等到伤口痊愈,三天之内,一命呜乎。
那把箭头上不抹毒药,是因为制箭者信心满满,不相信中箭者还能存活于世。
轩辕烈,竟是个奇迹。
“不要说了……”司徒暮雪伸手抱轩辕烈时,手掌触及之处,大大小小全都是新伤旧疤。她嘤嘤的哭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她只是想哭,因为现在她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做。
轩辕烈的本意是希望她通过他身上的伤疤,让她了解他这三年的生活,借此告诉她,无论什么情况下,他都没有忘记她和小芋头。
司徒暮雪的哭泣,是轩辕烈始料未及的。
他对她的印象,仍然停留在三年前,那个高傲聪慧的女子,把自尊和自由看得比他重要的女子,一个为了自己的孩子愿意付出一切的女子,一个抛弃了他三年狠心不出现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竟然为他哭了,轩辕烈悲喜交杂。
轩辕烈喜欢她在乎自己的样子,但他害怕她哭:“雪儿,小芋头在外边呢,若让他听到了,还不知道又有什么想法呢。”
这话,真的很有效果。司徒暮雪立刻止住了哭声,还用的捶了他两下。
轩辕烈把她搂的紧紧的,整整三年啊,他的身边连个奴婢都没有,整天在军营里跟着那些士兵摸爬滚打。轩辕凤天下了至少十道圣旨,要他回京休养,轩辕烈都不肯。
哪怕是打了胜战之后,他也宁愿驻扎在大本营里,过着缺水少衣的生活,也不愿意回去。
京城没有司徒暮雪,他不知道回去还能做什么。
轩辕枫在京城尽孝,他留在边境保安卫国,一切都这么自然,不知不觉的过了三年。
终于抱住了司徒暮雪,将她柔软的身躯拥在怀里,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轩辕烈突然将司徒暮雪打横,所着她,两人和衣躺了下去。
屋里没有点亮蜡烛,黑暗中,司徒暮雪的双眸,亮如星辰。
轩辕烈取下黑色瞳膜,如水波流动的紫色眸光,情深一片,盯着司徒暮雪,不肯挪动半分。
司徒暮雪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伸手,轻轻的扯开轩辕烈的衣袍。轩辕烈见司徒暮雪在替他宽衣解带,心中大喜,配合着她的小手,将自己脱了干净。
原来,他说所的伤,只不过是他全身所有伤里的一两处而已。
肩膀,胸口,腰腹,甚至大腿和脚踝,都有着轻重不一的伤。
司徒暮雪趴在他的身上,细细的数着,有刀伤、剑伤、箭伤和许多她根本说不出来的兵器造成的伤疤,还有许许多多内力所造成的伤害,那些,都是看不出来的。
“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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