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加把狠药(1/2)

“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了。”一柄玉扇在菡茹眼前晃悠，将她的注意力拽回。

“嗯？你怎么又来了？”看到言飞卿放大的脸，菡茹嫌弃似的一把推开。

言飞卿跳开，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想你就过来了呗。怎么？我来打扰你过二人世界了？这么不想看到我，哎，小爷很伤心啊。”

“演技真差。”菡茹不屑道。

扔进嘴里几颗葡萄，言飞卿口齿不清的张口，“我外公得到一个药方，能彻底除了你身上的寒毒，不过差了两味药，约了萧岛主一起，外出寻药去了。”

“辛苦容前辈了。”菡茹叹了口气，自己这寒毒，让容白骨前辈和师父操了不少心。

“辛苦什么辛苦，我看那老头就是药王谷待烦了，抓着萧岛主给他当护卫，俩人游山逛水去了。”啃了一口梨子，咬的分外用力。

“我看，是你想和容前辈一起出去玩，人家不带你，才这么生气吧。”

“咳咳咳，”不知是因为吃的太快被呛到，还是因为被拆穿想法而噎到，反正言飞卿咳个不停。“谁想和那老头出去玩，事那么多，谁和他一起谁麻烦。”

菡茹耸肩，未置一词。表示不想搭理这个傲娇的女孩。

“哼。他怎么样了？”瞄到花园里与海棠奋斗的君默，想到自己药田里被他踩死的那几株火藜草，心就在滴血。

菡茹放在书，揉了揉太阳穴，“上个月起，总是时不时头痛，看起来应该很痛，总是无意识的用拳头击打，不过片刻功夫，又没事了。”

“哦？这样么？”言飞卿长眉微挑，“你怎么看？”

“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要你还有何用？”

言飞卿咬牙言道，“安菡茹你丫就奴役我吧！”

不过眼神相对之间还是默契的统一了想法，君默脑中的淤血可能要散开了，也就是说，君默要恢复记忆了！

“看来老头开的活血化瘀的药效不错，连脑壳里的血块都能化开。”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月，不知何时方能结束。”菡茹平视不远处认真照顾海棠的人，悠悠张口。

言飞卿眼睛一转，邪笑道，“急什么，都失忆几个月了，也不差再继续几天。你温香软玉在怀，何必那么着急。”

菡茹无奈，“早跟你说让你多看看书，别老出去瞎转。温香软玉是这么用的么？能不能不要张口就暴露了你的无知。”

“小爷怎么就无知了？嗯？就你有知？就你厉害？嗯？他比女人长得都漂亮，皮肤好的比女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天天和你混在一起，我都不知道梅香味是你身上的还是他身上的。小爷说他温香软玉有错么？”

菡茹一滞，“我竟无言以对。”

“无言以对就对了。小爷句句真理，你甭想反驳。”言飞卿扬起眉毛，骄傲的扇动玉扇。

“废话少说，他怎么办？”菡茹撇嘴，指向君默。

“小爷一会给他把把脉，看能不能加把劲直接化开淤血。”

“会不会很痛苦？”

言飞卿瞪大眼睛，满脸惊讶，“你还管痛不痛苦？你怎么那么善良呢？急着让他恢复记忆的是谁？想和清醒的君公子互诉衷肠，以身相许么？真若如此，小爷定尽最大努力，让他恢复记忆，尽快实现你的心愿。”

菡茹揪起葡萄扔向言飞卿，“我想和你互诉衷肠以身相许，行不行？”

言飞卿张口咬住葡萄，“不行，小爷喜欢美人，你这模样差远了。而且兔子不吃窝边草，虽然咱俩不一定啥时候就绝交了，但现在还得交下去是不。”

子夜，熟睡的君默忽然坐起，双手抱着头，嘴里哀嚎着，似乎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痛苦。

菡茹几月来都保持浅眠，发觉君默的异常，迅速坐起。“君默？怎么了？”

君默却是没有回应，蜷起腿，脑袋埋于腿间，一手抱着头，一手不由自主的捶打脑部，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菡茹抱住君默，攥住他的手不让他伤到自己。可他似乎陷入迷障，激烈的挣扎，不多时，冷汗浸湿里衣，黏湿长发，面色苍白，牙齿打颤，呜咽转为哀嚎，挣扎幅度更大。

“素芷，去把言飞卿叫来。”菡茹没有让人住在外间守夜的习惯，是以，贴身大丫鬟素芷住在菡茹隔壁，有事唤一声便可过来。

言飞卿睡眼惺忪匆匆赶来之时，着实吓了一跳，君默浑身颤抖缩在菡茹怀中，苍白的脸上全是汗水，头发黏在额头上，衣衫也被汗水浸湿，闭着眼睛嘴里咬着菡茹的右臂，鲜红的血液从齿缝渗出，染红衣袖。“什么情况？他为什么咬着你？”

菡茹忍着痛，皱着眉。“我怕他咬到舌头，匆忙间没别的东西。”

言飞卿使个巧劲，解救了菡茹的胳膊，往君默嘴里塞了块帕子。伸手握住君默脉搏。

“他怎么突然成这样了？”菡茹箍住君默，以免他再次自伤。

“看来那药起效果了。”言飞卿收回手，摸出银针，吩咐一旁眼睛红红的夜离准备烈酒和热水。

菡茹配合言飞卿，从侧面抱住君默腰间，留出前胸后背让言飞卿施针。“你怎么没告诉我，他会这么疼？”

“我说过他会痛苦一些。”将银针在烈酒里消毒，“不过我也没想到会这么痛苦。”得到夜舒夜离一致哀怨的眼神。

手起针落，言飞卿的一手银针玩的炉火纯青，很快就让君默平稳镇静。菡茹扶着君默躺下，吩咐素芷换一套床品。

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