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回·自欺欺人(1/3)
嘶……头好疼!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二郎费力地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直健凑上来把他扶起:“二爷总算醒了。可是头疼?正好水儿姑娘给您备好了果汁,先喝了吧。”
二郎接过杯子边喝边问:“我这是怎么了?水儿她怎样?”
郭申端来水和毛巾:“您还有闲工夫关心她?不知是谁硬要和水儿姑娘拼酒,结果喝的如痴如醉,弄得人家过意不去,还亲自服侍您睡下。”
直健道:“如痴如醉不是这么用的。”郭申道:“都一样,反正二爷输了就是。”
二郎拿毛巾抹了抹脸,顺便给脸降降温:“我可有在她面前丢丑?”
直健道:“不曾,二爷喝醉后直接就睡了。”郭申道:“不过之前夸海口就已经够丢丑了吧?”
二郎把毛巾甩他身上,两人嬉笑了一阵,直健捧来新衣服,上面放着封书信:“二爷,天庭来人,今早刚送来的。”
二郎接过,却不撕开,只见额上的天眼发光在信上扫了一眼,而后讥笑一声。
两人询问:“信里写了什么?”
“哼,一群废物,记吃不记打。”二郎摇了摇信,“没什么,就说是请了西方佛祖如来终将妖猴制服,要开个什么安天大会庆祝一下,邀请我去,还是上席……谁稀罕他的上席!”把信扔在了一边。
直健问:“二爷,那您去吗?”
郭申道:“这还用问,天庭一年到头全是大大小小的宴会,你见二爷什么时候去过?”
直健道:“可是二爷,这次宴会非同一般。单说这擒拿妖猴,您是头功一份,玉帝想必是特地邀请,不去便不合适;更何况……信上只说是制服,而且如来佛祖大慈大悲,轻易不会杀生,猴头是生是死还不清楚。”
郭申不耐烦道:“你别撺掇二爷,那猴头最好一辈子都没他的消息。”
“不,直健说的对。”二郎把信拿回来,拆出里面的请柬,“五十年了,是该有个了断了。”
于是,当天下午,二郎便独自驾云上了天宫。到了灵霄宝殿后,见其中走斝传觞,簪花鼓瑟,果好会也:宴设蟠桃猴搅乱,安天大会胜蟠桃。龙旗鸾辂祥光蔼,宝节幢幡瑞气飘。仙乐玄歌音韵美,凤箫玉管响声高。琼香缭绕群仙集,宇宙清平贺圣朝。里面已是各色仙姬仙子仙娥,唱的唱、舞的舞、奏的奏,还好众神祝寿拜谢送礼的流程已经过去了,不然自己不知道得装严肃到什么时候去。二郎松了口气,偷偷溜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动声色地吃菜喝酒。
宴酣之时,许多神仙喝的上头,也就顾不得很多礼数了,离席乱跑找人攀谈。二郎谨记着我的叮嘱,不曾多喝,倒是下席的天蓬元帅看不惯了,醉醺醺地晃到自己桌前,一把搂住自己,满嘴的酒气:“听闻二郎真君酒量甚好,怎么都没喝几杯啊?”
“家人嘱咐,不可贪杯,天蓬无需再劝。”二郎满脸嫌恶地推开他,“倒是你且醒醒神,在下有话问你。”
天蓬抓来二郎桌上的手巾敷了敷脸,等神游得不那么厉害了,拍着胸脯道:“真君问我,实在荣幸!说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孙悟空如今下落怎样,是生是死?”
天蓬打个嗝,笑道:“不生不死,生不如死。”
“此话怎讲?”
“说来话长。你说弼马温的命咋就那么大?在八卦炉里七七四十九天都没给他热化了,还炼出个什么眼睛变得更厉害了。可惜太自不量力,要跟如来佛祖打赌,你说没点手段的能当得了佛祖,弼马温怎能斗得过这些个老油条?这不赌输了,被佛祖压在五行山下,吃不得喝不得动不得,要无聊地熬过五百年,还不如死了呢。”
二郎沉思:“可是她未必这么想。”
这时千里眼来报道:“陛下,那猴王压在五行山下,并不服输,还在左右挣扎,眼看就要把五行山推倒了。”
众人大惊,有的吓得酒都醒了,定定地看向佛祖。佛祖道:“不妨,不妨。”袖中只抽出一张帖子,上有六个金字“唵、嘛、呢、叭、咪、吽”。递与阿傩,叫贴在那山顶上。这尊者即领帖子,拿出天门,到那五行山顶上,紧紧的贴在一块四方石上。那座山即生根合缝,可运用呼吸之气,手儿爬出,可以摇挣摇挣。阿傩回报道:“已将帖子贴了。”
宴会又恢复了欢声笑语,歌舞升平。但天蓬似乎就赖在自己这儿不走了,二郎也懒得赶他,和他保持些距离便是。天蓬突然碰了碰自己,递了个眼色:“你看,长得怎样?”
只见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仙女,两步一扭地朝自己这儿走来,眼波流转中尽是风情,二郎只瞧了一眼便赶紧低头:“不过尔尔。”
“真君眼光真高啊,我倒觉得还不错,不过扔在一群仙女中,这姿色的确不出众。但是仪态还可以啊,你看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二郎瞥了眼,皱眉道:“也不怕把肠子勒出来。”
“哈哈哈,真君好是幽默啊!”
那仙女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款款地行了礼:“真君请。”放了盘水果在自己桌上,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冲自己娇滴滴一笑,偏就无意把手帕掉在了自己怀里。二郎捏起帕子一角远远一嗅,扑鼻而来的全是脂粉香气,眉头都不禁皱成了“川”字,天蓬却还在一旁酸道:“真君真是艳福不浅啊。”
二郎恶狠狠瞪他一眼,把帕子往他脸上一拍:“天蓬喜欢送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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