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菜一碟(1/2)
月震天本就一把年纪,中了毒之后,即便是体内的毒解了,却由于中毒时间过长,毒素对身体的侵蚀和伤害却是不可逆转的。
转眼间两天过去,身体好转的月震天将月氏一族的老老少少都聚集在了一起,不复以往那般震慑人心的威严和康健,脸色苍白,仿佛短短几天之间头发花白了更多,任谁看了都是感慨万千。
惯常的交代嘱咐几句之后,月震天便有意无意的提及了新一任庄主之事,不管说着是有意还是无心,听的人却是神经紧绷,往心里去了。
月明轩作为月震天独子,精心培养这么多年,继任庄主之位理应是顺理成章之事。
无奈人心隔肚皮,总有人将权势地位看的比情谊更重。
鸢尾山庄这么多年表面上相安无事、风平浪静,暗地里其实也是暗潮汹涌,若不是月震天手腕强势、眼里容不得一点儿沙子,只怕一切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月震天端坐在上方,眼神凌厉的扫了下方坐着的人,即便威严不复从前,一双眼睛却是目光锐利看人心思精准的很,下方坐着的人有什么心思,很难逃出月震天的眼睛。
“震海,震山,关于庄主一事,你们可有什么意见?”
两人微微愣了一下,倒是月震山先开了口。
“大哥切莫这样说,你身体好得很,庄主一事日后再议也不迟嘛。”
一旁的月震海瞥了一眼月震海,对月震山的话神色中倒是有几分赞同,“二哥说的极是,大哥身体才刚刚好些,不可思虑过多,伤了身子,这庄主谁当不都一样,都是咱自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
月震天听闻,像是极其满意的样子微微点头,眼神不经意间扫过一脸冷峻的月明轩,月明轩这个最有关联的当事人却是旁外人一般的坐着不动,深潭一般的眸子波澜不惊,看不出情绪。
“那好,这件事便以后再说。”
“哎,对了,明轩,大哥中毒一事你调查的如何了?”
月明轩微微抬眸,眼神在月震海和月震山之间扫过,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回三叔,尚未发现什么线索,不过……水落石出总是必然之事。”
“噢?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有如此能耐,行事如此周密……”月震山听了,若有所思,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一旁不言语的月震海冷哼一声,“哼,未必是多有能耐,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只怕是引火烧身而不自知啊!”
月明轩眸色一紧,对于他这个二叔指桑骂槐的套路再熟悉不过,自然明白他口中所说的“家贼”“引火烧身”话里话外指向的都是一个人—穆喜脉。
“二弟所言何意?难不成是说咱们庄里出了内贼?”
月震海被月震天灼灼眼光逼得赶紧将视线移开,“大哥,明轩,别怪我多嘴,大哥这次中毒是在蹊跷,以大哥的身手绝不会轻易中招,偏偏还是在这么时候,大哥中毒多少神医都束手无策,偏偏有人轻而易举便解了毒,这……着实不得不让人怀疑啊,三弟,你说二哥说的可有道理?”
月震山愣了愣,扫了一眼月震天和月明轩的脸色,不知与否。
“二叔,恕明轩无礼,难不成二叔怀疑的是穆姑娘?”月明轩大有咄咄逼人之势,盯着月震海一动不动,说是无礼其实理直气壮的很。
“这……我可没这么说,明轩,二叔也不过是替咱们鸢尾山庄的安危着想,毕竟江湖上许多人都对咱们鸢尾山庄虎视眈眈,就连朝廷也是有意拉拢咱们,所以……”
“二叔,穆姑娘是我带进庄内的,解药也是我请她寻的,若二叔怀疑穆姑娘是所谓的内贼,那明轩只怕也是脱不了干系。”
月震海语塞,脸色很是尴尬难看,“明轩呐,我不是这个意思,二叔……”
“好了好了,震海,明轩,你们就不要争了,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妄不可胡乱猜测,我也累了,你们都下去歇着吧。”
眼看着月震海快要下不来台,月明轩也没有后退的意思,月震天这才出来充当和事佬,由穆喜脉引起的争执这才告了一段落。
会客厅外,月震海紧紧跟在月震山之后,目送着月明轩清冷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上前搭话,脸色很是不好。
“震山,你跟二哥说句实话,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月震山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二哥,我心里想的难道还瞒得过二哥不成?二哥这么说,我倒真是惶恐啊。”
“你……”月震海吃了憋,却也不好发作,“懿儿这两日要回庄里来了,可有此事?”
“是啊,一眨眼懿儿离开鸢尾山庄也有几年时间了,该是回来的时候了,正好她娘进来身体不好,懿儿回来也好有了照应。”
“算来懿儿如今也已经十九岁了吧?寻常人家的女子像懿儿这个年纪早该相夫教子了,看来懿儿的婚事三弟还得抓紧呐!”月震海看着月震山故作糊涂的模样,心里不爽,却也没有办法,只能一贯的旁敲侧击。
月震山双手负在身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有劳二哥费心,啊,对了,二哥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去吧。”
月震海站在原地,看着月震山抬头挺胸离去的背影,心里愤然,眼神阴狠,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一般。
馥雅居,月震海怀疑她的事情不知怎么就传到了穆喜脉的耳朵里,穆喜脉气的跳脚,没想到做好事反倒被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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