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查找真相(1/2)

路上，静曼与千兰心照不宣，谁都不说话，各自回宫后，牢牢关上了宫门，仿佛这样便能躲过无妄之灾。

几天后，关于小娟离奇去世的事，在东宫逐渐传开来，萧洋听说后，来到兰蕙宫，问雨墨这到底是咋回事。

雨墨牙关紧咬，倔强不肯说。

一旁的小玉道：“还是奴婢来说吧。那日午后，奴婢陪主子去花园散心，不料遇到了兰妃娘娘和静妃娘娘。兰妃娘娘上前，揪扯着主子的衣服，说三道四，主子为了她的安全，匆忙说了句‘别碰我’。

“没想到，兰妃娘娘听了，竟变本加厉，上前推搡主子，不料自己脚下一滑，失足掉进了湖里。当她被捞上来后，正碰上仪妃娘娘也来花园闲逛，就求仪妃娘娘为她做主。

“仪妃娘娘询问事情经过，竟没人肯说，奴婢斗胆讲了实情，却被娘娘打了一记耳光。娘娘认定是主子推兰妃娘娘落水，便叫主子跪下，命小娟掌嘴二十下……”

说到这里，小玉哽咽了，顿了一下又道：“打了十多下的时候，主子的嘴角流出鲜血，奴婢怕小玉中毒，忙喊‘快住手’，可没人肯听。听说小玉那日回去后便死了，定是中了主子身上的毒。”

萧洋没想到，雨墨竟受了这样的屈辱；可小娟，也错不至死；现如今，又连带良仪疑神疑鬼，疾病缠身……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浩叹一声，转身离去。

出了兰蕙宫，萧洋径直来找静曼。

静曼听说萧洋来了，忙率下人迎接，满脸堆笑，躬身施礼问好。

萧洋进来后，在椅子上坐下，问道：“那日在花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静曼见问，先愣了一下，随后遮掩道：“哎呀！那日臣妾坐得远，没看清她们打打闹闹发生了什么，就见兰妃落水，仪妃命人掌掴蕙妃。”

萧洋听了，半天没出声，突然一拍桌子，怒道：“如今死的死、病的病，你还是不肯说实话！”

静曼以为自己已糊弄过去，没想到却惹萧洋大发雷霆，直吓得一激灵，忙跪倒在地道：“殿下息怒，臣妾只是不想给殿下添堵。那日在花园，臣妾并未见蕙妃动手推兰妃。”

萧洋余怒未消，又道：“那仪妃凭什么断定是蕙妃将兰妃推下水，还命下人掌掴蕙妃？”

“这个，臣妾也不清楚……”静曼怯生生道。

萧洋见再问不出什么，起身拂袖而去。

是夜，萧洋来到兰蕙宫，没让下人通报，径直来到内室，见雨墨正就着灯，伏在案上抄写。

萧洋轻轻走到她对面坐下，雨墨竟丝毫没发觉。

小玉在给雨墨研墨，举头看见萧洋，正欲说话，萧洋用眼神制止了她。

于是，小玉研好墨，悄悄退去了。

萧洋道：“我也不知，将你接回宫，于你而言，是幸还是不幸。”

雨墨正抄得专心，耳边突然传来萧洋的声音，手停顿了一下，却仍旧低着头，待心绪平稳，方抬头道：“我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

萧洋只得道：“你在花园受辱，小娟也无辜丧命。”

雨墨放下笔，冷静道：“我明白了，你是来为小娟讨说法的。”

萧洋有点激动道：“小娟虽是下人，可好歹是条生命，你明知自己体内有毒……你完全可以避免这场悲剧的发生。”

雨墨冷冷道：“是千兰挑衅在先，自己落水在后，良仪来了，无意查找真相，一心只想当众羞辱我……她们都是咎由自取。”

“可是……”萧洋苦恼道，“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血液有毒，而且无解，完全可以及时处理掉！”

雨墨终于按捺不住，情绪激动道：“小玉阻止过！她说了‘不要再打了’！可有谁肯听？若她们不受到惩罚，谁又能替我主持公道？！”

萧洋也委屈道：“我只是不想让矛盾激化到无法收拾的地步！现在，关于小娟的死，宫中人有各种猜测，整日疑神疑鬼，良仪也为此生病，精神恍惚，你要我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既保全你，又消除宫中的各种谣言？”

雨墨听了，一时理屈词穷，沉默下来。

萧洋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忍再责备她，沮丧道：“你早点休息。”说完，起身离去。

雨墨望着他的背影，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不禁心内悲戚，眼泪涌上眼眶，暗道：“他终究还是嫌弃我了……”

萧洋离了兰蕙宫，朝书房走去，路上对内侍道：“去叫赵舒，带两坛酒，到我的书房。”

一名内侍应了声“是”，转身去叫赵舒；另一名内侍提着灯笼，随萧洋进了书房。

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赵舒果然怀抱着两坛酒走进来，说道：“这么晚了，殿下不去陪诸位娘娘休息，怎么倒叫下官抱着酒来？”说着，将酒放至桌上。

萧洋也懒得跟他多言，拿起一坛酒，去掉酒封，仰头喝了起来。

赵舒见了，慌忙去抢萧洋手中的酒坛，因道：“殿下，酒可不是这么喝的，这样容易伤身体。”

萧洋一扭身躲过他，说道：“叫你来是陪我喝酒，不是听你废话。”

赵舒无法，只得拿起另一坛酒，也学着萧洋的样子喝起来。

很快，萧洋喝完了一坛酒，脸也变得酡红，走路摇摇晃晃，说了声“痛快”，倒在地上，睡着了。

赵舒睁着醉眼看了眼萧洋，身子一软，倒在他身边，也睡着了。

内侍见他二人醉得不省人事，便将他们分别扶到床上休息，又将地上打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