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扶桑剑陇刀(1/2)
乘长风破万里浪,是扶桑。
距长安城一片海,扶桑山海已千载。
山石嶙峋,溪清渔嬉,飞鸟相与,蜂蝶相闹,花叶缤纷,竹海沧沧。
硕大的石头上坐着一个蓝发男子,石上立刀,名曰:“秘剑陇刀。”
男子名曰:“橘右京”,随居合大师深遁山中习得居合剑术,后重归乱世。
“花属樱花,人属武士。”
他还记得她,笑面如花,未央至夏,一朵樱花。
在乡间,相见,相恋,直到那天......
肺痨染上了墨,他从此失魂落魄。
她为命不久矣的他,摘了朵樱花,从那时起,春不春来夏不夏......
离那一别已经有数月,橘右京的病越来越重了。
居合大师为他指明了去处——
“西有长安,至此地,便长安。”
橘右京此刻距出发只待一个黎明。
他握着已经被鲜血浸透的手帕,上面的樱花已经染成殷红。
血非血,点点尽是离人泪。
橘右京握紧了秘剑陇刀,撑起身来,在山的顶峰眺望远方,晨光乍现,红日拂晓,缕缕微橙,似金似伤,他拔刀起身,脚下如风,脚尖轻点,在空中绽出绚蓝色的刀影,从石上一跃而起,刀影散落竹林,剑叶纷飞,人影一闪而过,冲向自由,冲向远方。
“一沙一飞石,一花一飞鸟。”
风飒飒,人影叠散,九重身,似星辰。
晨光透过竹林洒满了地,粉饰了天,竹萧声起,那是居合大师在为他送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不远处的前方是竹林围成的篱墙,橘右京拔刀一跃,凌空出鞘,一刀碎虚竹,刀影分九章,章章斩灭,叶碎,空舞,落尘,人已无踪。
北海上,一舟停,二棹立,三影细,四下无人,五步登船,六声潇潇,七上八下,九辰落,十日初升,船已无踪。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一叶扁舟,随波逐流,漂洋过海,来看你。
橘右京由于刚刚的疾奔而诱发的哮喘,让本已湿透的手帕更添一丈红,但他只是轻轻拭去,便撑篙划桨,借流疾行。
时不待我,我不待人。
他想到她,就不免加快了速度。
居合大师的祈祷与预测,一叶扁舟尚可远航,随风随流,便到长安。
海神也在为他开路。
这是经得起岁月,跨得过流年的承诺。
一年恍惚,他迷失在了深海......
一片蔚蓝,波光粼粼,在海底,他看到了时间之海的印记。
浪花朵朵,拍醒了他的思绪。
日行月眠,数日往复。
在不远方,他看到了大陆。
广袤无垠,坦荡如砥。
曾经他同她一起学汉语,赏诗词,谈情,说爱,甚是美好,而至今,天涯各一方,不思量,自难忘。
想到这里,眼中便一片晶莹。
看到逐渐靠近的陆地,橘右京心潮澎湃。
港口,一个手持双斧大叔模样的人在招手。
“远方的来客,你好啊!”
橘右京停了船,上了岸。
“俺是长安城第一大将军,驻扎港口,接待远方的来客,顺便打击倭寇。”
大叔豪迈的声音让橘右京放下了担子。
“我来自扶桑,并非倭寇。”
大叔笑了笑:“不远千里而来,有何贵干啊?”
“治病。”
“何名啊?”
“橘右京。”
大叔双板斧上“程咬金”三字熠熠闪光。程咬金走向了港口边的塔楼,把橘右京的身份登记了一下,便对他说:“去长安城吧!什么病在那里都是小事一桩啊,哈哈哈哈哈!”
橘右京鞠躬道了谢,拿着程咬金给的令牌缓缓走向长安城。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
楼兰古国在魔种大军的围攻下殒灭了。
一个身着戎装的女子还在负隅抵抗。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一张长弓不断射出箭矢,魔种一只接一只倒下,但是源源不断的魔种接踵而来。
她名迦罗,楼兰古国的神射手。
楼兰士兵已经所剩无几,迦罗洒下一串泪花,从城墙一跃而下,迫不得已离开了。
骑马飞奔,突然一个蓝衣男子出现在眼前。
“有兴趣入伙么?”男子的声音十分清脆有力。
迦罗打量着男子,默不作声。
“想报仇么?”男子再次发声。
迦罗握紧了长弓,男子看到了她眼中喷涌不息的怒火。
“知道长城守卫军么?”男子的第三句话终于让她开了口。
“若是守卫军的话,没兴趣。”
“不,我喜欢单打独斗,兰陵王,交个朋友。”男子摘下面具,伸出了手。
迦罗盯着这个尤为俊俏的男子出神,随后下马握手。
在大漠远方的一顶帐篷中,有一块石板上刻着“刃”、“杖”、“弓”、“拳”、“猫”图案的五个印痕,“刃”与“杖”的印痕已经点亮了,在兰陵王与迦罗握手后,“弓”的印痕也闪起了幽幽微光。
大漠尸无痕,千里一孤坟。
盾山带着花木兰走到了一柱擎天的铁锤下,那是一个人的亡坟,是花木兰的战友,守卫军的前辈。
“长安在,家就在。”
他名,苏烈。
一锤夯天筑地,以一人之力抵挡千军万马,最后被魔种将领一刀斩首。
忠志之士,必流芳百世。
但在大漠无边的塞下,没多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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