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更可怜的人(1/2)

“噗”王望旺苦笑出声了。“……”

王望旺心里话：这是算着我口袋里的钱定的价呀！

少女略为诧异的看了王望旺一眼，心说：这客人看起来眉清目秀，不会脑子有问题吧，真没礼貌。想归想，良好的素养驱使下，少女并没有表现出来。

王望旺心说：身上好像就剩下二两了，身上带一两，住处放一两。思索良久，最终没有抵助诱惑，一狠心掏出钱，说了句：“我买了。”

“那您有需要随时找带工作牌的人，啊~,”这下轮到青衣少女失礼了。先入为主的认为客人会说随便看看，所以自己在客人说话之后不假思索的准备礼貌道别离开，话说到一半又把感叹词发出声。长大以后，似乎没有这么糗过。

也不怪少女。对于这套书，走到跟前停下来的人就不多，价格又这么贵。目前貌似还一本没有卖出去过。毕竟科举考试也不考这个。

青衣少女名叫卓婷婷，实际上是大有身份的富商之女，今天也是赶上分店开业，就来帮忙。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图有趣。

当然，家庭环境的原因，耳濡目染之下，具备了一定的专业技能，还是能胜任简单的导购工作的。

卓婷婷本来就觉得这个客人有意思，现在听客人说要买，心里有了一种猫抓般的好奇。强压着询问的冲动，卓婷婷在第一时间赶快把钱收了。

王望旺倒也配合，交了钱拿了书就走，压根没给少女说话询问的机会。

提着套书回到店里，放置好。伙计同事们果然没有放过这个八卦新闻。

“买的啥呀？”有伙计问到，

“书。”王望旺的回到倒是简单。

伙计同事们，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出来，但是都写在脸上呢：你用穷，而且马上都失业了，还花钱买书呀。

转过天，王望旺把最后剩下的一两银子也放在了身上，再次踱步上街，这次走的是书店的反方向。

走到一个沿河公园旁，站在一边，一只胳膊搭在树上，沉思中。

“先生，麻烦听个曲吧”一个清脆又略带羞涩的声音传来。

王望旺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出现在眼前，穿的衣服很破旧，勉强遮住身体，头发杂乱的盖住脸，看不清容貌。

王望旺稍微一观察就明白了，这是变相乞讨呀。心想：这姑娘指不定多可怜呢。

又想了想自己的处境，似乎也够呛。王望旺表情很温柔，语气也很礼貌的回了一句：“我也穷，比你好不了多少，就不听了”。

说完，王望旺转过身，往远走了几步。

小姑娘明显愣了愣，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追了几步，绕到王望旺面前。

小姑娘直接跪倒，呜咽的说：“求求你了，我母亲病的很严重，家里实在没钱，要是在拖下去，就没救了。我都出来两天了，一分钱都没赚到。您听完随便给点，我买点药。”

王望旺的视线里，跪伏在地的小姑娘旁边，还有一只骨瘦如柴，而且又脏兮兮的黄狗，也在旁边作揖。

小姑娘的母亲可能会病死，没有母亲小姑娘很可能会饿死，没有主人黄狗呢？这又让王望旺想起来自己曾经的爱犬。

同样是土狗，王望旺的爱犬当年可是好吃好喝，照顾的很仔细，冬天甚至睡在床上。虽然有一年，王望旺租住的是一间平房的顶楼，没有空调，夏天很热很难过。但是，除此之外，几乎没让爱犬受过什么罪。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种反差甚至不亚于陈乔恩和凤姐的照片放在一个屏幕。

狗和狗比，在拿狗和人比，王望旺的心里防线终于还是崩溃了。施舍嘛，自然不可能让小姑娘找零钱。这一刻，王望旺甚至觉得：后世那些拿着二维码的乞丐挺好的，很为顾客考虑。

一狠心，王望旺把银子放在了小姑娘手上。给完还不忘叮咛几句：去找个信得过的商家，把钱换开，分开装着，在去请大夫。

小姑娘一看手中的钱，愣了几秒。之后快速起身，追上了已离开一段距离的王望旺。挡在身前，又跪下了。

这次，小姑娘哭的更厉害了，哭着说：“恩人呀，您好歹留个姓名，来日我好报答。最次也让我给你立个长生牌坊呀！”

一瞬间的恍惚，在这个本该伤感的时刻，王望旺居然想到了这样两个问题，她不会是想以身相许吧？她长大以后到底漂亮不？

在低头看见女孩可怜的模样，脸上粘着灰，看不清本来容貌。王望旺心一凌，想起了自己明天的渺茫。

“不用问了，我还不知道自己明天在哪儿呢。”

话音结束，人也走的挺远。

王望旺并不伟大，只是善良，甚至还嫌弃自己的善良。

王望旺觉得：烂好人不能做。没有原则的怜悯，其实是一种罪恶。

王望旺甚至还想起了一个故事：某个皇帝，在母亲病重时，为了给母亲祈福，大赦天下，赦免的包括十恶不赦的犯人。结果，这七个杀人犯，两年之内有六个都再次杀人入狱。二次入狱后忏悔的很诚信，那样子，看起来简直就是没穿僧袍的得道高僧。

王望旺又感觉很庆幸，因为自己还是有原则的。甚至还伴随了另一种自己也道不明的庆幸。又十分感叹，这女孩怎么比我还可怜呀!接着思考自己，自己怎么会走到如今的处境，如果在来一次，还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和少东家交谈吗？

会的。王望旺立即有了回答。确实不需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