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生孩子的辛酸史(2/4)

连一个接生的老婆子也这样对他说话？一个个的都看他温润好欺是不是？

“庄主，您看这女人生孩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生出来的，您还是先出去吧！”稳婆见宫清羽像木头似的站着不动又碍事，推他离开的心都有了。

“我不出去，我就要看着我的女人生娃儿。”宫清羽脸色不太好看，这里是天下第一庄，只有他叫人出去的份儿，哪里有人叫他出去的份？这些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稳婆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子生娃，丈夫赖着不走的，不由的多看了宫清羽两眼，感叹道：“庄主长的倒是仙人一般的模样儿，可…这脾性不太好。”

本宫脾性还不够好？宫清羽心中一万个反驳。

稳婆怜惜的看着小脸苍白的紫凌，缓缓道：“你们男人把生娃儿的事情都交给了女人，却不知生娃儿对女人来说是九死一生的活儿，老身接生这许多年来，不知见过多少女子没过得去生孩子这一关，死在了孩子出生的这一天，庄主，你的妻子似仙女一般的女子，和你这么的般配，你怎么能狠心这几天都不来看她？万一…万一…。”

“闭上你的乌鸦嘴，没有万一。”宫清羽脸色铁青，他的悬狸没有万一。

稳婆被宫清羽修罗一样的眼神骇了一跳，不敢再多言半句，低头做自己的活儿。

宫清羽来到床头坐了下来，手掌贴上紫凌小脸，眼神闪过怜惜，几日未见，她瘦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坚定的说道。

紫凌微微一笑，摇摇头：“不闹腾了？”

宫清羽俊脸染起薄薄的绯红：“没…没闹腾。”

紫凌知道宫清羽人前是个脸皮子薄的，也没多说什么，泄内一阵一阵的疼痛绞的她连呼吸都疼。

生孩子，真是一件要命的活儿，却是每一个女人不得不经历的坎儿，特别是这古代，不像现代医疗那么发达，有破腹产，在这里只能直挺挺的熬，把这疼熬过去。

“怎么了？哪里难受？”宫清羽见紫凌苍白的小脸皱在一起，虚汗往上直冒，更显的她憔悴易碎，宫清羽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后悔，若是知道生孩子这么痛苦，他就不该让她这么小就怀孕身子，这么小就遭这罪。

紫凌想要安慰他，奈何肚子疼的无法张口。

稳婆端着热水放到一边，看了一眼紫凌痛苦的脸色，她急忙走来，轻缓的帮紫凌打开腿，看到床单上潮湿，说道：“夫人，羊水破了，孩子就快出来了，你要用力，用力…。”

紫凌疼的脑中一片混乱，根本听不清稳婆说的话，手心忽然被温暖的大掌包裹，紫凌明知是宫清羽的手，却还是用力的捏紧，指甲刺入他的手背。

太疼了，她根本无法控制。

宫清羽修长且美的手背点点鲜红，她的指甲几乎要刺到他的指骨，他没有吭一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比起她现在的疼痛，他这点小伤又算什么？若能让她不这么疼，就是让他断了自己的手指，他也是愿意的……

“夫人，孩子的头出来了，用力，再用一点力。”稳婆惊喜的看着头颅渐渐露出的婴孩，满是老茧的手不敢用力去碰婴孩的头颅，生怕蝎子或小秀被她粗糙的手指碰坏了。

紫凌已经浑身湿透了，额前豆大的汗珠往下滴，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虚弱的声音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没力气了。”

稳婆一听，急了，哭出来的心都有了：“夫人，一定要挺住啊！蝎子脑袋还没有出来，你若这时没有力气，可能会一尸两命的。”

宫清羽心中猛的一惊，一尸两命像符咒一样贴在他的额头，手掌隐隐发颤。

他的悬狸怎么可以有事？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凌儿，凌儿，你看看我…”

紫凌好累，好疼，哪有心情看他？

“凌儿，我是你的夫君，这辈子要和白头偕老的夫君，你不可以，也不能丢下我，知道么？”

她知道…可…她真的已经耗尽力气了…。

“凌儿…凌儿…不许睡，不许睡…。”宫清羽手指按住她的脉搏，一股真气传了进去，他又抬头对稳婆道：“如果不行，保大人。”

稳婆呆呆的看着婴孩还未露出的小脸，她这双手从未扼杀过一个孩子的性命，因为几乎所有的父亲都是要保孩子，男孩可以延续香火，而夫人可以再娶，而这位庄主却斩钉截铁的告诉她保大人，这年少的庄主究竟是有多爱他的夫人，才会做出这么痛心的决定？

稳婆朝孩子伸出去的手都是颤抖的，庄主和夫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仙人儿，这孩子若是男孩一定是极俊的，若是女孩也是个小仙女，只可惜…还未睁开眼看人世，就要被夺去性命。

稳婆手指碰到孩子头颅的那一刻，老泪掉下来，她哇的一声：“庄主，老身这辈子没有造过这么大的罪孽，老身下不了手。”

这是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啊！

“滚开，本宫来。”宫清羽凤眼一厉，妖异尽显，一脚踹开了下不去手的稳婆。

此时的他虽穿着宫清羽的衣服，脾性却更像尉迟胤洛。

骨节分明的手指那么的完美无瑕，此时却像一个夺命的鬼手，毫不犹豫的朝孩子头颅抓去。

“胤洛，不要。”千钧一发之际，紫凌抓住他手臂，瞪着他，额上的虚汗随着她每一个字的吐出往上冒：“虎毒不食子，胤洛，这是我们的孩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