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不要小瞧了一个吃货的怨念(1/3)
肖邦的钢琴曲是世界公认的浪漫,以波兰民间歌舞为基础,同时又深受巴赫影响,演奏者和钢琴一旦相遇,就像是在吟诗,如同在与优雅的绅士进行浪漫而多情的谈话,细腻而逍遥的情感衍化成深沉的心意,演奏者自伤之后,终究会成就热烈而放纵的琴音。
庾杏的礼服是母亲精心挑选的,裙角的纱上缀着星星点点的白色蔷薇,看起来整个人生动极了。她发髻间小小的蝴蝶发夹,带着摇摇欲坠的粉钻,精致无比的流苏耳环有频率地颤动着,身体撞击在雕刻古朴的樱桃木门上,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庾杏明明在瑟瑟发抖,可还是拼命地在面前这个英俊的男孩子身上汲取温暖和疼痛。
肖邦生于华沙,灵魂属于波兰,他的才华则是全世界的。他的作品里有令人窒息的美丽,也有使人无法自拔的痴迷。
突然发现庾杏和徐厚木不在视线内的庾疏,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耐烦地扯了一下领带。罗昕娅远远看着,眸子冷到了极点,她明显是心寒了,爱情,有时,就像是瓷,经过了高温的烧制,之后便是永生永世的薄凉。
她那始终带笑的眼睛里,有一瞬间的哀痛,一瞬间的犹豫,这就够了。
“昕娅。”
徐昊霖漠然扫了一眼庾疏,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竟透露出一丝得意,星辰大海什么的,要他们一起去才有意义。
“不是说还有会吗?”
“开完了。”
罗昕娅心底突然涌起一阵暖意,几个月前她到酒吧去堵庾疏,被打击得一无是处,是,她喜欢庾疏,可是并不代表可以放弃自尊。她欢喜他的欢喜,可是他只把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当作扭捏作态。
她不能再翻来覆去折腾了,总能熬过去的,她们这个圈子就是如此,到年龄便联姻,不过,可真好,她遇到的是徐昊霖。
毕竟,她年纪不轻了,徐昊霖长得这么祸国殃民,想不动心都难呢。
“那你怎么不打个电话。”
被瞪了一眼,徐昊霖还是一把揽过罗昕娅,“想赶快过来接捧花。”
罗昕娅好奇地追问:“你要什么捧花?”
他的眉毛轻轻皱起,嘴唇微微扬起一个讽刺的浅笑,“我们总要结婚啊!”
罗昕娅真看不惯徐昊霖那阴沉的又深情款款的样子,越来越喜欢了怎么办?她嫌恶地笑了,攀上他的脖子,气急败坏道:“那你还磨蹭什么?在赵阿姨的朋友手里,去抢呀!”
徐昊霖没忍住笑,“等着。”
罗昕娅看着他十分磊落地走到刚刚接到捧花的女士旁,十分绅士地进行了交谈,鼻子一阵发酸,他居然真的去了,而且要到了。
“徐大少爷厚脸皮的功夫真是到家了。”
“是徐太太教得好。”
“开什么玩笑,你在我爸那里都是负分了。”
“我继续努力。”
罗昕娅端着红酒,接过他手中的花,朝楼梯口走去,徐昊霖清楚地听到她刻意压低的声音:“加油。”
徐昊霖声音带笑,“那我不会再遮遮掩掩了。”
“随你。”
在爱与被爱的人面前,你获得的待遇是不一样的,虽然不知道徐昊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不过没关系,最起码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她过得也不会太差。
“哥,你怎么也来了?来送姐呀!”
“小杏呢?”
“和徐狐狸在一起吧!”庾疏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貌似在婚礼进行中就离场了。
“嗯。”
石伽耕长舒了一口气,口袋里要送她的礼物微微硌疼了他,他的内心突然有些焦急,他要去一个挺远的地方替那里的人们治病,用来作为上苍让庾杏眼睛痊愈的报酬,会有一个月的时间见不到他的小姑娘。
《风居住的街道》,徐厚木的身体微微一顿,又接着继续他毫无技巧可言的动作,是石伽耕的电话,他紧紧抱着庾杏,从镜子里看到她混着嫉妒与迷失的模样。
“庾杏,闭上眼睛,”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从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唇舌中渗出,她不爱他,他一直明白,他不小心喜欢上了她,她也一清二楚。
确实,有些时候,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减轻压力的东西,而有些东西,却可以。
罗昕娅经过二楼的洗漱间,突然愣在那里,整个人一下子懵掉,手上的红酒杯在地上开出暗红色的花朵,满脸通红地站在原地,走了不是,不走也不是。
所幸里面的人很快就没了动静,徐厚木的脸上没有被打断的不快,反倒是十分坦率,他犹豫地问:“还要继续吗?”他的眼神无辜,甚至还多了丝委屈和期待,“你不说话,那就继续啦!”
面对徐厚木得寸进尺,理所当然地提出的要求,庾杏怨念很深,却还是默许了身体奇怪的感觉。
门外的罗昕娅十分识趣地退到楼下,并且非常友好地帮他们挡了一些人,毕竟徐狐狸的声音她还是识得的。在自己母亲的婚礼上,若是被别人发现了这一出,几家的脸面恐怕都不好看,这两个人是真的不知轻重,还是故意为之,难道说是情难自禁?
还以为庾杏能坚持到底,没曾想,到头来她们两个都没能得偿所愿。不过,庾杏和徐厚木,他们两个在一起,感觉好奇怪啊!
“罗昕娅?见我姐和徐厚木了吗?”
罗昕娅咬唇,回答道:“楼上。”
“嗯。”
“我建议你最好别去,乖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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