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 70 章(2/2)
的医术吗?”尚霖:“......”
头发白了一半仍然自认英俊潇洒的老爷子一噎,把剩下的话原模原样吞回了肚子里,灰溜溜地窜回了屋子里。
南修桓旁观全程,心里只剩下一个“爽”字。
玉流觞见到楚辛夷,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一叠折的方方正正的图纸来,正是当时风长豫停在朔阳城外的那艘船的改造图。当时风长豫动手改那艘船主要是为了闲来观光用,他给楚辛夷的这份,略做了些改动,装备好了就是一艘军船。
这可是实打实的惊喜了,楚辛夷忍不住眼前一亮,将图纸细心收好了。
楚辛夷来此是有正事的,陆府府库已经清查完毕了,其中大小物件都事无巨细一一核对了,没发现少了什么东西,最后将陆府一寸一寸翻找过案下找到了一个空着的暗格。
“整个陆府出了陆廉自己没人知道那个暗格的存在,自然也没人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楚辛夷说。
“陆啄呢?”南修桓问:“他也不知道吗?”
楚辛夷遗憾:“陆廉从未提过,陆啄甚至很少进那间书房。”
南修桓突然想起来,追问了一句:“陆啄......现在怎么样了?”
“今年恩科,榜眼。”楚辛夷心中也不乏遗憾:“陆啄自己想得开,免了流放之罪,自己办了一间私塾,虽说入仕无望,倒也不算是埋没了一身才气。”
陆啄那个人,身上很是有两分酸儒气,入仕未必上佳,但教书绝对是合适,南修桓向来,心中倒有几分宽慰。
“前些日子我仔细检查了我师父的遗物,倒是发现了一些东西。”南修桓引着楚辛夷到了他的院子,取出了一个小臂长的匣子出来,里面七零八碎地装着一些零碎物件。南修桓拿起一本陈旧的册子,翻到其中一页,里面夹着一封信。
信是破损的,上面有被火烧灼过的痕迹。
南修桓说:“从前看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谁知前两天翻到的时候反倒觉得有点意思。”
楚辛夷将那封信展开来了,字迹娟秀,像是个女人的字。南修桓指着其中一句“世间于妾已成荒芜,唯此一份牵挂”,道:“尤其这句,像是在托付什么。”
可惜后半句被烧毁了。
“你的意思是,赤月剑可能是写信的这个人交给你师父的?”楚辛夷问。
南修桓说:“或者说,我师父之所以会收我师兄为徒,可能也是因为这封信。”
“看字迹和写信的措辞,应该是个出身良好的女子,一个已经嫁为人妇的女子,牵挂自己的孩子也是说的通。”楚辛夷有些疑惑:“可单凭一句托付,怎么能确定这就一定和风长豫有关?”
南修桓将信纸翻过来,信纸的背面有非常浅的印痕,有些泛黄:“有些蜡在做的时候掺了杂质,虽然也是蜡,但是烧得比普通蜡要快一点,有些不富裕的人家会买这种蜡来烧,这种蜡如果用于蜡封,蜡会浸透信封,透到下方的信纸上,最后凝结成蜡。”南修桓指给楚辛夷看:“这种蜡薄薄一层,时间长了也就没了,但是被蜡染过的地方纸张会有一些皱。”
楚辛夷顺着南修桓的手指,果然见到信纸背面有一些皱纹,曲曲弯弯像是某种花纹。
“这个花纹我把他描下来了。”南修桓从册子里拿出一张崭新的纸张来,上面墨迹尚新,有两个花纹,上面一个残缺的,想必是从信纸上描下来的,另一个则是完整的,像是将那个残缺的补全了一般。
南修桓说:“我查过了,这个花纹出自前朝裴家,是裴家的家徽,裴家有个女儿,嫁给了前朝最后一位太子封成曦做正妃,后来国破,封成曦弃城而逃,裴氏也不知下落。”
“封成曦是风长豫的祖父,如果写这封信的真的是裴氏,那倒也说得通。”楚辛夷疑问:“只是,按照我的了解,无锋是个江湖人,裴氏是个深闺妇人,他二人怎会有交集?”
南修桓轻笑道:“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你可曾听过‘少年打马惊鸿过,最是春闺梦中人’这句?”
“这自然是听过的,莫非......”楚辛夷一愣,不可思议地看向南修桓。
南修桓叹息一声:“‘寒梅尽数佳人醉,fēng_liú无非笑谈时。’那个佳人,就是当时已经成为了太子妃的裴氏。甚至连当时封成曦能逃出城,都是我师父在接应保护,那时候裴氏已经怀有身孕了。我能查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楚辛夷正想着什么,忽然一脸惊奇地看向南修桓:“我一直以为你不会管这些事的。”
南修桓笑了笑,说:“我姓南。”
楚辛夷一恍惚,觉得这话南修桓似乎说过。她垂眸一笑:“是啊,还好你姓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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