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赴婚宴手机丢失(2/11)
但柳岳有所谓,他女朋友褚荔更有所谓,褚荔父母都是荆州各校的老师,她也是一名幼师,可算是书香门第,书香门第最讲究的是颜面,如果铺天盖地的网络新闻让她成了网红,工作肯定不保,如何面对父母?面对亲戚朋友同学?面对未来的生活?两人五年的异地恋,还能有结果吗?
想着这些,都恐怖!
天一片漆黑!
柳岳是湖南岳阳人,二十八岁。
从小爱摆弄照相机,北京电影学院毕业后,和几个同学成立一工作室,专门承接摄影摄像的活,这次他们工作室接到某大型古装玄幻剧的项目,跟随剧组到达古城襄阳,拍摄完毕刚好杀青,柳岳便马不停蹄地赶到荆州与女友汇合。
十月十八日,是褚荔闺蜜的婚宴,婚宴设在荆州市最高档的晶崴国际酒店,毗邻中山公园。
他俩参加完婚礼后,从宴会大厅直接回到客房,进房一摸蔸,发现手机没了,两人赶紧往回跑,跑到刚才座位那儿,没有,问问在旁边收拾的服务员,说没看见,把餐饮部经理叫过来,经理说你们先打个电话试一试,看通不通?
褚荔打过去,手机关机。
宴会厅三十桌人,人山人海,基本上都已经散去,谁捡了?谁拿了?哪儿去找呢?
餐饮部经理说干脆你们报警吧!
柳岳苦笑着摇摇头,有用吗?哪个派出所哪个警察会去管你一部手机掉了的事情?他上次钱包丢了也只是在派出所备了个案,再没有下文。
唉!
现在不是埋怨和懊恼的时候,首先设想各种严重的后果,再思考各种补救的措施,他俩在回忆中午宴会厅里自己的每一个细节,坐哪儿,左右两边什么人,有什么异常举动的面孔或是陌生面孔。
其实思考这些都没什么用,手机,肯定是在这宴会厅里落下,被宴会厅三百多人中的某一个人捡到了,捡到立马关机,肯定是要据为已有。
柳岳有个毛病,拿着手机摆弄就喜欢随手拍,他记得刚才新郎新娘来敬酒时,他拿起手机就抢拍,拍完好像没揣兜里,应该是放在桌上。
他左边坐着褚荔,右边坐着一带小孩的母亲,母亲二十多岁的样子,孩子差不多一岁左右,坐儿童椅,夹在柳岳和那女人之间。
那孩子?
柳岳一惊,难道是那孩子拿了?
褚荔说也不认识那女的,连忙电话打给新娘,问那女的是谁?新娘说是她老家的一个发小,怎么啦?
褚荔犹豫片刻没敢说手机丢了,人家新婚大喜的日子,闹出不愉快的事情,给她们添堵,犯不着,就说想要一下那人的电话号码,你发过来就是。
新娘电话那边说:我在外面送客呢,嗯!哦!、、、、、、我看见她了,春蛾,哎!有人找你,你等等!
柳岳和褚荔跑到宾馆门口,老远就看见停车场推着婴儿车的春蛾,怔怔地站在那儿等着。
你捡我手机了吗?
手机?什么手机?没有啊?——春蛾显得有点紧张。
就是、、、、、、柳岳气喘吁吁地说道:要不你孩子拿我手机了?他扭头去看婴儿车里的孩子。
什么意思?你这人怎么莫名其妙?我孩子?我这么小的孩子能拿你手机?
不是!哦!不是!对不起,是这样的,褚荔接过话来:我男朋友就是刚才和你一起同桌的,吃完饭发现手机丢了,不知道是不是你捡了?没事的!如果你捡了,我们愿意出钱感谢你!
她也紧张的语无伦次。
开什么国际玩笑?那个叫春蛾的母亲,长发一甩,一脸的不屑,操着浓重的方言:我会要你的手机?
没说您要!柳岳陪笑道:我是说您是不是捡到了?要是真捡了,我出两千块钱感谢您,真的对不起!我们也是情急之下,才冒犯您!
他一边说,手里拿着褚荔的手机不由自主地一边录着音像。
好吧!我真没拿,不信,你们自己看,春蛾边说边把自己提包打开,里面一堆化妆品和纸巾钥匙之类的,在包里来回翻滚。
那?
褚荔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伸手就去翻婴儿车上的棉被,摸来摸去也没摸到什么,倒是把熟睡中的孩子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你们怎么啦?
褚荔扭头一看,新娘和新郎距离他们有五米多远,闻声喊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误会误会,柳岳看着孩子哇哇大哭,那母亲即将暴跳如雷之势,赶紧去把褚荔拉到身边。
神经病!
那个叫春蛾的女人,骂了一句,似乎也不想解释什么,抱起孩子,一脸怒气地,推着婴儿车就匆匆离开。
留下柳岳和褚荔一脸茫然。
三
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人也如此,光鲜亮丽的背后,其实各有各的心酸。
杨梦即如此。
她一直觉得这个名字不好,一切都像梦一样,美梦也就罢了,关键是噩梦。
原来荆州中学的校花,人群中惊鸿一瞥,但自古红颜多薄命,高一的一次劫难,让她坠入万劫不复中。
——在晚上从学校回家的路上,被人绑架,qiáng_jiān了!
荆州市有一条北京路,与长江平行,自东向西,东西两帮混混团伙,号称“东邪西毒”,“东邪”头目雷军,“西毒”头目马俊山,打架斗殴耍流氓,索要市场摊贩保护费,等等,无恶不作。
劫走杨梦的是“东邪”雷军,事后对她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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