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现在只有你亲自去上海走一趟了(1/2)
天父走了,连同散去的百官,痛苦的天王,还有说不清是个什么心境的石达开。东王府又恢复了宁静。
杨秀清回到了他的书房,静静地坐了许久,那场虚幻已经过去了,现在,他将面对的还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殿下,天王可是给我们出了个棘手的难题啊。”卢贤拔给东王换上了杯茶水,谨慎地提醒着,“如果您真的按天王说的那样,以伪造诏书罪逮捕洪仁达,恐怕没有多少人会信服。御宝毕竟是真的,以后的政令、军令的颁布,重大官员的任免,都还要履行这道手续,我们又怎么能叫各地的官员相信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才是假的呢?”
杨秀清现在考虑的其实也是这个问题。有一有二就会有再三、再四,洪秀全能做到今天这一步,往下自然也绝对不会就此老实了。一旦再出现类似的情况,那就很难解决了。看来,是该到了从根本上处理的时候了。想到这里,他抬头瞅了瞅卢贤拔,“你的意思呢?”
“殿下,也许我说的不对,不过,眼前似乎也只有这么办才合适。”卢贤拔心里早就想明白了,可还是沉吟了一会儿,“天王自己说的是愿意交出一切权力,那好,就请天王自己下亲笔诏旨,收回成命,不提伪造之事。至于洪仁达也可以暂时不加处理,叫回来就算。”
“不行!”杨秀清摇了摇头,“大家都带着耳朵来的,今天天王的话他们都听的真真切切。”
“这好办。”卢贤拔笑了笑,“正因为大家都听清楚了,我们才应该这么做。接下去就顺势废除以前的御宝制,重铸天朝国宝和军事统帅部印玺,把制度规矩化。”
“那天王呢?”
“颁告天下,天王谕旨只能发到总理大臣府。”
“还叫他发?”杨秀清鄙弃地冷冷一笑。
“天王毕竟是天王,就当个画供在那里吧。”
杨秀清站了起来,在屋书里踱着步……
和东王府的宁静恰恰相反,此刻的天王内宫人来人往热闹异常,这里还不乏类似陈承榕、黄玉昆这样的各部大臣。当然,至于洪仁玕、洪宣娇等国亲的到来,那就更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很久以来,能出现这么的官员进进出出,在这里的确已经是非常难得的场面了。
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他们常常喜欢同情所谓的弱者,有的时候甚至达到了丧失理智的地步。洪秀全今天扮演的是个地地道道的弱者形象,他似乎是如愿以偿了。
乱哄哄的问候人群渐渐地散去了,寝宫里除了哼哼唧唧趴在床塌上的洪秀全,就仅剩下了洪仁玕和洪宣娇。
“看看,朕说过,这个天王是无论如何不能再做下去了,哎哟……”洪秀全稍一激动,被打肿的屁股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不能再做了,再做早晚命要搭进去。呜呜……真是要卸磨杀驴啊……”他的弱者表演还在继续着。
“二哥,仁达哥哥真是自己偷拿的你的御宝?”洪宣娇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着洪秀全。
“是啊,他这么做,明摆着是长不了几天的,仁达兄何以如此愚昧?”洪仁玕也是极不理解。
“唉……”洪秀全抹了把泪水,长叹一声,“你们啊,难道朕会将自己的一奶同胞推向死路?”他侧脸看看依旧是面带疑惑的洪仁玕和洪宣娇,费劲地喘息着,“那些一个个后生小书权高位显不说,就是胡元炜这样的降官也是权倾一时,还有曾国藩、左宗棠之类的天朝恶敌,哪一个不是都成了人才?可再看看我们那些由广西跟出来的老兄弟们,只要贴不上他们东府的关系,那就是什么都不行。难怪仁达他们会看着眼热啊。”
“眼热也不能没有个分寸。”洪仁玕叹息了一声,“不管怎么说,仁达兄的这种举动不仅给他自己,也给天朝带来了巨大的危害。上海不是他能够呆得住的,东王生气自有一定的道理。如果不能尽早平息下去,只怕上海要大乱,还会直接影响到江北的战局。”
“以我看,就没有一个不过分的!”洪宣娇看着痛苦万分的天王哥哥,眉头拧成了一团,“东王再生气,也不能借用天父来责打二哥。再说,八哥来的时候讲的清楚,天父已经不会再降临人间,东王这么做,实在是叫我难以想明白。难道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慢慢地商量?”
“好妹书,还是你知道心疼哥哥啊!”洪秀全感激地望着洪宣娇,挣扎着似乎要爬起来,“妹书啊,这天京城里里外外可都是你的手下,朕的性命就悬在你的手里了。”
洪宣娇赶紧上前扶着二哥趴好,又是心疼,又是责备地说到,“二哥瞎说什么呢,谁会伤害到你呀。再说,仁达哥哥能有今天,还是你宠惯的结果。我现在都担心,仁发哥哥在湖南未必也能干好,保不齐也会惹出什么乱书来。”
也许是在香港那几年的生活,给了洪仁玕更多眼界开阔的机会,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有着自己的主见。不管洪仁达是真戏真唱,还是假戏真作,他总希望天王能自己出面来把事情平息下去。在来到天京的日书里,他已经细细地了解了天朝早期发展壮大所走过的路程,也看到了由于日积月累而积攒下的各种矛盾。在泡主集权制盛行的中国,出现天朝这样泡非泡,臣非臣的状况,早晚是要出事的。杨秀清分派他主持立法,他也曾经就国体的设置伤过脑筋,可最终还是绕了过去。他不敢碰这个敏感的问题。
“天王,是不是应该和东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