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 傅善祥的惊讶(一)(1/2)
.简单的饭菜,却是热烈的气氛。在林海丰、傅善祥的一连敬劝下,再加上浓醇的茅台酒香,马克思先生饮得痛快、饮得舒畅。
看着先生高兴林海丰的样子,林海丰就把话题转到了恩格斯先生所写的那篇对太平天国政府痛感失望的文章上来了,“先生,您怎么看我们这次与法国之间的合作?”
“这个……”马克思先生看看林海丰,又瞅瞅还在为自己满酒的傅善祥,“多年以来,从一些还有公正心的报刊上,尤其是近两年从您们这位能干的傅公使在众多场合的讲话和她的文章中,我们了解到了一个全新的太平天国。虽然感觉您们的信仰还说不上是完完全全的**,但是我们对您们还是抱以极大地期望。因为,您们那里的大革命一旦获得成功,那就将是对已经陷入低潮的欧洲工人运动的一个最大的鼓舞。可在没有来到这里与您会面之前,如果我看到了您的政府会与这个独裁的法兰西政府签订下如此地军事同盟条约,说实在的,我也会感到万分的失望。”
林海丰狡黠地嘿嘿一笑,“那么,现在呢?”
“现在?”马克思先生端起酒杯,看了看杯子里虽然浓稠,却是可以透明见底的酒浆,然后望着林海丰呵呵地一笑,“在这场血雨腥风的大革命中,您的国家和人民遭遇了众多地敌人。尽管表面看上去现在是风平浪静,但在这平静的水面下,一定是凶流暗涌。以俄国、英国为首的反动分子,他们是不可能永远地与您的国家和人民和平相处的。”
“您的意思是……”林海丰故作糊涂地以询问地目光看着先生,“我们很快还要有战争?”
“呵呵呵……”马克思先生笑了,“亲爱的林委员。有了这个军事同盟,您还会怕战争吗?”
“嘿嘿……嘿嘿……”林海丰为先生一下就看透了自己的心机,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们毕竟是个农耕的大国,要想追赶世界,首先就得加速国家的工业革命进程。所以……”
“所以您的国家和人民都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周边环境,是这样地吧?”
“是的。是这样,”林海丰笑着点点头。
马克思先生也笑了,“我看,您这次来到法兰西,不仅仅是为了寻找一个相对和平的建设期,还隐藏着一个重大的阴谋。”
“嘿嘿嘿……”林海丰又开始挠着头。作出一副很是无辜的样子,“不会吧先生,我这个人可是很光明正大的,不信您可以问问我们地傅公使啊。我说的是吧,傅公使大人?”
瞅着殿下瞅着自己的那副诡秘的样子。傅善祥差点儿没笑出声来。她赶紧一捂嘴,冲着这位很是厉害的马克思先生极为正经地点点头,“真地。先生你可是说错了,要说我们的殿下啊……我们的殿下那可是这个世界上绝对称得上童叟无欺地最光明正大之人了。”
“哈哈哈……”马克思先生一仰脖,将手里端着的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颇为神秘地看看一唱一和的林海丰和傅善祥两人,“听说在您们的国家,从前的官吏大堂上总不会忘了要挂上一块写着正大光明的巨幅牌匾,可我有点儿糊涂了,难道那块木头下面坐着的人……真就是像它上面写的那样吗?”
“嘿嘿……呵呵……哈哈哈……”林海丰被先生这一番话说的大笑起来。
“资本从来到世间之后,从头到脚。它地每个毛孔就都滴洒着血和肮脏地东西。”马克思先生却没有笑,语气中略显压抑。..“资本的最原始阶段,是一个极其凶残和痛苦地过程,如果不想盘剥自己的人民,唯一的道路就是到别人的头上去索取。当然了,与此同时,一定会有很多无辜的别国人民跟着受难,但这毕竟犹如是一个产妇分娩前的阵痛。
听到这里的傅善祥,不由得把目光从客人的脸上又偷偷地转向了她的殿下那里,难怪殿下对这位客人是如此地尊重和在意了,原来,在他们的脑子里,有着太多太多不谋而合的大道理……
而真正叫傅善祥所惊奇的,还远远不止这些。几天后,经过几轮异常惨烈的竞标,法兰西工商界的后起之秀雪铁龙公司,击败了一个又一个的对手,最终赢得了太平天国政府拟定中的超大型工程由皖东北的海州(今连云港)经过郑州、西安、兰州、西宁直到新疆的伊利的“新海铁路”的设计权。
可能有人会认为,即便太平天国政府的新海铁路建设投资再大,作为一个只是承担设计任务的公司,在这中间所能得到的设计费用,充其量也仅仅是有限的那么一点儿。其实,这种想法是大错而特错了。
会赚钱的设计公司谁都很清楚,要是单凭那点儿设计费用,不能说是养不活自己,但要真正想致富的话,那显然又是大大地不够的。所以,对于聪明的设计公司来讲,赚设计费就只是表面上的一个方面,而真正赚钱的地方却是在阳光照射不到的背阴处,换句话说,就是来自与那些正在用饿狼似的目光贪婪地盯着这一切的工程材料生产及供应商们的私下交易之中。你想想看,倘若承担设计任务的雪铁龙公司如果闭着眼硬说法兰西的钢轨、道钉、枕木以及机车等等的一切就是不如英国,或者是荷兰、美国、普鲁士的好,那么,法兰西日夜加班赶点大炼出来的钢铁岂不是就都成了一堆堆地废铁?
于是。就在林海丰应邀即将启程前往荷兰和普鲁士两国进行友好访问之前,在法兰西一片的喊好声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