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宗罪(2/2)

蔡东所说的自然门是武林中一个流派，创始于清末民初。其创始鼻祖徐矮师虽名不见经传，但二代宗师杜心五却誉满江湖。杜心五人称南北大侠、民国第一保镖，他还是洪门、青帮的双龙头大哥。

去年秋，蔡东受邀参加了在杭州举办的第一届全国国术考试，虽然最终未能晋级优等，却有幸亲眼目睹了杜心五施展的自然门功法。

作为第一届全国国术考试评判员的杜心五，在考试开始之前应邀表演了“走圆场”。杜心五先是在竞技台中央走圆圈打内圈手，随后越走越快，渐渐的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只看到黑乎乎的一团，如同闪电一样在众人眼前晃动。如此绝妙的轻功不仅令蔡东大开眼界，更是博得了满堂彩。

除了轻功，杜心五还有一项绝技就是点穴。据传，华北地区有一武林高手叫赵金彪，为了扬名立万，假借宴请之名，把杜心五诳骗到酒楼中。敬酒时，赵金彪趁杜心五不备突下杀手，一招“黑虎偷心”打断了杜心五数根肋骨。杜心五随即忍痛还以颜色，运气于指封闭了赵金彪的天突穴。数日后，赵金彪呕血数升，不治身亡。

或许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蔡东觉得，倘若眼前的书生果真来自于自然门，那以蔡南的修为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为了不让自己的兄弟输得过于难看，他只能厚着脸皮，把江湖道义暂且放在一边，和自己兄弟联手，用二打一的方式对书生展开围攻。

面对蔡氏兄弟的前后夹击，书生面色坦然，丝毫不惧，一双肉掌在两柄雁翎刀之间穿梭自如。

转眼间双方激战了数十回合，蔡氏兄弟虽无败象，却也占不到半点上风。

蔡北见状扭头冲着蔡西递了个眼色，双双抽刀加入混战。

书生以一敌四仍旧面不改色，一双肉掌施展出“动静无始、变化无端、虚虚实实、自然而然”的总诀，顷刻间将蔡氏四兄弟的进攻一一化解于掌下。

如此一来二去，双方又激战了数十回合，蔡氏四兄弟依旧占不到半点便宜。

蔡南愈斗愈怒，心道：想我蔡氏四杰在罗城一带那可是响当当的角色，没成想今日来到夹关，先是一个照面被一个年幼的孩童放翻在地，随后又以四打一还敌不过眼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江湖上若是传言开去，我蔡氏四杰今后还有何颜面立足于人世？也罢，今日不斗个你死我活，爷就不配姓蔡。

想到此处，蔡南突然仰天一声长啸，急速后退三步，把手中的雁翎刀对准书生的前胸用力投掷而出。

听到啸声，蔡东、蔡西、蔡北不约而同后撤三步，一同把手中的雁翎刀往书生的身上要害招呼。

蔡东、蔡南、蔡西、蔡北分站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脱手而出的四柄雁翎刀便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齐向站立于正中的书生呼啸而至。

书生没想到蔡氏四兄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与自己拼个鱼死网破，有心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把四柄雁翎刀一一接在手中，可蔡氏四兄弟投掷的方位极为刁钻，以自己的本事最多能接下其中的两柄，其余的两柄只能用身体来硬扛。

心念电转间，书生身体微侧，躲过自己身上的要害部位，探出双手正准备冒险一博。魖地，他感觉头顶光线一暗，随后头皮骤然一紧，自己一百多斤的身体不知何故突然临空拔起。与此同时，四柄雁翎刀携着风声，呼啸着呈十字相交的方式从他的脚底急速飞过。

“好险！”

书生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张了张口正打算出言感谢，忽然头皮一松，“噗通”一声，他被一股大力掼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