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改变历史的初尝试(1/2)
窦英很感动,也很惭愧。尽管他只是养子,可“父亲”上阵死战,自己却躲在后面装怂,何况还是装病,令人不齿。
何况,在融合的记忆里,窦英知道自己是窦名望的战友的遗孤。从七八岁成为孤儿,便是窦名望在抚养他,视若己出,除了血缘关系,和亲生的也是一般无二。
端起酒碗喝了两大口,只觉得心中一热,窦英冲动之下,便开口说道:“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孩儿怎能留在营帐,让父亲上阵厮杀?”
窦名望哈哈一笑,甚感欣慰,可又关切地问道:“这才是某的儿子,临危不惧,视死如归。”
窦英大话说出,又是个好面子的人。虽然有些后悔,却一时找不到借口转圜,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视死如归”。
想逃没机会,又觉得太怂逼也是丢人现眼,窦英心情矛盾又沉闷,情不自禁地便多喝了点酒。
不断有瞭望哨进来报告上山清军的情况,听起来是一切正常,事态正向着大家预想中的伏击战发展。
窦名望酒量甚大,也觉得清军此次必遭重创,这酒喝得更加畅快,不时笑着和窦英说着话。
窦英却知道伏击战必然失败,可心情乱糟糟的,一直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报!”又一个哨兵进帐,报告道:“清军前锋已入二伏,却突然停止前进。”
“嗯?”窦名望一愣,放下了端到嘴边的酒碗。
窦英心中一沉,刚要开口说话,窦名望已经命令哨兵再去观察,再来回报。
“父亲——”窦英有了点想法,开口建议道:“莫不是清军发现了埋伏,或是有内奸告密?不若准备鸣炮出战,与清军打个你死我活?”
窦名望轻轻摇头,说道:“怎么可能被发觉?深山密林,曲径菁深,清军有些疑神疑鬼,倒也不奇怪。且稍安勿躁,等打探清楚再作道理。”
窦英张了张嘴,又无奈地闭上。
窦名望所坚持的是正常的道理,若非自己知道事情的发展,也不会如此建议,太过反常,根本不会得到接受。
哨探还没赶回来,耳中便听到了炮声,不是号炮,而是火炮,类似于虎蹲炮那样的小型火炮的轰鸣。
窦名望脸色一变,霍然起身。
“父亲,鸣炮出战吧!”窦英心中焦急,再次建议道:“定是清军发觉了,否则怎会开炮轰击?”
窦名望看了儿子一眼,有些奇怪,说道:“英华,平日里也不是这般急躁的性子,今天是怎么了?”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清军有所怀疑,进行试探侦察,也是正常。”
外面火枪、火炮响个不停,埋伏的明军不得号令,只能死死伏在草丛中,任凭清军的枪炮与箭矢袭击,无数士兵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
窦英当然知道这绝不是什么火力侦察,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提前发动,让明军少损失一些,在接下来的血战中便能更多地杀伤清军。
“父亲稍待,孩儿出去查探。”窦英行了个军礼,不待窦名望回答,便转身出了帐篷。
刚出帐篷,窦英和匆匆赶来的哨探撞了个对面,也来不及回礼,窦英摆了摆手,便直奔不远处的号炮手所在的地方。
“少将军——”号炮手看到窦英,赶忙施礼。
窦英也不废话,直接下令道:“将军有令,鸣炮出战。”
号炮手再施一礼,“少将军,请出示令箭。”
令箭?!窦英愣住了,是自己忽略了,从另一方面也判断出部队确是精锐,纪律严明,令行禁止。
号炮手见窦英发愣,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心说:少将军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竟然忘了拿令箭?
他肯定不会想到,窦英是假传号令,这可是军规中的死罪。
“啊,毒伤未愈,这脑袋——”窦英假装揉着太阳穴,装作糊涂懊恼的样子。
号炮手这才有些恍然,赶忙说道:“少将军且回营帐,让传令兵持令箭前来便可。”
窦英点了点头,转身走回。耳边传来的枪炮声,让他心中更加焦急,也懊悔自己竟无法改变。
史载:李晋王在磨盘山设伏三道,每道伏兵两千人。而由于卢桂生的告密,清军停止前进,向路旁草丛树林矢炮齐发,骑兵也下马搜杀,致使“初伏”的明军伤亡惨重。
等到窦名望意识到伏击已经失败,万般无奈之下鸣炮出战,随他向清军冲杀的明军只剩下了几百人。
窦英从起初的发懵、迷茫、无奈、绝望等情绪中慢慢恢复,不仅身体在迅速恢复,脑子也好使了不少。
如果在清军刚停止前进,还没来得及把驮带的火炮卸下装弹轰击,还没有给明军造成惨重损失之前。明军就鸣炮出战的话,虽然仍然是短兵相接的遭遇战,但结局却会有不同。
当然,结局不同并不是说能够扭转乾坤,反败为胜。但明军的损失会小,起码在鸣炮出战前,千多明军不会白白死于沟莽树丛之中。
再从历史上磨盘山血战的最后结果来看,上山的万多清军几乎无人生还,明军则阵亡四千多,最后只有两千余人随李晋王撤走,从此无力再发动大规模反击作战。
以绝对劣势的兵力,计划内的伏击又变成了短兵相接的遭遇战,明军依然在伤亡比上获得“惨胜”,不得不佩服明军的顽强意志和过人悍勇。
而不白白死伤千多明军,磨盘山血战的结果对于清军来说还是一样的:上山的全军覆没,在随后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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