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1/2)

父亲刮完胡子后一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着：有没有什么百雀羚，雪花膏那些。

雨果问着：拿来干什么？

父亲：你看现在我这憔悴的样子，不想让奶奶看到我这幅脸色。

这时表姐走了过来递给了雨果父亲一个东西说：这是我用的，效果很好的。

雨果父亲接过表姐雪花膏，在脸上“上下左右”点了四个点，然后用手在脸上用力的抹开，擦完后父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说着：嗯，现在好多了！

接着父亲看着镜子整理着头发，本来茂密的头发也掉的稀稀疏疏的，因为很久没有洗过了，摸着很油腻，父亲就说想洗个头发，雨果听到父亲这样说，就进了屋子打了一盆水出来，父亲很艰难的蹲下身，雨果就站在一旁帮父亲洗着头发，洗到一半的时候，雨果发现父亲的头发就像断了根的草一样，稍微一用力一抓就是一大把，雨果没敢给父亲说这个情况，过后自己就轻轻的帮父亲揉着，几分钟后洗完了，雨果把父亲拉了站起来去了旁边凳子上坐着，用了另外一张干的毛巾，不停的在头上搓着，搓完后发现毛巾里也全是父亲掉的头发，雨果害怕父亲看见，就立马把毛巾合了起来捏在手上说，好了！

父亲站了起来又拿起了镜子走到门外照着，说：这下舒服多了。因为头发掉的很稀疏的原因，父亲就一点一点的用头发盖住没有头发的地方，然后又用表姐的雪花膏擦了一下，最后满意的说着，我们出发吧。

走之前父亲叫雨果拿了一把镰刀，表姐提了一些贡品，三人出门后，因为比较早街上都没有什么人，奶奶的坟就在附近不远处的半山腰上，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最后一截上坡路，因为担心父亲身体，雨果就说：来，我来背你。

父亲：背什么，这路本来就不好走，我自己走上去吧。

雨果：没事，以前你背我，现在换我来背你。

父亲听见雨果的话会心一笑，表姐在旁说：就让他背你吧，待会你吃不消。

雨果走到了父亲面前蹲了下来做着一个背人的姿势，父亲笑了一下，然后就靠了上去。雨果就背着父亲开始上坡了，走了一会，父亲看见雨果满脸通红，就笑着说：怎么样啊，有没有问题。

雨果：没事！

表姐：这么大个人如果这点力气都没有还是个男人吗。

雨果：就是嘛。

父亲笑着：好，那走吧，还有一会就到了。

就这样走了十分钟，终于来到了奶奶坟前，雨果小心翼翼的把父亲从背上放了下来，因为天气热的原因，雨果现在已经是满身大汉，不停的用手抹着脖子上面的汗水，父亲看见就笑着说：不好受吧！

雨果：哪里，你以前不也是这样子背我上来的。

父亲看见奶奶坟山已经涨满了杂草，就叫雨果用镰刀帮奶奶的坟修饰一下，雨果操起镰刀就在奶奶坟四周清理着，表姐和父亲就在坟前把香蜡钱纸，贡品拿了出来，几分钟后雨果把两旁的杂草已经清理干净了，准备去清理坟上面的杂草，父亲看见就连忙阻止说：上面的不要清理。

雨果：为什么？

父亲：这是习俗，坟山面的草长的越茂盛就证明奶奶在另外一边活的越好，我们这些后代也会越来越旺。

雨果听后明白了过来，说：哦，原来这样呀。

父亲：对呀，以后要是我不在了，这些东西你们都要记住。

雨果：嗯，知道了！

父亲：弄完了你就过来，我们一起烧点钱给奶奶。

三个人就跪在奶奶坟前烧着纸，十分钟烧完后，每个人都轮流拜了一下，磕了几个头，到父亲的时候，父亲让雨果和表姐去路口等着，说自己有话要给奶奶讲，雨果和表姐来到不远处的地方等着父亲，虽说离父亲有几米远，但雨果却能依稀的听见父亲说的话。

父亲说：

妈，对不起啊，这次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上香了，过几天可能就要来找你了。希望你到时候别再记恨儿子，儿子这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你，让你自己一个人死在了家里，你累了一辈子，儿子也没有让你享什么福，儿子最没用的地方就是让你知道了儿子没出息，让你有病也不能说自己扛着，你走后几年我每晚都在想，你死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是无奈吗，是解脱吗？每次一想到这些，我满身都是愧疚。

妈，我真的好累，以前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吵架，让你受累了，那个时候我经常思考，为什么别人家都不吵架，为什么我们家就隔三差五的就要吵，是不是我自己有什么问题，最后终于不吵了，代价就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有些时候我在想，这是不是报应，所有我身边的人都要离我而去，本来以为和雨果我们三代人这样过一辈子，却来个白血病，我一直都不敢给你说，害怕你操心，想着自己悄悄的找个地方死了算了，老天给我了一个不知道是玩笑还是惩罚，医生说我还能活两年，结果我一无所有的带着病痛独活了十几年，在挨过了医生说的两年后，我每天都担心自己会不会突然间一觉不醒，所以我找了很多借口不回家，害怕死在了家里让你伤心…

妈，今天儿子多说了几句，是希望得到你的宽恕，让你千万不要觉得儿子不关心你，因为你可是妈呀，你是我最尊敬的妈呀！

雨果听到这些心里百般难受，似乎有点明白了小时候为什么父亲会拱手把自己让给母亲，几分钟后父亲给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