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鱼玄经》(1/2)
“而你,便可能是那位神秘莫测、威名滔天的圣宗宗主的子嗣!”
白正山的话音一落,赵夜生恍惚从梦中惊醒,震惊地开口,“怎么可能?”
“唉!”白正山微微一叹,目光幽幽地看了一眼赵夜生,摆着蒲扇轻轻扇动一旁的火炉,说道,“但愿不是真的,否则……”
见赵夜生震惊中的探究,白正山轻声开口道,“北域圣宗虽是我羲皇一脉,但是与我东域羲皇殿总堂四部矛盾纠葛由来已久,虽然千余年来不曾有过冲突,却也从没有再有过和缓。”
“而百余年前那位圣宗宗主更是功力滔天,天下五域四海中修为更是一等一的人物,如今这百年时光,只怕功力更甚。”白正山轻轻一叹,“可惜,不知为何他对我东域总殿更是偏见甚深。”
赵夜生闻言目光沉沉,神色变换,心情复杂至极,艰难地开口道,“您怎么确定我就是他……那位的……子……嗣……”
白正山看着他的样子,轻声一叹,说道,“其实我也不确定,不过你玉坠上的这幅画,却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昆山云竹图,而这幅图的主人,正是圣宗宗主,赵竹山。”
看着赵夜生怔楞的表情,白正山继续说道,“只不过你这玉坠是来自北域的寒玉,虽然质地不错,却依旧普通,因而我也不确定你是否是那位的孩子。不过,你玉坠上有此图集,又有长辈的北域之行嘱咐,想来就算你二人不是父子,也有所关联。你将来……”
赵夜生只觉得头脑一片浆糊,昏昏沉沉,体内的伤势隐隐传来痛感,他却无暇去顾忌,只不断想着方才的话语。也不等白正山说完,便神色冷静,却微微颤抖地说道,“您说如果他真是我的父亲,真的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将我抛弃东域不来寻找?您说……您说他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会不会是……会不会是不想要我……”
看着赵夜生暗淡的神色,白正山这位百十余岁的老者轻轻叹气,安慰道,“孩子,你也切莫多想,或许是我猜测错了也说不定。我困在这裂神渊底近百年,天下之事知之不多,你若想查清其中的缘由,还是将来亲自去北域走一遭的好。”
说完,见赵夜生眼神渐渐精明,白正山忙开口道,“不过你切莫心急,五域虽有往来,但北域连通魔界,你不是北域之人,不到地仙境界,万万不可前往。更何况几千年来我东域羲皇总堂和北域圣宗互看不过眼,你……”
“我明白。”赵夜生打断白正山的话,见白正山目光中的探寻和小心翼翼,略显轻松地一笑,说道,“无论是为了师门的遗愿,还是我自己的身世,将来的北域之行,我必有一遭。只不过……”
赵夜生神色一松,额头间的冷汗阵阵,周身纱布地躺在床上,面色也显得更加苍白,目光怔怔地说道,“只不过困扰我多年的身世之谜终于有了眉目,总算是有了前进的方向了……”说完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黑暗。
云来国内,云客城西。秋名山巅的风雷依旧阴寒,鹅黄色的娇俏身影站在裂神渊边,寒剑清冷、面纱轻晃,在背后血色枫林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孤寂冷艳。
只见沈月初目光深沉地看着裂神渊,眼眶微红,却一片清冷死寂,头也不回地对着来人说道,“吴王伯伯,还是不行吗?”
吴千术此刻狼狈至极,衣衫破道,“都试过了,这裂神渊诡异的很,阴煞之力密布,风雷席卷,根本找不到下去的路。”他略一犹豫,继续说道,“我这触及人仙境界的修为都是触之不得,如今已过了三天,只怕……只怕赵公子此刻已经化作灰烬了。”说完轻轻一叹,对那位年轻人不禁有些愧疚和敬佩。
沈月初身子轻轻一晃,口中闷哼,面纱上立时印上一片殷红鲜血。
“小主,保重身体啊!”吴千术见状一急,说道,“人死不能……”
“不必说了。”沈月初打断吴千术的话语,声音微微哽咽,说道,“不必再说了,他不会死的,他绝不会死的。”声音轻地似乎经不起这裂神渊边的阴风,随时都可能飘零。
吴千术闻言轻叹,复杂难明地看了沈月初,心中无奈,狠下心说道,“小主,如今我们便不要再等了,为今之计,乃是为赵公子报仇啊。”
沈月初闻言神色渐渐恢复清明,眼神中杀气闪过,定定地说道,“报仇!是了,我的命是你给的,我的容貌也是你助我复原的。此生此世,我生是你的人,死也与你一路!”
吴千术闻言猛然色变,慌忙开口道,“小主,切莫胡来啊!”他正待有所动作,却见沈月初已经转过身来,目光如电,刺地吴千术一震,生生停下了动作。
却见沈月初盯着对面的人说道,“你的命也是他救的,你说你今生今世给她为奴为仆,那你国都事了、大仇得报之后,便回到这里守着吧!”
吴千术一震,对着沈月初冷冽又毫无温度的眼神,下意识地开口说道,“是!”
“而我……”沈月初目光深深看了裂神渊一眼,说道,“也会陪他一起!”说完也不管吴千术急速变化的神色,剑随心动,身影刹那转向悬崖旁的石碑旁,寒剑青芒,石碑上金石碰撞之声随之而起,声音刚落,沈月初便面无表情地转身向山下走去。
吴千术看着石碑上“裂神渊”三个大字旁的锋利字体,仿佛字字杀机,又仿佛字字死心,心中无奈苦笑,复又转头看着那抹决然孤寂的鹅黄色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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