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无稽之谈(1/2)

“欢迎来到阿斯加德。”海姆达尔一边握紧了手中的巨剑一边向安妮和简看了过来点了点头。

和隔着屏幕时不同，真正看到海姆达尔这双赤金色眼瞳时，安妮能感到自己后颈上的毛发都像过了静电一般颤栗着竖了起来。

她身边有许许多多眼睛好看到天妒人怨的家伙，托尼，斯蒂夫，查尔斯——甚至就连她自己这双眼，捏脸时也是颇花费了心思的，算得上是一双勾魂桃花眼了。

但这和海姆达尔那双眼完全无从相比。

在看到这双流溢着星河碎光的赤金琉璃珠的瞬时，安妮就不得不收起了之前对神域的所有轻视——这的确是一双只有神才会有的眼睛，这种震撼远不是演员带双美瞳或者刷上特效能够表现出来的，甚至有几秒安妮都不禁相信了之前自己一直持疑态度的猜说：海姆达尔的眼睛是灵魂宝石。

海姆达尔的视线并未在安妮身上多做停留，反而是皱着眉打量了简好几眼，然后未发一言的冲索尔点点头转过脸继续守望着浩瀚无际的星空。

索尔接收到海姆达尔的反应后，一边带着简和安妮踏上彩虹桥一边疑惑的向简和安妮各看了一眼。

但两个女孩子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正小声讨论着什么——索尔听到她们在聊什么时，表情顿时哭笑不得起来。

“……说还不觉得，你这么一说，”安妮又扭头朝后看了一眼，完全忘记了几秒钟前生出的忌惮，捂着嘴低声笑道：“越看越像哈哈哈天文台哈哈哈哈……”

“还有他那双眼睛——”简挽着安妮的胳膊凑近了说道：“你不是说他的眼睛可以从这儿看到地球上随便一个人在做什么？他这‘天文望远镜’得是多少倍率的？你说这是他的神力还是因为眼睛的生理构造和我们不一样？不知道能不能——”

“不行。”索尔一边打断了她，一边回望了一眼海姆达尔的背影。远超凡人的感知能力让他看到——尽管海姆达尔正依照他的叮嘱盯着复联和x学院，却依然在听到有人惦记他的眼睛时弧度微小几乎可以不计的向这边侧了一下头。

“不过话说回来——”简并没有在意索尔的打断，转而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他没有用这个能力看什么不该看的吧？”

他当然看过——不止一次。

但一直以来——就像人类看奶牛产乳并不会产生什么羞耻感一样，在他们阿斯加德众神眼中，人类除去有了一定的文明高度以外，其实和奶牛的差别并不是特别大。

即使睿智的奥丁一直向众神强调着什么神域人也会生老病死与凡人没什么两样，但这种傲慢深埋在骨子里，不是几句话能够改变的。

索尔不知道哪里突然开了窍，抿紧了嘴巴没有回答问题，更没有把这个不讨喜的解释讲出来，只是一味的加快了脚步领着她们向仙宫走去——

他搞坏彩虹桥那次已经把海姆达尔惹得很不高兴了，好不容易最近缓和了一些，如果因为简和安妮被迁怒，下次再想让海姆达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去地球就难了。

偏偏安妮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道：“咦？我才注意到——你们彩虹桥修好了？”

“你怎么知道——”索尔皱着眉回问过去，遂后又想起了一些事，放弃了这个问题生硬的转移话题道：“等会儿我先带你们去见我父王，之后我母后会安排你们的，我要去看看我弟弟。”

“我也要去。”安妮的左手五指咔咔响的张开活动了一下，然后贴在自己的小腹上微笑着向索尔说道：“我还记着他往这儿打得那一下呢，对，还有捅寇森的那一下。得让这家伙知道，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可以让他捅着玩的。”

尽管安妮极力想表现出那种阴险腹黑的嘴脸，但在索尔看来她和洛基没什么两样——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儿罢了。

索尔忽视了她话里对洛基的威胁，只是抬起手，隔着简伸过去拍了拍安妮的头顶安慰道：“我很抱歉——寇森的事。”

安妮被拍得一脸懵逼，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

“寇森，他不是退休了么？”

索尔没有回答，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疑惑的神情——这令安妮心下越发不安起来。

安妮咬着下唇，飞速的用意念戳开了寇森的密聊——

[您密聊的玩家不存在。]

安妮怔在原地，脸色有些微微发白，全身都微微颤抖着，靠简搀着才勉力站着。直到眼前浮现的这一行白字慢慢开始消散了，才向后退了一步喃喃自语的问道：

“他死了，是不是？”

索尔仍旧没有回答。

阿斯加德并没有退休的概念，上一个问题他之所以没有回答，并不是在奇怪她为何这么问，而是在纳闷她问了什么。

直到这个问题，他才听懂了明白了，进而意识到——安妮并不知道寇森的事。

简看了索尔一眼，虽然不太明白他们在说谁，仍旧绞尽了脑汁向安妮低声安慰着，索尔也一脸无辜的时不时点头附和一两句——

但这些全都被安妮自动忽视成了背景音，唯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不断的重复着：

原本的u宇宙里寇森可没有死。

是你的到来改变了原本的剧情。

是你引起蝴蝶效应害死了他。

是你害死了他。

你，害死了他。

这一次，你害死了寇森，下一次，你准备害死谁？

难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