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五个梦——不死鸟(1/2)

第九章第五个梦——不死鸟

死亡。

（那或许是一片没有喧嚣的死海。）

小白站在窗口张开双臂，不顾及外面的风景。只是纵身跳了下去。

那一刻似乎那么地沉静，真的，没有喧嚣，什么都没有。

（多么美好的沉静。小白在梦里才会有这般的沉静吧。所以，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完全的享受。）

纵身一跃又怎样呢？

纵身一跃可以什么都不想了。

纵身一跃终于可以什么都不想了。

对啊。为什么不去死？

为什么不去死？

为什么不去死

小白在纵身一跃之后闭着眼睛，周围的空气就像刀子一般（至少在梦中的他看来）刮着后脑勺。他的脑袋被刮得沉甸甸的。但他绝对不想睁开眼睛。

（谁会在死前睁开眼睛呢？）

（可不知在梦里过了多久。也不知小白在自己将死未死的心情里挣扎了多久，他多么希望猛然坠地！砰地一下，人变成一团烂肉。一个没有任何精神和思想的家伙。）

但是，当小白睁开眼睛后，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东西的背上。

“是我救了你。小白。”小白还没有从懵懂的状态中醒来，这一切对一个即将死亡的人来说就像已经死亡。

“你别骗我。我肯定死了。”小白说，“要不然我为什么躺在一只鸟的背上？”

没错，此时的小白正躺在一只鸟的背上。那鸟很大。

（然而梦中的人，尤其是对小白这种将死未死的人来说，长什么样子，小白根本不会在意，只是一个劲儿地想问出缘由。）

“我叫‘不死鸟’。”鸟黑漆漆的眼睛望着他，“我救了你。”

“救？”

“对啊。你刚才想死来着。从圆形窗口跳了下去。”鸟说。

“你为什么救我？”小白这才开始审视周围。

他在鸟的背上，梦境中羽毛的触感那般美好。他正穿梭于云霄之间，风在抚摸他瘦削的脸颊。

鸟很大，黑色，此时的他如同骑着仙鹤腾云驾雾一般。

他自然地闭上了眼睛。

“你频繁引发‘死亡跳跃’，我来接你回家。”鸟说。

“回家？”小白睁开眼睛。

“不告诉你了。总之，现在的话，你想去哪儿？”鸟说，“我带你回去。”

“去哪儿？”小白很疑惑。

“家啊。”鸟说，“你没有家吗？”

小白低下了头。

他在回想自己的内心。哪里是他的家？那个宅男小卧室？还是所谓的学校宿舍？

鸟看他不说话，猛地煽动了一下翅膀。尖尖的长喙张开，头仰着向着天空猛地发出一声尖叫。这声尖叫一刹那震得周围的云雾都闪了看来，小白在惊诧不已时，猛地抬头，看见了——

太阳。

日光不经过任何修饰照射在小白的面庞上。白白的皮肤，显得那般可人。

“你看你。”鸟说，“你只是需要一点阳光。”

“阳光？”小白问，“什么阳光？”

“你内心深处的阳光。”

（虽然这是句奇奇怪怪拗口的话，但在梦里的小白还是接收了。）

“我去哪里找？”小白问。

“confli世界。”鸟说。

“啊？”小白在鸟的背上挠挠头，“我没听过啊！”

“听没听过confli的声音你得问你的内心。”鸟说，“我觉得你肯定听过。”

“我好像真的，没有吧。”小白还是在挠头。

“你觉得你今年多大？”鸟说，“今年多大？！！！”

“我”（小白的意识还停留在上一个梦境），“结婚了。成年了，但是连家庭也照顾不好。我快离婚了。”

（梦里的话总是这么让人心碎。）

“那这样的话。”鸟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鸟突然一个俯冲，小白即使狠狠抓着翅膀也几乎快抵挡不住冲击力。在此时

（梦境跳跃）

“帅哥。昨晚咱们睡了一晚上呢。”美女在小白的床边醒来。

“这是在哪儿？”小白打量着周围。

“这是咱们自己盖的茅屋啊。”美女说。

“啊？”

小白再次打量周围。没错，这确实是个茅屋，处在深山荒野间，周围可以说是风吹麦浪层层叠叠。

“你是我老婆？”小白问她。

“是啊！”美女有些生气，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都快临盆了！你怎么说这种话！”

“我们在这里隐居了很久了吗？”小白看着周围的山清水秀发出感慨。

“操！”女孩又右手挺着腰，“你他妈还有脸说！老娘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和你‘做’！”

“做？什么？”小白问。

“做ai啊！”女孩说，“还能做什么！”

小白些沉默。

“我靠！”女孩接着说，“老娘生孩子多疼！你看看你给了我什么！爹妈那边不行，你自己又这样。到现在还是住在个破茅草屋里面。”

“我”小白皱起了眉头。

“我靠！你就是个傻逼我跟你说！”女孩还是右手撑着大肚子，“你他妈就是不会承担责任！”

（之后在梦境里不知女孩骂了小白多少句。梦境里细碎的话语又能记住多少？）

（像极了上一个梦境那个美女那般。爱情，没有物质作为基础你又有什么办法？）

“对不起。”小白不知在梦境里听了多少话才想到了这一句，“我想睡觉了。”

然而身后还是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