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2/2)

陈妈妈心里冷笑，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但这次带来的姑娘姿色确实不错，想起了最近镇里来的那位大人物，“这次不是个公鸭嗓吧？”

上次带来的姑娘，模样标致，带来的时候，昏昏迷迷的，双方谈好了价钱，当场结清。第二日姑娘一开口，声音干哑难听，比男人……还男人。

掌柜刚开口，就被店小二打断。“您放心，这个声音绝对好听，跟黄鹂似的。”店小二急哄哄的开口，眉飞色舞，“保证让您物有所值！”

掌柜当下便瞪了他一眼，狗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讲话了！

陈妈妈笑笑，吩咐丫鬟去取钱。

“陈妈妈爽快。”掌柜抱拳，这时丫鬟取钱回来，双手递上，掌柜刚接过，店小二就猴急火燎的凑过来，准备打开钱袋数一数，被掌柜踢了一脚，退到一边去。

店小二撇了撇嘴，又在心里美滋滋的想，看那钱袋都快装满了，嘿嘿，小美人可真是值钱！

目前一切顺利，攸同被几个丫鬟扶到床上时想。

第二日，攸同醒来，需装作惊恐万分的样子，尖叫，挣开守在她房间里的两个丫鬟，就要冲出去。刚到了门前，门就打开了，陈妈妈走进来，带着两个大汉，魁梧挺拔。

攸同慢慢后退，满脸的害怕，“你是谁？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我爹娘呢？”提起爹娘，攸同眼睛一红，要哭出来似的。

“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人。”陈妈妈笑着拉攸同的手，慢慢在床边坐下，“这里是柳苑，你爹娘都好着呢。我嘛？这里的人都唤我一声陈妈妈。”

“……妈妈？”攸同一瞬间明白这是哪里的样子，脸色顿时不太好看，刷地站起来，“我要离开！”说着就向门外冲。

那两个大汉齐身在门前一挡。攸同没了进路。

“你们凭什么拦我！”

“凭什么？”坐在床边的陈妈妈冷笑，满是不屑，“凭老娘花大价钱把你买来！”然后站起来，轻轻拍拍攸同的脸，眼微微眯着，“进了柳苑就没有再出去的道理，劝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可有苦头吃。”

“看好她了。”陈妈妈的眼神落在两个丫鬟身上，声音低低地带着威胁，“出什么问题有你们两个受的！”

那两个丫鬟身体一颤，把头低的更低，轻声说，“是。”

剩下的几日，攸同先是逃跑，然后被抓回来，受了罚，柳苑的惩罚也有规矩，避开脸，不伤骨骼，只是受罚时会疼痛难耐，但熬过去，留下的伤就一日比一日轻。攸同逃了几次，就被抓回来几次，渐渐的不做挣扎，陈妈妈便着手派人教她跳舞。攸同学得很快，教她跳舞的师傅也感叹，攸同是她见过的人中天赋最高的。攸同暗想，她当初学跳舞可是被折磨得不轻，岚雪对徒弟甚是严格，偶尔连莫珩逸都会看不下去，怎么能不好。陈妈妈自是看出攸同的天赋，以为自己这次捡了个宝，也因此对攸同比别人好了那么一些。

孟德秋雁那边醒来就去官府报官，县太爷收着客栈柳苑的贿赂，不打地头蛇，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报官无用，两人就去柳苑闹，去客栈闹，一次次的来，一次次的被打回去。

这日，陈妈妈来看攸同的舞练得怎样了，一个丫鬟从外面进来，在陈妈妈耳边耳语几句，陈妈妈看了攸同一眼，攸同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停下练武，走过去，眼里带了哀求，“陈妈妈，求求您让我见爹得娘亲一面，他们……他们只有我这一个女儿。若实在不行，请您给他们点银子，当作路上的盘缠，也算是我这个女儿给他们尽的最后一点孝心了。”说着，便要哭出来。

陈妈妈对攸同这些天的表现很满意，当下宽她的心，吩咐丫鬟，不可亏待他们。

孟德秋雁拿到钱，凄凄苦苦的离开。

他们的戏总算是做足了，下面的只能指望攸同。

“秦歌。”陈妈妈唤攸同。

秦歌是陈妈妈给攸同起的花名，她不问攸同本来叫什么，只是吩咐，从此她便叫这个名字了。

攸同施施然的走过去，轻盈婀娜。陈妈妈对此很是满意，那位贵人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她正担心，她这柳苑里的姑娘入不了贵人的眼，这关头便送来了个秦歌，甚是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