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4/5)
人也人事不省了。这样想着,倒觉得有理。可是一旦这样想,他就更犹豫让不让符明去看病人了。符明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赶到了这里,如果他的假想是真的,那么符明即使不是实验室的主人,也是帮凶。那么他该帮谁呢?
常医生一瞬间的恻隐之心被勾了出来,脑补了这孩子之前遭受到的种种,眼里都快挤出眼泪来,但一想到符明夫妇是这里的大客,医院这几年的账本是否漂亮不都得靠他们,他家也不像从前没当医生那会儿富甲一方,因为炒卖罕物缺了手段竟还亏了许多,如今说话也没分量,还总要仰仗月初家过活。于是又把眼泪给憋回去了,想着不过是只老鼠,有什么好同情的。
但是他还是装模作样地说着:“这位病人,您也知道是受害人,如今警局等了病人醒来,还要第一个来问呢,不好放您进去。”
“我已经和警局打好招呼了。”符明撒谎道。
“可是,”还是虚拦着,常医生说道,“这个人身份很特殊——”常医生要往下说,却又止住不说了。
“我知道是受害人,我知道你怕警局问责,可是月初家又是很好得罪的吗?”符明故意拿月初家的地位压他,他知道这个常医生与月初家就是依附关系,若没有月初,这个常姓都要把所有家财变卖干净了。
“不是,不是,”有些慌张,他只好把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说出来了,“这病人身份特殊,是个没有身份的人。”
没有身份?什么意思,现在还有没有身份信息的人吗?就连他,刚一出世,手腕就被打入身份芯片,再穷,即使穷的一件衣服都不剩的人,他至少还有一样东西,就是身份。虽然这种身份不过是便于管理的工具,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那么病人没有——,说明什么?这人遭遇了抢劫,有人把他的身份也连带拿走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不过芯片只能用一次,一旦被取出脱离皮肤环境,就会作废。那么这人偷芯片图什么呢?
忽然他脑子里闪过了一个人,他于是转念一想,如果是这个人的话,那么就很好解释了。
“哼。”他笑了一下,想象着这个昏迷不醒的没有身份的人。
“行了,病人的住院费记在我的名上。”符明这样说着,已经推开了门。
而听到这句话,常医生只是装作无奈地说:“既然您执意进去,我也拦不住呀。好吧。”然后便要坐在宁养室外休息。刚坐下却又多心思了,他想着符明可能这当口就要把人带走,于是又坐不住了,倒不是担心病人的生命安全,更多是担心自己就这么立在这里,待会他带人出来,拦、不拦都不对,于是干脆抬脚要走。
正是这一会儿,符明刚要走到病人床前,常医生刚要起身离开,一个1米54左右,身穿白衣白裤的男孩儿闪在了常医生面前,男孩儿嘴角向上一扬,就听一声枪响,常医生倒在了椅子上,大概是死了。紧接着医院走廊白灯变红灯忽闪忽闪地亮着,一声急促的警报拉响了。
符明听到枪声和警报声,知道是外面发生了变故,转身瞥到有人影往里探看,于是还没来得及看这受害人是什么模样,便低下身子,躲在床边仔细观察外面移动的人影。
男孩儿轻轻打开房门,走起步来十分轻松,把玩着手里的枪,一点儿也不像刚刚杀完人的样子。他走到第一张床前停住,瞪着眼睛仔细瞧着玻璃里面的人,瞧了约莫有半分钟。而符明只是等待着,一动不动。突然,发出“吧嗒”一声,原来舱里的人拨动了弹开舱门的按钮,符明心想:“完了。”,睡在床里的病人坐了起来,莫名其妙看着瞪眼看他的男孩儿。
男孩儿看着病人自己就出了舱,顿时眯着眼缝,笑嘻嘻凑近望着他。病人被吓了一跳,刚要起来,男孩儿另一只手掏出一把小刀直接朝人的脖子一弯,他刚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霎时血从脖子、嘴巴里往外冒,而男孩儿只是把刀在病人身上揩了揩,再用指头扣了一下他的脑门,病人就倒在了自己的床里,男孩儿熟练的把舱门关上。
接着,男孩儿把刀和抢都放回腰内,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只500容量的半透明瓶子,不紧不慢地晃到第二张床。
符明看到刚刚这一幕,这才发现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他也来不及惊讶,一边想着怎么制服他,一边悄悄靠近。
在这当口,男孩儿把瓶子拧开,朝着第二个“舱位”的玻璃外壳浇了一点,就听到“嘶嘶啦啦”的声音,那个玻璃壳子就开始起泡,还没几秒钟就破了个大口,男孩儿便就是一把刀下去穿过洞口,扎进里面,符明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他赶紧小跑了几步,蹿到男孩儿背后,可刚准备跳出来,那男孩儿竟回头张望,符明忙躲到男孩儿脚边的床位,所幸宁养室比较暗,男孩儿也没往地上瞧,也就没发现。
男孩儿侧着身子,以着颇有防范的姿势朝着第二张床位的洞口再扎了几刀,便走向第三个床位。
还是重复之前的动作,捏着瓶子倒少量腐蚀液,舱门被灼开了个口子,可是这会子他刚要扎刀,符明就扑了上去,起脚一踢想扫他的腿,却没想到男孩反应更快一步,直接跳了起来,朝着符明就是一枪打去,符明赶紧一躲,这一枪竟打到了角落的一张床。符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男孩儿又是一枪过来,符明背贴着地面,脚上使力蹬了几脚地板,身子往后蹭,一瞬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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