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伪装,这一刻,她都是狼狈的(1/2)
向暖抵达那家咖啡店时,是七点四十。
冬日的清晨,天是白亮亮的,没有什么阳光,却是很刺眼。
向暖出门出的很急,没有围围巾,所以一下出租车就被一阵冷冽的寒风刮得整个人都在风中颤抖起来。
向暖接过了师傅递过来的零钱,转身就往那家咖啡店里走去,任冷风往脖子里钻,跟心理的寒意比起来,这又算什么呢。
向暖推门进去了。
里面空落落的只有沈玫姿一人瓜。
这里该是被她包了吧。
其实,就是不被她包场,今日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人的,毕竟学校都已经放假了,而后天就是新年了,该回家过年的都回家了,谁还会在这儿呢。
向暖突然想到,这家店该是沈玫姿的吧,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还开着门营业的。
不对,不是营业,而是等她。
……
沈玫姿一副闲适的坐在那儿,身前的咖啡还冒着热气,在清冷的屋子里散发着咖啡的香浓味。
她依旧坐在那个靠窗的位置。向暖下出租车时,她就已经看到了。
向暖走上前去,在她对面坐下。
沈玫姿抬眼看了眼向暖带着墨镜的脸庞,嘴角不禁浮上一抹嘲讽的笑意。
在大冬天的带墨镜?
这在他人看来是件很奇怪而又搞笑的事,可为什么要带墨镜,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那双哭红的双眼,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的狼狈而已,可事实上好似无论如何的伪装,这一刻,在沈玫姿眼中,她都是狼狈的。
“楚宇阳,在哪儿?”向暖藏在墨镜后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那一副闲适轻松的沈玫姿。
沈玫姿嘴角的弧度更大的显露出来,不紧不慢的端起桌上的咖啡优雅的喝了一口,随即才缓缓的启口道:“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沈玫姿笑了笑道。
向暖桌下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如果她没有带墨镜的话,沈玫姿如今看到的眼神一定是冷冽而又暴怒的。
两人僵持了一分钟。
最终向暖开口了,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朝沈玫姿伸出了手,“拿来给我吧。”
向暖走近一坐下时,就看到了离她身前咖啡杯不远处,放着一份文件,就在沈玫姿的手边。
那是什么向暖很清楚。
沈玫姿笑意渐深,却好似并不急。
“楚小姐,我听闻您父亲今早凌晨的时候去世了?”
一句话,让向暖顿时僵硬在哪儿。
好似一根坚硬的针猛然的扎如她心间一般,生生的发疼,令人难受的几近窒息。
“不是要我签字吗?快给我!”向暖收回手来,咬着牙瞪着她。
“呵,如今倒是急了……”沈玫姿一声冷笑,满是不屑。
随后沈玫姿说了什么条件,向暖好似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她只知道,无论她说什么,她总是说:“好。”
都答应主动跟何慕深离婚了,那些都答应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向暖统统都答应了,只想开快点离开这里,让这个女人离开自己的视线。何况她还急于楚宇阳的安危,虽说知道她该不会对楚宇阳有着太过分的举动的,但是心底还是害怕。
害怕这个女人真的着魔了。
最后沈玫姿把压在手下的文件从桌子上推了过来,同时还睇了一直笔过来。
“看看吧,还有什么别的要求也可以提出来,我们商量商量……”
向暖却是没有翻开看上一眼,只是找到需要自己签字的地方,拿起了桌上的笔。
之前沈玫姿不给她离婚协议书时,她急,如今真的要落笔的那一刻,向暖不仅手颤抖的厉害,眼中的泪不禁又要控制不住的流出来了。
她想起那一日,何慕深穿着淡雅的白衬衫牵着她的手,带着阳阳,他们一起去民政局办理结婚手续,那一日的阳光明媚,他看着她的眸里满是温柔,可如今……
不知是没有吃早饭,还是奔波心乱的一/夜,向暖握着笔的手很是无力,离婚两个字刺得她眼角发酸。
感觉到眼中的泪已经要夺眶而出了,向暖咬着唇,手上一用力,笔尖在纸上划出了楚向暖三个字。
随后她把那份协议书扔给了坐在哪儿的沈玫姿,跌跌撞撞的起身就大步的推门而去了。
沈玫姿拾起桌上的那份离婚协议书,嘴角往上弯了弯,随即就让人给何慕深传真了一份,发到了他的邮箱。
……
身在夏威夷当地医院的何慕深收到沈玫姿发来的那封邮件时,换算中国阴历时间,是大年28的下午两点左右。
沈玫姿是用向暖的邮箱给何慕深发的。
没有只言片语的文字,只有一封向暖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打开那封邮件后,何慕深看了好一会儿,都有些回不过神
来。等他确信那封邮件里传真过来的离婚协议书上的签字是向暖亲笔签下的时候,一/夜未眠的他,几乎被抽光身上所有力气,颓坐在地。
昨天晚上,孟茹妍在夏威夷自杀了。
他们最初是去的纽约后,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他跟清醒的茹妍说明了他已婚的事实。
起初的几天她如疯了一般的不断抓着他的手臂大哭着、哀求着……到后来只是渐渐的面无表情的沉默着……
按与向暖约定的时间,回去过小年是来不及了,但是他答应过她一定会赶回去过年的,而何慕深自己也是满身疲惫的,想要带着楚宇阳快点回去的。
他准备回国的那天早上,一直沉默的孟茹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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