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品味岂会如此低俗(1/2)
花魁被害前夕,姜冕与之有过往来,且夜宿过卿月楼。花魁被害后,现场查封,有人暗中潜入,调换了首饰。几日后,姜冕贸然闯入现场,撕毁封条,私自带走凤钗若干支。今日,西京簪头凤票据送达东宫,票据证明花魁房中首饰乃是姜冕从西京订购。
从没有被这样怀疑过的姜冕,极为气愤,当着众人面,撕开了传书,取出票据仔细查对。日期,确是他来上京之前,落款,确是他笔迹。
少傅一掌将票据拍到案上,目视虚空中的对手,眸底生光:“原来,这一圈兜兜转转,目的在这呢。常毓不过是引子,借他职务之便,殃及大理寺,从而使得陛下垂询,朝野关注,再将重大嫌疑抛于姜某之身,连票据都做得可以假乱真,姜某还如何可洗刷清白。”
陆詹事焦急道:“少傅可是与何人结了仇?”
“若姜某与人结仇,那仇家为何不早些下手,偏在姜某为少傅之后?姜某若此时身陷重案,会造成何种结果?何人可得利?”
陆詹事急得四下走动,走来走去被我阻了去路,他定睛将我一看,大悟:“殿下!少傅若出事,殿下便无人辅佐,无人辅佐的殿下还如何在朝中立足根基?难道说,此案归根结底,是指向小殿下,剪除殿下羽翼?”
忽然间几人都看向了我,我咬着纸四下看了看,身边无旁人,确认他们确实是在看着我。
片刻后,刑部尚书恭敬道:“这些也只不过是毫无根据的假设,至少,这票据如何证明是作伪?姜少傅可否往刑部走一趟?”
大理寺卿对顿时无措的阿笙姐姐表示无能为力。
陆詹事与孙洗马大惊失色,慌了阵脚。
姜冕与之对峙:“我今日同你去了刑部,明日朝中便要流言四起,撒尚书便不为大局着想?”
刑部尚书铁面无私道:“下官只讲证据,只管断狱,不论显贵,不分时局。”
姜冕坚持道:“姜某是被陷害的!”
撒尚书亦坚持道:“少傅可有证据?”
“有证据我还同你在这废话?”姜冕拂袖。
“那就请少傅同下官去刑部一遭。”尚书延请。
“我若不去呢?”姜冕挑衅到底。
“那下官便去请旨。”撒尚书转头便走。
没走成。
——被我拦住去路。
他往左挪,我往左移,他往右挪,我往右移。
他低头看了看我,退后一步:“请殿下让臣过去。”
我仰着头,叼着纸,无辜地看着他。
“殿下是不想让臣过去?”撒尚书不敢硬闯,只好开始逐步探索。
我眨一下眼。
“殿下是觉得少傅没有嫌疑?”
又眨一下眼。
“殿下有证据?”
我点头。
撒尚书明显不信,语气也略有不耐:“殿下不如趁着暮春时光,去放一放纸鸢,好过整日闲在殿里闷着。”
少傅这时也传话:“元宝儿不要顽皮,去吃你的午后果子。”
陆詹事过来领我走:“殿下,我们去侧殿玩去。”
我把嘴里的纸吐出来,两张名单并列摊到地上,趴下拿手点拨,首先点到左边首饰店订购名单的最上头,是孙洗马没有念过的地方,簪头凤掌柜大名,我念道:“李二雉。”再移到右边同花魁来往密切京官名录中一人,念道:“李元凤。”
刑部尚书一愣,俯身便要拾走:“这名单可是顶要紧的,不能拿来折东西。”
姜冕一声顿喝:“住手!”
撒尚书闪了老腰,半天没直起身:“……”
大理寺卿疑道:“这名单,可有什么问题?”
姜冕眼里光芒一掠:“元宝儿,继续说!”
众人便也惊疑不定望着蹲地上的我与两份名单。
我接着道:“少傅有个亲生儿子叫二宝儿,是我给取的名。”
众人一头雾水,少傅何时成亲生子了,这么低调。
姜冕咳嗽一声,从袖中取出蛐蛐儿罐:“那个,是这样的,这只蛐蛐儿叫二宝儿,是元宝儿给取的名。”
刑部尚书扶着腰,终于站直了身躯,口是心非道:“东宫课程如此丰富,少傅领着殿下熟习昆虫,当真逸趣横生。”
姜冕没有与他一般见识,解释道:“殿下的意思是,他是老大,所以是元宝儿,这只蛐蛐儿是老二,所以是二宝儿。那李元凤与李二雉依照殿下的意思,指不定便是亲兄弟,落毛的凤凰便是鸡,鸡属雉科。”
说着,他走过来,附身看着我手指点住的地方,其余几人也一起凑过来。
孙洗马恍然道:“少傅,各位大人,这李二雉便是上京簪头凤的掌柜,起初我们只关注到店里订购首饰的客人,竟没有留意到这位掌柜。”
大理寺卿道:“同花魁来往密切人员名单中的李元凤,莫非便是户部侍郎李元凤?我记得他似乎也是西京人,查一下李二雉祖籍亲属便知二人有无关联。”
刑部尚书沉吟道:“先不要惊动这位户部侍郎,就从李二雉入手。”
姜冕瞟了瞟他,很是不满:“这位户部侍郎有嫌疑就不能先惊动,姜某人有嫌疑就要立刻去一趟刑部,这是什么道理?”
刑部尚书头也不抬:“李侍郎乃是郑太师二女婿,舒王仲离的小姨父。”弦外之音,你是哪根葱?
姜冕哼了一声:“我还以为撒尚书当真铁面无私,连太子少傅都敢缉拿,原来是惧怕太师一脉,而无畏皇储一系。”
“少傅误会了。下官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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