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2气笑了,你只能是明镶(1/3)
明镶再次醒来时天色已晚,屋内点着蜡烛,昏黄的灯光给豆青色的纱帐增添了几分朦胧梦幻。
满屋都是药味,后背火辣辣的疼,她则趴伏在床上,稍稍翻了个身,后背一阵剧烈的疼痛。
倒抽了口冷气,眼前黑影一晃,一个高大的人影背对着灯光站在她窗前,声音里有还没完全清醒的含糊:“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明镶说着,嗓子很是疼痛干涩。
眼前一亮,纱帐被床头的两个黄铜双喜帐钩勾起,清晰的出现孟一昶的脸,带着柔和的笑意,五官眉眼不甚出众,但是瞧着让人很舒服,就像当初她刚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他带笑的眸子,言语轻柔,一看就是个好好大夫。
但是他却有个名字,叫鬼医。
她从未看清过一个人,包括他,她变成明镶起,就当他是救命恩人,此时再见,心中有些复杂。
“是不是渴了?我去给你倒水,你睡了三天了,可算是醒了?”
孟一昶给她端来水,她是真的渴了,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的喝了大半杯子,喉咙里像是沙地被甘泉洗过,顿时舒服不少。
见她怔怔的看着自己,孟一昶眸子微闪,拉了把椅子在她床边坐下,道:“可有哪里不舒服?心口还疼不疼?”
明镶回神,摇了摇头,先前那似乎要将她的心脏击碎的钝痛,已经不复存在了,除了脑袋有些发沉,背后很疼,没有什么不舒服。
“你背后的伤口已经上了药了,这几日最好趴着睡,有我在,很快就能够好起来,孟大哥的医术,你还是信的吧。”
“嗯。”
“你可记得后背的伤是怎么来的?”
明镶楞了一下,眼神发直的看着孟一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云姜怎么样了?他死了么?”
孟一昶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了。
明镶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她声音清冷,和平时一样,又似有些不同。
孟一昶不敢贸然回答,小心翼翼的道:“你记起什么来了?”
明镶看着他,眼神幽深,一时之间,孟一昶有些摸不准了,“镶儿……”
“我本就没有忘记什么,该记起什么来?”她皱眉,胳膊有些无力,缓缓的又趴了下来,“我记得卓不凡,他带我进密道,后来心口疼,后背也疼,他拿石子划伤了我。”
孟一昶神色凝重,若有所思的看着明镶,面上好不掩饰的疑惑。
“再睡会,睡着了伤口就不觉得疼了。”他放缓了声音道,“我出去给你拿药,喝了好好休息。”
说完,他就站起来,想要退出去,脚步有些急切,不等开门,就听明镶道:“孟大哥……”
孟一昶陡然顿住了,他是真不想面对明镶,若是她问起什么来,他该如何回答?让她满意了,某人肯定不会满意。
“什么事?喝了药,等天亮了我再跟你说。”他一定要在药里加上一把安眠散。
“孟大哥,云姜他死了么?”
孟一昶揉了揉额头,“他……”话未说完,他的手刚碰到门,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卓不凡推门进来,身上是一件暗纹蝠形紫红色蟒袍,袍底是蓝白相交错的流云纹路,腰间系着金色的锦带,一块透白莹润的玉佩挂在腰间,广袖扬扬,进门时带了几分急切,袖子划出一道圆弧,很有fēng_liú姿态。
他甫一进门,差点撞到孟一昶的鼻子,见孟一昶一脸为难的模样,他下意识就问:“怎么了?”
孟一昶朝身后努努嘴,又一番挤眉弄眼,卓不凡往床上看去,依稀能够看见有个人影。
“醒了?”
“嗯,我去拿药,有什么话,你自己回答。”说完,他足下生风的走了。
卓不凡来到明镶面前,脸上又带着那副万年不变的笑容,这笑容并不能让明镶觉得他是愉悦的,只是他习惯性的动作罢了。
明镶看了眼他的这身行头,她又不是失忆,此时心中也明白,卓不凡就是云黎,那个籍籍无名且被云姜压的毫无出头之日的西岐二皇子。
现在她有些明白了,为何他会选中自己。
她神色复杂,眼神有些了然,又似带了几分疑惑。
“小镶儿……”卓不凡喊了她一声,就坐在刚才孟一昶的位置上,他很会挑眉,大抵他挑眉也就是这么几个意思:疑问,讥讽,奚落,或嫌弃。
此时他就用眉毛表达了她的疑问,他常年带着面具,此时突然真面目示人,明镶不太确定,其中是不是有几分嫌弃,大概意识就是:“你又怎么了?”
她问:“云姜死了么?”这是第三回,她刚醒,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个答案,背后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想起和那朵曼陀罗有关的人来。
卓不凡浓眉一蹙,深深的注视着她,像是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去。
她淡定的回视。
卓不凡嘴唇动了动:“没死。”
“哦。”
“你关心他?”他问完,突然嘲讽一笑:“也对,你毕竟是他的侍妾。”
明镶偏过头,看着眼前的纱帐出神。
卓不凡一直都是如此讨人厌,她应该习惯的。
“不过也离死不远了。天下第一个困死的,不能睡觉活活熬死的太子,你以后就是太子遗孀了。”见她不说话,他越发尖锐起来,这些话就像是开闸的水,不由自主就说了出来,说完,他又懊悔,又焦躁。
看她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想把她拖过来面对自己,又怕扯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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