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在温情中跌宕起伏(1/2)
这是傅寒声和萧潇结婚的第五个月,他们姿态平和入世,但两颗起伏不定的心却在婚姻边缘挣扎游走。
她,生性漠然,对他一开始就有成见,八月份被他强行攻占后,一度厌憎他,仇恨他,有长达好几月的时间里,她看他,不像是在看一个丈夫,更像是隔岸观火,任那火苗一寸寸的朝她蔓延燃烧,任它燃烧成绚丽火海,她偶尔会心存惊动,眸带惊艳,内心却是一片沉寂如水。
他,生来寂寞,对她不是一见钟情,也不是二见心动,却在2005年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定格了他的求而不得和如今的血肉纠缠。
很早之前,傅寒声就知道,唐家阿妫并非普通女子,她的明媚和欢喜是属于过去式,它在南京仅仅属于萧暮雨。他在05年看到了她的淡薄,07年看到了她的迷惘。
他在南京见到她的时候,她已不再绝望,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恨和不安摆。
他对她心存愤恨。
愤恨一个萧暮雨就卷走了她所有的悲喜,愤恨她除了萧暮雨竟对她今后的人生尽是死绝色,愤恨她那般不爱惜她自己的身体,愤恨他走不进她的眼里,愤恨她不肯接受任何人的馈赠…瓜…
他对她心存不安。
萧暮雨死后,他该怎么让她活过来,怎么让她恢复七情六欲?若不用最伤,最痛的方式刺醒她,她会继续无关痛痒下去,不会有此起彼伏的情绪,她看他的眼神,不会在漠然之外增添一丝一毫的波动。
他不是一个好人,娶了一个满心是伤的女孩,也不是英雄情结作祟。人的灵魂有很多面,一面灵魂让她受伤了,他带她去探索灵魂的另一面,若是幸运,那里或许还会有一扇门,一扇窗,鼓足勇气,推开门窗走出去,它叫:新天地。
人生原本就是一段或长或短的旅途,既然是旅途,就会有荒凉的风景和疲惫的心态,好在寂寞的日子里出现了那么一个人,纵使日子过得跌宕起伏,依然会有温情的所在。
世纪百货里,萧潇说她不需要玩具,但2005年盛夏,她打工回家,途经一家服装店,她在橱窗前蹲下了身体,漆黑的眼睛映在了玻璃上,专注的看了很久,很久……
那是一家童装店,她离开后,他站在了她适才待过的位置:橱窗里,有两个小模特,一个是小男孩造型,一个是小女孩造型,她之前看的是女孩子,小女孩穿着白色洋装,脚旁靠着一只呆呆的熊宝宝。
毛绒玩具多是童年和少年时期编织的一场梦,只有心灵奔赴苍老,才会在面对毛绒玩具时,生出些许落寞和寡欢。
……
他说:“你童年没有的东西,我都给你。”
她一直都觉得他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人,所以甚少去猜测他的心思,但越跟他相处,她就越迷惑,若是利益往来,他何须对交易妻子如此用心?
她看不懂他,还是说,他对他的女人们历来如此?
这是一个蛊惑人心的男人,就连一举一动都带着独有的吸引力,兴是见萧潇有些意兴阑珊,他干脆搂着她走向一旁的沙发,“你坐,我来挑。”
他兴致好,她知道。
八楼各家店铺全都开着灯,各色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有着深浅不一的阴影,傅寒声背手打量玩具时,眼眸半敛,表情依然是淡漠色,但从男色上看,他不说话的时候,少了许多的霸道和强势,也不会让人觉得心思深沉,反倒像是最完美的清俊男子。
他不是单单纯纯的富几代,也不是人生毫无坎坷的集团继承人,事业全靠他自己打拼,其中孤苦和心酸,大抵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所以他这样……不深沉,难成活。
萧潇不要熊,不要布娃娃,傅寒声也不问原因,让高彦留在店里陪着萧潇,就带着张海生去逛其他店了。
闲来无事,萧潇问高彦:“你家先生以前常常带女人来玩具店吗?”
高彦笑了笑:“我跟随傅先生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二次来玩具店。”说到这里,高彦顿了一下,这才看着萧潇道:“傅先生第一次逛玩具店是12月2日那天上午,他原本是要给您买礼物的,但挑礼物的时候听说您出事了,所以礼物就没挑成,这才把时间挪到了今天。”
萧潇静默了两秒,慢声道:“你觉得傅先生是一个好人吗?”
“……不算太坏。”
萧潇勾唇笑了一下,这个答案很中肯,也很聪明,高彦间接承认傅寒声不是好人,相反有点坏,但坏到哪种程度呢?高彦也给出了答案:不算太坏。
这天,被下属暗称“不算太坏”的傅寒声,臂弯里夹着一只很大很大的米奇老鼠走了过来,原以为他那样的人若是抱着毛绒玩具,定是不搭,但没想到竟没丝毫违和感,甚至衬得他越发成熟稳重。
那样的景,那样的人,不知情的人,大概会误以为傅寒声是在为孩童挑选礼物。其实,在傅寒声的眼里,萧潇比他小十岁,不是孩子,又是什么呢?
“不是说
宿舍老鼠多吗?潇潇床上放一只鼠王,瞬间震慑那些小老鼠的胆儿,看它们今后谁还敢欺负潇潇。”说到这里,他极轻的笑了一下,声音有些清冽,一双深幽的眼眸因为眸子里浅浅浮动的笑意,看者满目耀眼。
萧潇的眼睛只能与他对视两秒,她之前就有过这种错觉,但这次却不是错觉,而是最真实的感触,好像她若看得深一些,就会被他给吸进身体里一样,所以她错开了他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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