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她是他一辈子的太太(1/2)
其实,不仅仅是融信,博达也亦然,风光事可以人尽皆知,但隐晦事只能一辈子都烂在肚子里。
傅寒声比方之涵高明的是,方之涵率领的融信有把柄落在了傅寒声的手里,但傅寒声率领的博达,却没有被方之涵寻觅到任何蛛丝马迹。
为傅寒声做事,上至高层、下至警卫、佣人,不管傅寒声平时都见了哪些高官显要,全都没人敢多说一个字煎。
这里所谓的“不能说”,是致命的,断然不能摆上台面。
融信栽了,它栽在博达的抽丝剥茧上,更栽在博达的未雨绸缪上,所以方之涵才会在看到那些文件时,受了惊。
融信是她一手创立的公司,员工几万人,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她自以为有些事只属于公司内部机密,却没有想到竟会被傅寒声一截一截的扒了出来。
刹那间,方之涵像是被人逼进了黑暗里,前进一步是悬崖,后退一步是沼泽,可谓是举步维艰。如果她出面挽回萧潇的声誉,那么她必定会如过街老鼠,而融信的处境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如果她不出面,融信必定会出事。
这,就是招惹傅寒声的代价?
是的,这就是招惹傅寒声的代价戒。
傅寒声外出办公,若是保险起见,一般都是三辆车随行。一方面是为安全考虑,另一方面是为了防止隐私被拍。
他是一个极其重视隐私的人,这点从山水居警卫阵容便能看出端倪,但方之涵却毁了这一切,不仅让萧潇,更是让他,让整个傅家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大笑柄,这是奇耻大辱,没有男人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来南京,是为了见方之涵。萧潇名声已毁,若想挽回声誉势必要找方之涵。傅寒声多想扇她个面目全非,打她个鼻青脸肿,揍她个半身不遂,但他不能,他告诉自己不能。
忍着吧,他还需要方之涵人前露面,公开道歉呢?到时候带着满脸的伤,又算什么呢?记者看到了,大概会误以为是他暗中威胁方之涵——
不,不是误以为,他本来就是在威胁方之涵。
是下午,方之涵听见她是这么对傅寒声说的:“我需要两天时间考虑。”
方之涵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她想起了萧潇,萧潇盲目相信唐奎仁是清白的,她在临走时,曾给过方之涵时限:一天。
既然是一天,她为什么又要说两天呢?
商人狡猾,她料定傅寒声会还价,她若说一天,傅寒声绝对会说半天,但她若说两天,那么傅寒声势必会还价到一天。
果然,傅寒声只给她一天时间。那道挺拔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口,只余方之涵还孤零零的站在书房内,她逆着光,身上有一触即发的脆弱,摊开手,掌心尽是指甲痕迹。
傅寒声不担心方之涵使诈,也不担心她在背后搞小动作,融信就在那里摆着,放着,身为融信掌权人,方之涵就像是草绳上的蚂蚱,命运已定。
“傅董,如果方之涵肯公开道歉,您真的打算放过她吗?”出门,周毅问出了心中疑惑。
迎着春风,傅寒声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
放过?
傅寒声后背都是冷汗,那是高烧所致,先出了一层热汗,眼下热汗消散,竟是透心的凉。他傅寒声活了32年,这样的疼痛和悲怆还是第一次,不管怎么说,他要对得起这个第一次。
……
南京街道,那是一所高校,萧潇曾经就读的大学,傅寒声想起年三十那天发生的事,明明才过去不到一个月,但如今再看,却觉得恍如隔世。
年三十那天,他牵着她的手走在学校里,还记得走到教学楼时,她指着一处台阶告诉他,她曾在那里摔倒过,当时正下课,附近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之下摔倒,她想到的不是疼痛,反倒是脸面作祟,觉得挺无地自容的。
他还记得她说这话时的表情,低眸微笑,安静淡然。
有风,周毅发现车窗开着,皱眉道:“傅董,您不敢再吹风了。”
周毅要关车窗,却被傅寒声阻止了,风扑鼻而来,灌入喉中,牵动了他的肺叶,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周毅坐在旁边,絮絮叨叨的劝傅寒声去医院,却听傅寒声忽然开口道:“2005年,我曾经来过这里,次数不多,也就那么一两次。”
2005年,他坐在台阶上,那时候烟瘾很重,他可以连续抽上好几支,烟头在指缝间闪烁着,很像是她的眼睛。
有一次,他远远看到她和萧暮雨一起走来,烟头被他踩灭在地,迈步离开。走了几步,终究是没能忍住自己的眼睛,回头望去,却见她掏出一张卫生纸,起来,随后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那天,阳光也像今天一样明媚,他踩着自己的影子离开,心里有些高兴,却也有些难过。
沉寂的座驾内,傅寒声哑声呢喃:“我爱上她的时候,她爱的是萧暮雨。周毅,你能明白那种无望和迷惘
吗?”
“傅董,我没谈过恋爱。”周毅眼眸闪了一下,这还是老板第一次跟他说心里话。
“不谈恋爱好,爱上一个人,是一场兵荒马乱的开始。”这话是傅寒声说的,但他很快又皱了眉,改口道:“不不,纵使如此,还是应该好好的谈一场恋爱,否则你不会知道,在你的生命里还可以出现怎样的喜悦。”
周毅不敢谈,若是像老板一样中了魔,那还得了。
傅寒声说:“我本来已经放弃她了,她身边已经有了一个萧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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