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一封来自天国的来信【5000】(3/3)
,然后开始说话了——妈,不是潇潇非我不可,是我非她不可。
我心里太空了,事业越做越大,赚钱越来越容易,但快乐却越来越少。有时候,周围一群人都在笑,你知道你儿子看着他们都在想些什么吗?
你儿子在想:他们在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但认识潇潇之后,每次看到她,我心里既是欢喜又是难过。如果能放下她,我早就放开她了,但不能。
我每次想要放弃她的时候,心里就空落落了,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在她身上。
16岁,我在唐家初见她,遗忘了她整整11年。
27岁,我在唐家墓园见到她,开始数月想她一次。
28岁,因为她,我的生活开始有了新乐趣,吃东西开始有味道,也不经常失眠了,身边女人来来往往,但我总会不期然就想起她。
29岁,我去南京看她,刚开始一个月去一次,然后半月去一次,到最后一个星期去一次,我对自己说,看一看她就好,看一眼,我也就踏实了,比吃灵丹妙药还管用。
30岁,我不再去南京找她,但我每天都在想她,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31岁,萧暮雨死了,我像是一个拾荒人,终于得偿所愿,如愿以偿。结婚后,山水居之于我不再是冷冰冰的一栋房子,它开始有了一个新名字,它叫:“家。”
32岁,潇潇出事,这一切不是她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尽到丈夫的保护责任,以至于让她受了伤,让她年纪轻轻就被人推到人生谷底。
我以前一直以为喜欢就是爱,但我后来方才知道不是。我对庄颜的喜欢,一直是源于亲梅竹马和少时友情,认识萧潇之后,我才意识到究竟什么才是爱。因为爱,所以自私,所以占有欲极浓,她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能把她剔除我的身体之外,不能——
那天c市的太阳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温月华的一颗心越听越沉重,她慢慢地抬起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傅寒声,再听了他的话,心中竟是溢满了酸楚。
傅寒声说:“妈,我不奢望你能待潇潇如初,但她现在这么难,这么痛,你见到她至少可以做到和平共处,不要给她摆脸色,不要冷漠的对待她,你没看到吗?她已经被周遭人伤得遍体鳞伤,她又是那么敬重你,所以你不能。”
温月华起身了,她去倒水喝,傅寒声先她一步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她接在手里,低头失神的看着水杯,叹了好一会儿气,对傅寒声说:“婚姻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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