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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十点多钟了,付给出租车司机的包车费是九百元,可见这一天跑了多少路。郝宏说,第一批货款收到后就要买部车,做这行,没车还真不行。
第一百三十一章 渔人码头
jr公司在这个行业里可是鼎鼎大名,老板约翰(jllino)是美国人,却在中国生活了十多年,算是个中国通。开始,他还只是替其它美国公司做中介代理,通过介绍生意提取佣金;后来,他开始自己做起了进口商生意,让他的弟弟负责美国国内市场销售,他则完全留在了中国,甚至在厦门还买了房子。jr公司在中国的办事处就设在靠近海边的一座别墅内。除了聘请几个中国员工以外,还有两个来自欧洲的设计师为他工作。
星期五的晚上,郝宏请到了j一起吃饭。地方是约翰自己找的,在西堤海边的一个小餐厅,其实就是个露天大排档。林东海和郝宏一起前往,路上,郝宏向林东海说起了这个‘美国佬’的酒量大得吓人,让他有个思想准备。
老外的时间观念很强,在约定的时间,约翰准时出现在面前,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老外,是个温文尔雅,有着几分秀气的英国人。
这个约翰至少有三百斤的体重,身高也过一米九以上,林东海站在他面前,根本就显不出任何高大魁梧。握手时,林东海想到的是熊掌,尽管他也没真到见过熊掌。
那个英国人叫凯文,是设计师,他不会说中文。约翰倒是‘满嘴跑火车’,中文说得尽管生硬,却也能讲的清楚。林东海还是第一次听到郝宏讲英文,是那种毫无停顿、口若悬河式的‘长篇大论’,而且音纯正,教科书视听磁带一样的标准。
此时更深切地感到英语的重要性,除了一些简单的问候语,面对这种场合,林东海不知该怎样交流。
想起了**他老人家说过的话: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吧。
夜色里,微微的海风送来阵阵凉爽。远处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一些星星点点的渔火,伴随着机帆船驶过的声音。
餐桌上的食物不算丰盛,却是地道的海鲜,每道菜都差不多是原汁原味,以清蒸和水煮烹制,香气袭人。四个人刚好坐在方桌的四面,约翰的左手边坐着郝宏,右手边坐着凯文。林东海坐在他的对面。约翰并没有一下子就展示出他的酒量,相反,他喝酒非常谨慎,林东海注意到,每一次碰杯,他坚持大家一定要一起喝干。很快,林东海学会了几个酒桌常用英文短语:bottom up(喝光了)、(一个一个来,都要喝)。
地上的空酒瓶越来越多,约翰的话也越来越多。坐在对面的林东海基本上听不懂他和郝宏在说些什么,尽管这是个很好的英语听力练习时间。可他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时不时的,约翰的手会在桌子底下抓住凯文的手轻轻地拍着。
就算东西方文化有差异,林东海也不会理解错这两个老外的暧昧关系。
海鲜有不合口味,林东海几乎一口菜都没吃。酒又喝得太多,眼前的情景更让他有些反胃。他起身去洗手间。呕吐出来的全是啤酒,肚子里的压力减轻了,脸上却是一副难看相,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种惨相正好被刚刚走进洗手间的约翰看到。他红光满面,故意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却掩饰不住一丝得意。
林东海索性让他得意个够。他趴在洗脸台上,打开水龙头,一边洗、一边吐,还把声音放大了几倍。
回到酒桌时,郝宏正在买单。他看了林东海一眼,想说什么,却没说。
“hrry,我们去酒吧继续喝,下面的酒,我请。”约翰突然兴致好得不行。
出租车停到了路边,坐在前边的约翰付了车钱就先下去了。凯文也拉开车门下了车。郝宏这才问道:“东海,你怎么样?”
“没事,你看我怎么对付这个美国佬。”
郝宏拍了拍林东海的肩膀:“恐怕还没人能喝得过他。”
“你别忘了,我们是中国人民志愿军。”
整条街都是酒吧,约翰挑了一间叫‘渔人码头’的走了进去,凯文紧随其后。尽管是冬季,酒吧里还是放着冷气,从室外进来,立即能感受到凉爽。背景音乐声不大,音符却清晰地飘进每个人的耳朵,两个老外边走边扭。林东海听出来那音乐是电影名曲‘卡萨布兰卡’,说明他神智很清醒。但走到桌边,他却故意一下子就趴在桌上。
四扎冰镇啤酒摆上桌。约翰说了声‘’,大家继续开喝。
林东海的英文不够好,此刻,他却拉着凯文大讲英语。断断续续的,明明本身就是这种水平,听上去真的和酒话没有两样。
“ erry. ye.” (我的名字叫东海,我还有个英文名字,你可以叫我terry,是的。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
郝宏听了暗自笑。
凯文不住地摇头。
一个女孩子翩翩走了过来,她站在约翰的身边,微笑着举着手中的酒杯:“欢迎来到渔人码头。我是现场经理,敬您一杯。”
令所有的人吃惊的是,约翰把手插进腰带,手指从裤口中伸出来弯了弯:“对不起,我的,很小。”
林东海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女孩身边,他俯身看看女孩的胸牌:“ngel,好名字,小天使。”说完他又趴到女孩的耳边,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别理他,他是个同性恋。
“ngel, dk e.” (安吉尔,你说英语吗?来坐到我身边来。)
林东海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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