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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笑得狡猾,就口过去,亲吻在一起,好半天才气喘吁吁地分开,吴歌眉眼带笑,腻声道:“徒弟没有了,师父怎么办?”“继续!”秦越慷慨激昂地道:“大业未成,何以言停!”
于是,室中峰烟再起,一片漪旎,春光无限……
番外二
薛乘龙与天宁真正朝夕相处时,才发现两个人的脾气性格实在是有太大的差别。天宁性情恬淡,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真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日里无所事事,除了骑马玩耍,就是在侍女们的陪伴下听歌看舞,偶尔也画张画儿,却总是画不完便丢下了,每月里唯一的一次正事,就是在满月之日端端正正地扮演神子,接受四方赶来的信徒们朝拜。
他自小受到无与伦比的崇敬,以自我为中心早成习惯,虽然喜欢薛乘龙,但明显不知道如何摆正两个人的位置,说起话来颐指气使,如果不高兴,就转过身去不加理会。
他对普通人的态度非常冷淡,从别人的的角度来看显得高傲异常,其实薛乘龙心里明白,他不是看不起别人——是根本没看见——或者说,根本没去看。
他有广博的知识,在信徒们面前表现得端庄睿智,大道理一套接一套,口若悬河,令人欢喜赞叹,敬若神明;但他又几乎完全不通世故,最普通的生活小事也会令他不知所措。
他已经接近二十岁,在某些方面的智慧远远超出了他的年龄,但在另一些方面,则又显得相当幼稚。
唉,要陪伴并教育这样一个爱人,真是有够头痛的哪!薛乘龙爱怜地想着,尽量不露痕迹地教导天宁一些正常的人生知识,因为他知道,天宁从小不是被当作普通人来教育的——甚至不是当作一个“人”来培养的,二十年的习惯,哪可能说改就改?天鹰对他疼爱异常,又总怕他活不到二十岁便会夭折,是以对他宠溺得无以复加,从没有强迫他去学做任何事,所以天宁的生活重心除了玩耍,就是为做“神子”而学习一些相关知识。
好在天宁本性温和,又对薛乘龙非常依恋,他说的话,总是肯听的,假以时日,终能使得他回归正常的人间生活,薛乘龙对此充满信心,对天宁的爱恋,愈发的浓烈了。
这天薛乘龙又陪天宁骑马游玩,天宁的身体已经渐渐强壮起来,可以骑一个时辰的马都不觉得累,笑逐颜开地与薛乘龙指点江山,精神焕发。
来到一处高地,望着下面广阔的草原,两个人心怀大畅,天宁快活地道:“天山脚下的土地上,只有哥哥的安月国最是兴旺安宁,他已下令免除百姓三年的赋税,大家都非常感恩。”
薛乘龙道:“是啊,仁政最得人心,你去过他的王宫么?”
“去过,不过没有我的月神宫大,也没有我的宫殿美丽,而且他整天的忙,都没功夫陪我玩。”天宁有点不满地用鞭子轻轻抽了白马一下,向前驰去,薛乘龙催马跟上,天宁冲他笑道:“还是你好,总肯陪着我。”
薛乘龙一笑,心里却做出了决定。
次日他开始认真处理天鹰留下的种种事务,并安排月神宫的各种事宜,为离开西域做准备。
天宁找了他数次,想要出去玩,都被他以忙碌的借口推托了,惹得他好大不高兴,回自己屋子里摔东西生闷气。
晚上薛乘龙回屋的时候,发现天宁早早睡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脸。他轻轻掀开被子,天宁又重重地拉回去,不肯理他。
薛乘龙笑了起来,坐在他旁边问道:“怎么了?”
天宁负气道:“我很闷,已经闷死了。”
薛乘龙道:“那你可以帮我做些事啊,这些事本来就是关于咱们两个的,都由我一个人来做,当然忙不过来,而你又闲得无聊。”
天宁这才露出头来,好奇地问:“那我做什么呢?”
薛乘龙建议他明日跟自己一起工作,有许多的事需要处理呢,只要想做事,还怕找不到可做的么?天宁觉得有趣,又高兴起来,伸手抱住薛乘龙,跟他热情亲吻,然后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第二日薛乘龙指点天宁审阅卷宗,天宁先还兴致勃勃,不到半个时辰就厌烦了,拖着薛乘龙要出去玩,薛乘龙笑而摇头,坚持自己的工作,天宁左顾右盼,终于坐不住,自己出去玩,这一天又什么事都没做。
再次日仍是如此,而且天宁发现薛乘龙总在忙碌,不肯陪伴自己,越发的不满,饭也不肯吃,眼泪汪汪的。
薛乘龙见他如此,实在狠不下心,温柔地哄他,好话说了几大车,才好不容易使他破啼为笑。
晚上,天宁又缠着他亲吻之后才沉入梦乡,薛乘龙望着他绝美的容颜,心中焦急,总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天宁已经是成年人,可心智习惯,却像极了小孩子,每日里无所事事的,何时才能长大?
况且,他自来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总以为人人爱他敬他都是理所当然,可是,怎么才能让他明白这种感情是需要珍惜的呢?在月神宫中,从老阿里和哈力克,直到每一个侍女下人,都对天宁敬若神明,他说的话,都是对的,他做的事,都是好的,没有人会对他说半个“不”字,反而是看到薛乘龙不肯全心全意地顺着天宁,使他们常常对他怒目而视、极其不满。
在这样的环境下,想让天宁有所改变,简直是毫无希望的。薛乘龙轻轻抚摸着天宁柔滑的头发,心里在想着办法。
天宁睁开眼睛的时候,有点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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