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安侯府(1/2)
“真正的孝道发自内心,渗透进一言一行之中,所以旁人看起来千辛万苦的事情,自己却觉得理所应当。”白子仁意有所指的道,“如果本身不喜欢,却为了虚名强迫自己去做,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这话不对,好比寒窗苦读的没有几个是为了做学问,官场沉浮也没有谁是为了黎民百姓,他们做的事情未必是喜欢的,但想要活得好就必须去做。”宇文佑和他争论道,“谁都想按照自己的方式活着,真能做到的却是寥寥无几。白大哥能顺应本心,不过是所期待的恰巧都有了,不甚在意的也是抬抬手就能够到,倘若……”
险些说出丧妻丧子的话来,连忙舌头一转,说道:“倘若嫂子不是这么能干,大哥就要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卖学问或是卖力气,到那时还能如此从容吗?若是为了本心而不管一家老小的生计,这样的人名气再大,小弟也是看不起的。”
“我是担心你做了无用功,才说了几句,反倒被你教训了一通。”白子仁有些纳闷这话头怎么扯到他身上来了,虽然他也觉得自己很幸运,“不过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你对亲情的凉薄是从小积累起来的,不依靠外力很难改变。这样,我介绍我一个朋友给你认识,虽然没有前面那些孝子的名气大,不过很适合你。”
“名气大小无所谓,只是,你从哪儿看出来我对亲情凉薄的?”宇文佑问道,他可从来没有提过自己家里的情况。
“万事由心开始则水到渠成,你不知道如何孝敬父母,可不就是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吗。”白子仁说道,不然他也不会说宇文佑当孝子是在勉强自己,挑眉道,“难道我说错了?”
“没有,你厉害。”宇文佑没好气的拱拱手,忽的想起坐了半日都没见到白辛苦,笑问道,“白辛苦又跟安慎行在一起?嘿嘿,不知道他的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白子仁脸上笑容一收,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白辛苦已经够跳脱了,等他学了一招半式,这个小小的医馆还不叫他给拆了。可是儿子喜欢,夫人支持,他能怎么办。
“收留他们两个在一善堂,还是你的主意,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你也该给个说法了吧。”白子仁问道,他本不是热心之人,偶尔赠医施药不费什么事儿,但让陌生人在自己的地盘上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实在是大违他怠2还人毕竟是宇文佑拜托他照顾的,且这两姐弟也是坚韧聪颖之辈,他很欣赏。可是这两人的身份,着实麻烦。
“呃,这个嘛……”宇文佑讪讪地笑了,费尽嘴皮子留人的是他,结果把人留在白子仁这里不闻不问,是有些说不过去。
“安候府的人来找过这姐弟俩,也跟我说过话,他们不希望安谨言和安慎行继续留在京城。”白子仁云淡风轻地说着,好像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当然,这的确不关他什么事,想留人和想留下的都不是他,“我不过是个平头老百姓,那姐弟俩也好不到哪里去,安候府的压力我们是无能为力,只能靠顾大少爷你了。”
靠他?宇文佑深感棘手,他可以暗地里搅得安候府鸡犬不宁,却不能阻止他们找安家姐弟的麻烦。毕竟这两人是安候府的笑柄,安侯府能容忍他们好手好脚地活到现在已经算仁慈的了,哪还能让其留在眼皮底下。安谨言就是明白这些,才会伤没好全就要离开。
“给我点时间,会有办法的。”宇文佑脑袋枕着手臂,抬眼望天,想着怎样把安侯府挡回去。当时走了也就算了,如今若是由着安谨言和安慎行在安候府的威胁下离开京城,他还是一头撞死回地狱好了。
叶旭廷被关了足足两个月的禁闭后,终于被放了出来,天天馒头清水的吃着,人憔悴了不少。只是这禁闭不仅没能让磨掉他身上的锐气,反而让他更加肆无忌惮了。看吧,小爷挺过来了,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唉,我为了你,可是吃尽了苦头。”叶旭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像是要把这两个月的量都给补回来。
“少来吧,我可是听说,你为了一把短剑,当着未来岳父的面把嫡亲大哥给揍了,好好的一桩亲事被你给搅和黄了,叶将军才把你关了两个月。”宇文佑看着他风卷残云,忍不住笑道。
“什么未来岳父,他看得上我我还看不上他呢。”叶旭廷得意地道,“不过这两个月的苦也不是白受的,我爹已经松口了,答应让我去边关。等我祖父过了生辰,就带着他的亲笔书信,去找裴元帅。”
“你爹还给裴元帅写信了?”宇文佑问道,陈国百姓十三岁就可以参军,但这样小的年纪没什么战斗力,一般都是负责伙食或是管理兵器等后勤之事。以叶旭廷的年纪,去了也不会立刻上战场,那叶将军写的是什么信?
“嗯,推荐我到裴元帅那里当校尉。喂喂喂,别这么看着我。”叶旭廷见宇文佑神色古怪,以为是笑他靠家族的荫蔽不劳而获,连忙说道,“我是想从大头兵开始来着,稳扎稳打地往上升,也省得别人说闲话。可我爹说那是浪费时间,真有本事就不要怕担子重,没本事的话也不用去丢人现眼了。我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担子重没什么,咬牙挺着也就过来了。只是校尉随时有可能抽做先锋,比当大头兵危险的多,你爹他……”宇文佑皱着眉头,将十四岁的儿子往战场上推,叶将军是当真不怕白发人送黑发人那。
“嘁,我上战场就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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