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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队长说完，还没坐下，李志高率先说：「两位模范一来，完成任务就快多啦。」

会场一时很平静，多数人默默在吃糖果，时队长向玉峰打个招呼，让他说两句。

玉峰站起来笑着说：「我代表小胡我们二人，感谢队长，感谢同志们给于的荣誉。说起模范，实在惭愧，我与大家一样，在一起工作，也不比别人强多少，全是同志们给我的鼓励；但是，我也有自知之明。刚才时队长宣布的名单和任务我表示拥护、赞成。」

贾淑芬站起说：「我谈个意见，首先，我赞成队长安排的任务。尤其现在我们队里有两位模范，是有利条件，一定会提前完成任务。我个人体力差，行动慢不能担任组长，请队长考虑调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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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王化民说：「队长安排我是基本同意。但，我也有个意见，把两位模范分到一个组，可是太屈才啦，呵呵。也让胡模范单独领一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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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高在黑影处高声喊道：「同意！」

时队长看了一下玉峰，玉峰又看了一下小胡，小胡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玉峰，都没吱声。淑芬却说：「如果大家同意，我和小胡调换一下正好。」

时队长站起说：「人员分工，先按我宣布的执行，暂不调换，试验一段时间再说。现在我宣布娱乐开始！每人唱两首歌，陈明亮手风琴、吕五台二胡伴奏。淑芬、玉峰是大姐、大哥的，先带头唱。」

淑芬唱了两首电影歌曲，得到了热烈喝彩。玉峰也唱了两首陕北民歌，大家鼓掌后，又指明让胡晓霞唱《天涯歌女》让吕五台用二胡伴奏，小胡忽地站起来，冷着脸说：「今天有些人纯粹想看我的笑话，我唱不好也别鼓倒掌。」

下面有人说：「不在唱得好坏，重在感情。」

一阵笑声和掌声。

小胡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噢……噢心……」

唱完，饶有深意的看了玉峰一眼。

她的眼神没有瞒过大家，同志们热烈鼓掌，李志高笑着说：「驴（吕）五腿（台）二胡拉得美，小胡唱得美，叫他俩再表演屋（舞）嘛。」

说得大家哄笑起来。李志高是深山栾川人，地方口音重，把台字念成腿，舞念成屋，有人趁机说：「驴是四条腿咋变成五条腿了？」

杨木笑呵呵的说：「是只雄驴，雄驴见了母驴就成五条腿了。」

又说得大家哄笑。

从此，五腿驴、公驴成了吕五台的绰号。

吕五台为报复杨木，喊杨木为母羊，结果都成了以后的绰号。

娱乐直到夜里十点多，大家才恋恋不舍的散去。

男女共用一个小帐篷，仅用布帘遮挡相隔。毛泽东时代青年，接受的是正统教育，政治思想占绝对上风，男女同志比较单纯，因此住在一起，就如同亲兄姐妹一般，开玩笑归开玩笑，多数人一般都不会往歪的、邪的地方想，也就相安无事。

经过五天的会战，多数小组完成任务出色，特别是佟玉峰小组，平均每天能完成6个小班，创造了调查新纪录；最慢的也能按规定完成。

小分队为加快完成任务，时天才队长又召集大家开会，他说：「我们要总结经验，树榜样，学先进。明天全队人员集中上山，让佟玉峰同志作现场表演。地点在白龙潭东坡，志高、小胡当助手。调查四个小班，看能花费多长时间？」

次日，佟玉峰手持测高仪、测疏器、钢卷尺等，重点实测几株，让胡晓霞作记录，志高作土壤、岩石、海拔高度、坡度等观测，记录员小胡坐在小班中间，注意报告观测数据，8点20分开始计时，玉峰先对整个小班作了全面观察，然后选择有代表性的地点，迅速观测几株后，说道。

记录注意，记录注意，林班38；小班6。

优势树种，榉树，平均高17米，平均直径22厘米。

树种组成，6榉2栎1桦1栾。

疏密度，0点9。

下木，槲栎、枫杨。

灌木，胡枝子、黄栌、牛鼻栓、绣线菊、野山楂。

藤本类，紫藤、猕猴桃。

草本植物，羊胡草、白草、茵陈蒿、芨芨草，覆盖度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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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峰一面又促催志高快报数据。看看志高还没测完，接着说：「记录时候，请注意，坡向东南，坡度38度；土壤为淋溶性棕褐色森林土。」

玉峰又督促志高说：「快把土壤、岩石、层次、酸碱度报告出来。」

志高这才慢腾腾地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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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测一个小班下来，共耗费七十分钟。

当场王化民提出五个怀疑点，让玉峰回答。

玉峰说：「欢迎大家提出意见。」

化民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是，树种组成认为桦树比栎树多。从数量上说桦比栎多，但从蓄积量看，栎远远大于桦，小班内栎树都是大树，桦木多为小树，森林经理调查着重林木蓄积。

第二，关于优势木平均高度问题，化民也作了观测，说应该是14米，比我测的少3米，如果这样误差存在，整个小班蓄积就相差36立方米，这种误差是绝对不容许的。可是，化民刚才测树是从上往下看，这种方法不可取，不能用俯角观测，应站在平行线上测树高，王化民按玉峰方法重复测量了一下，果然是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