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25(1/2)
“既然两位爱卿都这么说,朕心里也有数了,”成卓远起身,对两人点点头,又对赵如海沉声道,“如海,准备早膳。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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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女婿请二位岳丈大人用早膳,其实慕容肃和陶连亭哪里干吃什么?
一顿饭下来,两人已然浑身都不自在,一张脸都因赔笑而酸痛难忍,饶是两人都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许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但是这时候他们两人的一颗心都是胆颤不已。
只瞧着成卓远倒是镇定自若谈笑风生,一顿饭吃得十分悠哉自得,好不快活。
成卓远越是淡定,他们两人便就越是觉得如坐针毡。
好容易用完了早膳,慕容肃和陶连亭巴巴就想着告退,但是偏偏成卓远又留了慕容肃和陶连亭在偏殿用茶,又说了一些子关于今年河南大旱的赈灾事宜,慕容肃和陶连亭心中自是叫苦不迭,再说了他们哪有心思管河南百姓的死活啊,这时候两人心里面莫不是焦躁不已,慕容肃担心成卓远和匈奴单于已然达成某种默契,知晓自己暗中种种,不晓得成卓远会不会乘机与匈奴人合力绞杀慕容王府的大军还是爱子慕容南风。
陶连亭心中则是且惊且悲,他为官将近三十载,还是头一回这样慌张,刚才虽然是他亲口提出了嫁祸赵志胜的计策,但是实则也是被成卓远逼着开的口,那赵志胜虽然在论资排辈上并不如自己根基深厚,但是却也是响当当的一员虎将,且又有女儿在后宫为皇妃,原本只要不捅下什么天大的纰漏,这一生富贵荣华已然是没跑的了,却不知到头来竟是这样一个下场。
赵氏一族虽然不如慕容氏族和陶氏一族这样枝繁叶茂,但是到底也是天池皇朝最新崛起地一大氏族,如今……
怕是要灰飞烟灭了。
陶连亭打量着正优雅品茶的成卓远,明明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明明看上去还有些稚气未脱,可为什么身上那股子的气势,却让人这样却步铪?
陶连亭颤颤巍巍地端起了茶碗,抿了口茶,明明是上好的枫露茶,陶连亭却品不出什么滋味来。
狡兔死,走狗烹。
谁说不是呢?
一盏茶,从热到凉,慕容肃和陶连亭都不过浅浅抿了一口,倒是成卓远兴致极高,一边说笑着,一边又给自己添了一杯,又絮絮叨叨地跟两人说起这枫露茶的一番来历。
待到成卓远饮完两杯的时候,赵如海躬身进来,然后走到成卓远身边,沉声问道:“启禀万岁爷,豪亲王有要事禀报,可要奴才现在传豪亲王觐见吗?”
成卓远眼风扫过慕容肃和陶连亭,似乎颇有些为难,正要开口让赵如海退下,慕容肃和陶连亭已然赶紧站了起来,躬身齐声道:“既是如此,那么微臣且先告退了。”
“也好,”成卓远点点头,然后含笑起身,将两人送到门口,一边道,“二位岳父大人请慢走,眼见着就是八月中秋了,朕可是等着喝两位小舅子的庆功酒。”
“多谢万岁爷厚爱。”
慕容肃和陶连亭忙的又躬身一辑,等着成卓远又转身朝御书房走去,两人这才起了身。
陶连亭瞧着成卓远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由得喃喃道:“不知道豪亲王这个时候突然觐见,是不是关于仁亲王的事儿。”
“陶大人,如今可再没有什么仁亲王了,宗人府里面关着的可是罪臣成卓仁,陶大人若是再张口闭口的仁亲王,被旁人听到了,怕是不好吧。”慕容肃抿了抿唇,颇有些讥诮道。
陶连亭的父亲,乃是成卓仁当年的先生,自然陶连亭心里面忐忑,生怕被牵扯到什么,慕容肃哪里有不知道的?他们两人素来又是谁都瞧不上谁的,这时候自然会嗤笑一番。
“呵呵,王爷说的不错,宗人府里面关着的自然都是罪臣,可不比上人家恭亲王,虽也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如今倒能在西槐行宫安然度日。”陶连亭亦是讥诮一笑。
慕容肃的脸色自然也不好看了,这成卓杨自然是他们慕容王府的一颗定时炸弹,倒是他现在委实搞不清楚,成卓远为什么要迁成卓杨出宗人府,又这样卖力气将成卓杨和成卓仁牵扯到一起。
不过他却是真的知道,这些年,他是小看了成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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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慕容王府,慕容肃立马就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到北疆。
慕容肃将今日之事详细告知慕容南风,一则是让慕容南风心中有数这里面的许多变故,到时候好能够处乱不惊,二则也是让慕容南风提防匈奴人还有身后的周瑾,以备后患。
相比之下陶连亭的书信,便就写的十分简单,陶连亭叮嘱儿子不管什么一切都跟着慕容南风走便就是,另外也别忘了多和周瑾攀一攀关系,如今,只要陶不凡能够平安回到京师,他便就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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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成卓远慵懒地坐在软榻上,靠在软枕上,一边从小几上的果盘中夹了一颗深紫的葡萄,一边慢条斯理地剥着皮,一边缓声问成卓豪:“你说的都是真的?”
成卓豪赶紧起身,抱拳道:“万岁爷明鉴,这可都是六哥八百里加急密函,且又是六哥的笔迹和印章,自然是错不了的。”
成卓远将翠绿的葡萄送入口中,一边点点头:“曹楚仁如今可不就像是那放出去的猛虎,只是这只猛虎被关了二十一年,乍一放出去竟然不去张牙舞爪,倒是这般温顺乖觉,委实让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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