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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桥面根本无法转身,想退也退不回去。那些奴隶都惊惶起来,一窝蜂地往後涌,把後面四名护卫挡得寸步难行。祁远跳到鞍上吼道:“都别动!桥翻了谁都逃不了!把马拉紧!这么窄的桥面,马惊了先把你们踢下去!”
不知道哪里来的敌人,下手的时机选择得如此阴险。整支商队被困在桥上,进退不得。这种地形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一个好手守在桥头,再多的人也冲不过去。
他们这一行二十多人,能称得上高手的也就武二郎和凝羽两个。偏生这会儿一个中毒,一个正助他疗伤,无法分身。
那名落马的汉子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多半已经丧命。吴战威藉着座骑的掩护擎出厚背砍刀。然後蓦然挺身,与来敌交了一招。
“叮”的一声,那柄数十斤重的砍刀被一柄长剑弹开,接着剑锋一转,贴着吴战威的脖子划过,带出一串细小的血珠。
吴战威死里逃生,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看出这人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连忙弃马,退守桥上。
紧接着一柄巨斧蓦然劈来,将吴战威的座骑劈为两段。马血漫天飞起,溅得他的满身都是。
转瞬间,六名偷袭者就夺下桥头。那名使剑的好手略退一步,後面使斧的大汉暴喝着,旋风般抢上铁索桥,大斧狂挥猛舞,将吴战威一路『逼』开。另外四名偷袭者无法上前,则拉开弯弓,将接应的两名护卫阻在半途。
吴战威身手不错,猝然遇袭还能稳住阵脚,只不过狭路相逢,对手的巨斧以长对短占尽优势,巨斧大开大阖,把吴战威『逼』得手忙脚『乱』。忽然巨斧一沉,砍在吴战威脚下的木桥上。木屑纷飞中,桥面破开一个大洞,『露』出光溜溜的铁索。
吴战威脚下一滑,紧接着地柄巨斧兜头劈来,他勉强横刀档住,身体被生生砸进破洞。
“回来!”祁远扯开嗓子,招呼前面两名护卫後撤。後面的四名护卫着急起来,“乒乒乓乓”敲晕了身边挡路的奴隶,纵身跃上马车,在车顶上扳开弩机,瞄着那名斧手疾『射』。使斧的大汉格开箭矢,咆哮着横身向前,一斧先劈倒驾车的马匹,然後大斧一推,把马车横着劈开。
马匹嘶鸣着倒在桥上,沉重的身体压得铁索桥一阵『乱』晃。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那名持斧的大汉就杀到程宗扬面前,然後举斧朝他身旁的马车劈去。
程宗扬猛然省悟,这些人是冲着武二郎来的。他这一斧劈实,现在还生死未卜的武二郎铁定要被劈成老大两截。
“武二!”程宗扬一把砸碎车窗玻璃,叫道:“小心!”
武二长大的手脚盘在一起,闭着眼,胸口微微起伏。凝羽盘膝坐在他身後,白皙的脸上满是汗水,显然已经到了行功的要紧关头。
“叮叮”几声急响,使斧的汉子改变招数,将『射』来的弩矢格开,然後双臂一振,巨斧带着狂飙卷起车帘,朝武二郎的面门捣去。
武二郎忽然虎目一睁,扬手一把抓住斧柄,额头上凶恶的虎斑刹那间亮了起来。
“去死!”武二郎拽住斧柄,暴喝着一拉一送。斧柄末端的尖刺利矛般没入偷袭者的胸膛,从背心直贯出来。那大汉难以置信地握着斧柄挣了一下,随即毙命。
“好汉子。”
阴恻恻的声音响起,那名持剑的敌人不知何时掠过铁索桥,幽灵般出现在马车前。他挺起长剑,阴声道:“接我一剑试试。”
武二郎额角发亮的虎斑迅速黯淡下去。他真元早已耗尽,得凝羽全力相助,才勉强聚起一点内力。这一击虽然神威凛凛,却是垂死挣扎,他此时身上力道全无,只能眼看着长剑透帘而入。
祁远拧身从鞍侧拔出一柄快刀,直劈那人後心,叫道:“并肩上!大不了大伙儿一块上路!”
那人身形鬼魅般一晃,闪过祁老四的刀锋,剑势毫无停顿地由下而上,毒蛇般直刺武二郎的咽喉。武二郎不甘地瞪大双目,却无力闪避。
眼看长剑就要刺中武二郎的喉咙,忽然,一阵山风吹过。随风飘来一条烟雾般的黑『色』轻纱。
黑『色』的轻纱流水般散开,『露』出一截清亮的剑锋,在那人剑锷上一触,就像一道闸门阻止了奔腾的『潮』水,刺客长剑的去势顿时被阻。接着清亮的剑锋一翻,从刺客腕间掠过。
那刺客握着长剑的手掌蓦然断开,在空中翻滚着坠入山谷。
程宗扬扭头看时,只看到一朵浮动的黑『色』烟雾。那人身体凌空,横飞着悬在桥上。她全身都裹在黑『色』的轻纱中,只『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飘逸的长纱随风而舞,仿佛是从天外飞来。
那女子一剑斩断刺客的手腕,还细心地侧过身,避开他伤口喷涌的鲜血,然後手一挥,黑纱扬起,卷住他的脖颈,将他抛入谷中。
余下的几名护卫扣住弩机,惊愕地看着这个翩然而至的女子。祁远刚才一刀劈空,胸口烦闷得几欲吐血。『乱』成一团的奴仆躲在车後,战慄着不敢作声。
那女子足尖在车厢一点,身子凌空飞出。薄纱下犹如惊鸿一瞥,显『露』出腿部修长而圆润的轮廓,接着又被轻纱笼罩。她轻烟般掠过长桥,身形优美得如同一隻出岫的仙鹤。
剩下的四名刺客纷纷张弓搭箭,长箭还不及离弦,弯弓就被长剑斩断,接着被黑纱缠住脖颈,一个个坠入深谷,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
眨眼间那女子已经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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