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乡村异闻 第二十七章 驱术与捕蛇(1/3)
所有人被吓了一跳,奶奶问他不是病是什么意思。
高医师说道:“林云翼身子骨好得很,所以发高烧只可能是风寒或者过敏,可是我都给看过,过敏肯定有表征,风寒的话吃了药第二天就会好。”
奶奶也急了:“那都不是的话,到底是什么呢?”
高医师又是一阵沉默,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开口,十秒后才说道:“我之前也看过一个类似的病,屡次用药都治不好,后来他们去庙里请了一位老僧人过来,做了一场法事,竟然就痊愈了,别人都说遭了邪……”
最后的话,他说的轻声细语,似乎没有十足把握,估计也是听别人所言,所以也抱着信则有不信则无的态度。
不过这话落到我们耳朵里,我们一家人没一个人说话,全部都看着我陷入了可怕的寂静。
并不是说我们不信,反而是我们所有人都相信这么回事儿。
而且我跟着师父学了一月有余,家里人全都看在眼里,不能说我有本事,但还是知道一点的。
我被他这么一提醒,顿时就发现了事情的蹊跷之处。蛇上床的情况不多见,但也有,特别容易发生在晚秋,天色转凉,蛇耐不住冻,便会闯入人家中寻求温暖之地。或灶膛,或橱柜,或衣物,或被褥,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多半是被冻的,所以蛇很安分,蜷缩起来安稳入眠。
而我这种情况,根本不在常理,首先时间一如春,天气回暖,万物复苏,其次那家伙还在我身上爬,受了惊逃得比老鼠都快,哪像挨冻的蛇。
所以这条蛇很有可能有猫腻。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奇怪,我正想着遇到点事儿拿来练练手,没想到自己先成了小白鼠。
得,拿自己开刀吧。
“所以,我觉得,你们或许可以找个专业的人来看看。”高医师声音很轻,生怕我们怪他医术不行,扯些玄乎其玄的东西。
不过瞧见我异乎寻常的平静,他反而愣了一下。
我啪地一声合上书,对高医师说道:“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他眨了眨眼,又回头看了看我家人,不明白我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爷爷有眼力劲,对他说道:“那高医师,我送送你。”
他虽然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跟着爷爷离开了。
我此刻头晕目眩,当务之急就是祛除影响我身体的那一股邪气,让自己痊愈。当然我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先死马当作活马医嘛。
祛除邪气,用到的自然是十六术中第一个驱术,《初术详解》对于每一术的应用方式都有举例,这其中就包括驱邪一说。人体中邪,驱就不能像驱空气中邪气那样只单纯施术,而要制符入药,方法很多:符纸画符燃烧后饮符灰水;木牌制符随身携带;念晶运符于沸水烹煮;人体作符阵以元念灌体。
第二者耗时长,第三者我心疼昂贵的念晶,最后者元念足够强才做得到,于是很无奈,我选择不太卫生的第一者。
能不能成功先不去管,我让奶奶去庙里买来了一些黄符,照着驱术符阵的画法依样画葫芦地制作,要知道黄符纸很小,要在这么点面积上画符阵可真是个技术活,就算是最基础的符阵,其中的符文字就有二十来个,我用了最小号的毛笔,也费心巴力地在头晕目眩的状态下画了二十张,大部分我自己都知道不行,直接扔掉,最后只留下了四张。
用念晶念诵着运阵咒,分别在四张符纸上画了运阵文,到最后,只有一张符纸上的符阵亮起了光芒。做完这一切,我已是大汗淋漓。
我激动不已,二十分之一的几率,不大不小,但至少我成功了!第一次画符阵成功了!
所谓十年磨一剑,我一个月的功夫就能够成功运行符阵,简直是飞跃。不禁相信,我的确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用火柴点燃了符纸,任由其燃烧殆尽,将符灰尽数落入水中,然后用勺子搅拌了一下,跟喝中药一样,一仰头全喝进了肚子里。
符灰水一入肚子,顿时一股凉意在腹部扩散开来,就好像喝了一碗冰水,不过这份凉意柔和轻盈,像那春风,流向我的全身。
慢慢的,我感觉自己头晕目眩的感觉在消退,效果立竿见影。
然而,没过十分钟,我顿感小腹鼓胀,随即有气体鼓动的咕噜声响起,紧接着菊花一紧。
不好!我一下子跳下床,捂着屁股飞奔向了茅厕。
裤子一脱,顿时一阵翻云覆雨,尽是稀物,那叫一个痛快。
我足足在里面呆了半小时,几乎把肚子掏了个空,才扶着墙慢悠悠出来,打开门,长出了一口大气!
啊——真tm爽!
再感觉一下自己,全身神清气爽,除了腿坐久了微微打颤之外,四肢充满了力量。
我仰天长啸,哈哈哈,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那条始作俑者的蛇,看我不抓住你,扒了你的皮,做成美味的蛇羹!
但转念一想,这货是邪物,要是真吃了可不得要了老命,还是算了。
这条蛇在我家不知多少天,家里的鸡鸭一只不少,显然它的目的并不是食物,既然是邪物,又屡次爬到我床上,想来对我有什么企图。
要想引它出来,还得我亲自当诱饵。
于是我去镇上买了一瓶雄黄酒,浸泡了一袋子糯米,用保鲜膜密封起来,放在床头,然后晚上入睡前在嘴巴里含上一瓣大蒜,静静地等待着罪魁祸首的现身。
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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