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花发多风雨(2/2)
。慕容白也好,阿当也好,终只不过是人生这条崎岖坎坷荆棘密布的大道上的过客。花发多风雨,人生足别离。人生这条路,她从来都只能踽踽独行。
秋荻环顾四周的人,见着好几个面熟的,那日在衙门口发飙的黑脸杀猪汉子也在,许是在牢里关的这半个多月受了不少苦,一张脸黑中泛黄,眼神也不似初见时那么清明。
一行人默默的走着,个个面部僵硬,动作机械,好像一具具行尸走肉。嘉兴距西峰山千里之遥,就算不眠不休都要走上十几天。
行了七八天,天公不作美,阴雨绵绵一下就是两天没停。
队伍一路向北,四月初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冷的,再加上淋了雨,好几个身子弱的就病了,咳嗽声此起彼伏。
秋老爹年近花甲,再加上常年操劳又好抽那口旱烟,身体本就不是很好,淋了两天雨之后夜里就开始打起摆子来。
秋荻扯下一块布,在水洼里湿了湿,敷在他的额头。
黑脸杀猪汉子走了过来,递给秋荻一个很小的葫芦,“里面还有一口烧酒,我藏着一直没舍得喝,你拿去蘸着擦你爹的额头,手心,或许能管些用。”
秋荻感激的跟他道了谢,拿了包袱里仅剩的一个油饼给他。
黑脸杀猪汉子摆摆手道:“你留着吃,留着给你爹吃,他这样病着,肯定不能天天啃那比石头还硬的馒头。”说罢还去他躺着的地方抱了一些稻草来“铺厚点,夜里凉。”
秋荻十分感动,眼眶湿润了,不停的点头“谢谢大哥。”
“大家都叫我猛子,你以后叫我猛子哥就成,有事你叫我。”猛子点点头,回去睡了。
秋荻忙乎了一夜,幸亏猛子这一口烧酒,秋老爹第二天早上醒来,虽然走路腿肚子还打颤,但是烧好歹是退了,吃了那个油饼子,精神头也稍微好了一些。
秋荻和猛子俩人扶着他,在大雨过后泥泞的道路上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幸好有猛子帮忙,才能勉强跟上队伍,不至于挨鞭子。
猛子看着前头的人,叹了一口气,“修建皇陵,从来都是有去无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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