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 白驹过隙(1/2)
周氏一双美眸中含着泪,但很快泪水被拭去,留下来的是尘世对她的洗涤,那双早已没了昔日光辉的眼眸。
站在周氏前面的男子王三郎,原本干煸的脸色又添了几分的尴尬。叹了口气,才难以启齿的说道:“我二弟不能行人道,之前都是靠着药物在维持。确实是对不起胡娘子。”
王三郎当年也是知情人之一,因着王家愧对胡娘子,在王二郎死后,王三郎做主让胡娘子离开。只是不知胡娘子未曾回到阳明县胡家。直到胡家上门要人,王三郎才知胡娘子并未回到本家。王三郎派人多方打听,都未得知胡娘子的去处。胡家人不肯罢休,这些年没少到王家来闹事。
前两日,王三郎得知了胡娘子的消息。心想总算是可以给胡家一个交代,却没有想到是这样一番场景。
一旁的谢建听完,静了半晌,才开口道:“他与你之间虽没有夫妻之实,但待你是极好的。只是你怎么下得去手?”
“又是一句极好。”周氏的面孔变得狰狞:“你可知在我发现他的秘密之后,他曾胁迫我,如果外人得知了此事,他必定会杀了我。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又怎么会甘心就这么过完此生。”
周氏笑了笑,松了口气。让宋璃儿不经想起了谢氏死的那日放下一切的神态。
“我得知新建了一个马场,央求他带我前去。他向来乐意在外人面前营造我们关系十分融洽的假象。我又告知他我不会骑马,那自然是二人共同骑一匹。骑了一会儿,我说累了,先行下了马。然后在马屁股的上用事先准备好的银针插入其中,又迅速的取出来,转身离去。很快谢渊从马上跌落,头着地。当时问题是不大,可我一心想让他死,便将我的簪子插入他的后脑勺。随后再将簪子的血迹随意在身上擦去,又重新放回自己的头上。反正他躺在我身上,我无法避免的染上血迹,再多一点又何妨?”
周氏说的十分的轻巧,像是在说着与她无关的趣事。说完还从旁边的茶几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抬起头看着江渚。
“江少卿可是我那婢子最后怎么样了?”
“她嫁给了李侍郎,最终为护你而死。”江渚站在外面,看着在日照中慢慢融化的雪,就如这一场时隔多年的案件终于结束了:“我想问,康家有何罪?”
“没甚事。只是康夫人不满康阿郎的处处留情,下了杀手,最后自己也畏罪自杀了。”周氏想起康夫人模样,又想起谢氏的模样,最终脑中定格是自己十五岁那边嫁入王家的模样。
一身红衣,跨过火盆,掀开盖头,言笑晏晏。
周氏与谢氏一样,在牢中服毒自杀。
远在阳明县的胡家人得知消息,赶到都城将多年后终于寻得的胡娘子的尸首火葬带走。
将至年关,硕大一个御史府已经人去楼空,积了一层灰,只等着下一位主人入住时,带去荣华。
茶楼
“最近倒是无趣的很。”宋璃儿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看着下面的说书人在绘声绘色的说着最近都城里流行的画册子:“你看了没?”
“拿了一本,但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陈学青说着从宽大的袖口中拿出画册子,随意的翻了翻,与说书人说的图案相对。还没有细看,画册已经从手里被人拿走,抬眼一看是江渚:“江少卿”
“看来江少卿总算是舍得出山了。”自那日案件破了之后,江渚没再出过门,整日不是待在大理寺就是在江府。任何人拜访,都是一概不见。宋璃儿还是在黎氏让她给江渚送去些她亲自下厨的做的饭菜时,才得以见到江渚一面。见到的与平时的江渚可谓是大相径庭,慵懒散漫的很。
“嗯~”江渚淡淡的应了一声,翻看着从陈学青手上拿过的画册。
“这是今日都城里流行的画册子,几乎人人有一本。”宋璃儿知道江渚最近在家中,定然是不知道的。
江渚看了两眼,觉得没甚兴趣,放在了桌上:“宋贾人可还好?”
“没事,就是腿伤了,需要静养些时日。”宋璃儿轻飘飘的说道。
前几日宋顶峰从亳州运送药草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歹人,腿受伤了。
“你怎么说的好像一点事都没有似的。”宋顶峰被送回来的那日,陈学青和宋璃儿正好在茶楼,听到宋顶峰受伤的消息连忙赶去城门。当时宋顶峰躺在马车里,腿已经骨折,完全不能动弹,脸色苍白无力,狼狈的很。
宋璃儿牵强的扯了扯嘴皮子,实在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但看到两人似乎将自己当成那种不孝子嗣,只好说道:“我爹那是骗人的,路上哪有遇到什么歹人,不过是他自己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脚一滑,摔伤了。”
其余的宋璃儿没好意思说。她阿爹受伤之后,阿娘整日陪在身旁,大大小小的事不假人手。可把他娇惯得,一点不舒服,就让阿娘这里给他按,那给他锤的。宋璃儿瞧着就心烦。
“那是宋贾人怕夫人责怪他吧?”陈学青还是替宋顶峰说句话。
“呵呵~”宋璃儿直接白目,继续趴在桌子上。留意到江渚的目光还在她身上:“你要去我家?”
“嗯。”江渚淡淡的道。
“你自己去,我才不回去。”宋璃儿摆了摆手,说完不再理会。继续盯着下面的说书人。
陈学青和江渚对视一眼,表示从他见到宋璃儿起,宋璃儿就是这幅模样。
“听说盛庆斋最近出了一款桃花糕,排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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