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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哑巴吃黄连(1/2)

裴瑶卮翻书的手僵在那里,所有的理直气壮似乎都在这一刻偃旗息鼓了。

她嘴里‘你你我我’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事儿要怎么说?

武耀二十一年,先帝病重弥留之际,特传谕命,令楚王北上就藩。等到五月份,萧逐登基时,萧邃早已平平安安地到临渊城安家落户去了。

尘都内外,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先帝最后,虽说将皇位传给了萧逐,但他心里,终究还是想着要保全萧邃的。此事让萧逐对萧邃的恨意接连翻了好几番,以致于在其登庸之初,恨不能把每时每刻,都用来琢磨如何除掉萧邃。

那个时候,裴瑶卮也还恨着萧邃,只是,她比萧逐要冷静许多,知道新帝登基,除了对手足下手之外,尚有许多济世慰勉之事要做——那才是真正耽误不得的事。

于是某一日,萧逐在长秋宫用晚膳时,她便与他进言,谏他暂且放一放北境那边的事,还是要将精力多放些在抚庶安民上,待人心归附之后,再想其他也不迟。

谁料,这一番话,竟就此开启了她与萧逐之间,截然不同的另一种相处方式。

“把北境的事搁一搁?”萧逐闻言,脸色立时就冷了下来,当着宫人的面儿,半点儿余地也不留,直接就问她:“怎么,难道你是怕朕伤了他,于心不忍吗?”

这是萧逐第一次这般锋芒毕露地同她质问。

迎着他满是怀疑的眼神,有那么一刻,裴瑶卮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觉得眼前的人,是她从未见过的。

回过神来,她先将一旁侍膳的宫人都给打发了下去,随即搁了筷,不疾不徐地擦了擦嘴,最后才平静地望向他。

“我不忍什么?不忍楚王死?”

她轻轻哼笑了一声,摇摇头,耐着性子告诉他:“我是不忍你才刚登基,便将皇子时期,那十几年积攒下的好名声都给败光了。”

试想,哪个明君登位,是一件仁政不施,上来就只想着如何手足相残的呢?

可萧逐疑心即起,便似钻进了牛角尖,任凭她如何细声细语,都只觉得这是她心虚的缘故。

“呵,是么。”他漠然哼笑,移开目光,执杯饮了口酒。

桌案下头,裴瑶卮双手攥在一起,极力压制着脾气。想了想,她还是尽量好言道:“可是今日朝堂上生了什么事,叫你不开心么?”

“朝堂上能有什么事。朕是天子,满朝文武,谁敢逆朕的意思?”说着,他有意看了她一眼,饱含深意道:“终究不消停的,总是萧墙之内罢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忍,也就不是她了。

“我惹你不开心了?”她轻笑一声,眼里冰冰凉凉的,“劝你工仁政、暂止杀戮,这是我错了?”

萧逐脸上怒意一闪,一掌拍在膳桌上,霍然起身:“那也得看你是劝我不杀谁!”

“……明白了。”

半晌,她点点头,仍自坐在那里,冷静地问:“你的意思是,往后事关萧邃,我就不能说话,说话便是向着他,是不是?”

萧逐瞪着她,似乎被气着了,半天没出声。

那是裴瑶卮脑子里第一次闪过‘所托非人’四个字。

“我陪你走到这个位子上,时至今日,你反倒要来怀疑我与他不清不楚了?”

她很想问问他:既然如此,你早干嘛去了?当初又何苦找上昭业寺,非要拉着我与你合作?

可是,那时候的她,对萧逐到底还是有些期待的。

所以,她没有这样问。

她只是难得妥协一回,点着头,告诉他:“既然如此,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事关北境,我随你的意就是了。”

于是,第二天早朝之后,萧逐留了姜轶在凌云殿。及至傍晚时分,一道谕命传出——正是天子假托中宫皇后之意,将涟川伯姜轶亲妹,赐予楚王为侧妃之谕。

当时,裴瑶卮在长秋宫听到这消息,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将手边的镇纸狠狠砸了出去。

那时候,她恨的,是萧逐对自己的不信任。

而今天,面对着萧邃这似真似假的抱怨,她却是当真成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见她磨蹭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萧邃乐了,蹭着她的脖颈问:“你咿咿呀呀说什么呢?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可怜,连婚姻大事,都做不得主,只能任由那糊涂的月老乱点鸳鸯谱?”

裴瑶卮暗暗在心里嘟囔了句‘谁糊涂’,随即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道:“你就知道一定是仁懿皇后给你点的谱么?”

萧邃心头一动,“这就奇了!赐婚的圣谕上写得明明白白,不是她还能是谁?总不会,是瞬雨蒙我呢吧?”

闻言,她小心拿捏着距离,偏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萧邃被这一眼看得有些发愣。

“当朝天子是何等性情,你就半点不知道么?”她道:“明明下赐婚之谕的是他,这谕命里却偏偏要多提仁懿皇后一句,为的是什么?

怕你不够排斥姜妃?还是怕你忘了同仁懿皇后的那段孽缘?”

她这么一说,他方才后知后觉,回过这其中的味儿来。

萧逐那般多疑,当年送姜轶的妹妹来自己身边,实则也有监视之意。可他偏偏要强调一番这是裴瑶卮的意思,为什么?

过去,他火气上头,从来没多想过。

现在看来,此举却更像是示威。

——一种多余的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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