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痛苦取舍 1(1/2)
未来的天王洪秀全满脸不高兴的样子,一见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
“没想到你李秀成拿给我的银子竟是17万两!你连再凑足三万两也不能吗?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惜财如命、冥顽不化的死硬家伙!圣教如今百业待举,你手头这笔银子对本教无疑是雪中送炭,可你有整整100多万两银子,却只拿出不到五分之一,典型的目光短浅不顾大局!这次圣教决定在山区起事,残清朝庭的气数、天下穷苦人的希望、驱除外虏的志向,包括你我的前途命运,统统系于此一壮举,圣教的兴亡是一切的根本——哪知你小子自私自利,舍本求未!‘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不懂吗?一旦圣教的事业受挫,我看你姓李的能成什么气候?
“老……我自然明白以大局为重的道理,所以才东挪西凑好容易凑成这17万之数。”
“撒谎!狡辩!”洪秀全愤怒地舞动双手,指尖险些刮擦到李秀成的鼻梁上:“你别在我面前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可调动的头寸超过百万,最低程度也要给我个整数吧?可你偏偏弄了个尾数‘七’出来,什么意思?是要敷衍和羞辱我吗?”
你亲妹子总计脱了17件,老子我有什么办法?
“洪三哥言重了!李秀成知道今天这一关不好过:“秀成尊你为天人,怎敢有半分不敬?‘十七’之数确属秀成力止于此,再说我觉得‘七’这个数字挺好哇——北斗有七星,珠算有七粒,阳光有七彩……”
“够啦!”洪天王一声断喝打断了上校的卖弄:“我就没见过你这种寡廉鲜耻的家伙!你学学人家石达开,也同你一般大小的年龄,自从五年前我医好了他父亲的病,人家举家入教义无反顾,那么多的田产、那么大的银矿统统变卖了,抛家毁业地无条件支持大业!回头再看看你,井底之蛙胸无大志,把几两烂银子看得比性命还重……”
怎么洪家兄妹如出一辙,张口就把十几万两简化成几两,莫非这就是天生的帝王之家的气魄?
老子的银子“烂”,你他娘的还死皮赖脸地冲老子讨要?有本事你把“烂”银子还给我呀,老子我怀揣着到首都北京花天酒地去!
李上校正暗自恶毒咒骂着伟大领袖,猛可间听到对方一句问话,惊得他差一点魂飞魄散:“昨天宣娇是睡在你房里吧?”
虽然没被抓到现行犯罪证据,上校还是觉得有点羞愧:这位大舅哥默许了他和洪宣娇的关系是不假,可万恶的封建社会讲究明媒正娶,老子偷鸡摸狗地跟大美女打了个提前量,那他妈妈的还不等于送个把柄给人家批判?
上校只能垂头不语,静待洪天王痛批他的生活作风问题。
谁料洪天王接下来的问话如晴天霹雳,一下子就将上校击得晕头转向:“赖汉英看到你还同另外一个小女孩勾勾搭搭,那是怎么回事?”
糟糕!脚踩两只船,终有一天要玩完!因果循环,抱应不爽。老子我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朝发夕至朝花夕拾的恶劣行径,他奶奶的到底被人家举报揭露出来啦!
李秀成觉得下半身烂泥似的吃不住劲,双膝一软便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洪天王冷笑:“你还知道下跪请罪呀?李秀成我告诉你:今天我找你来既谈公事也谈私事,那个女孩是赖汉英亲眼所见,你不会跟我说他捕风捉影吧?”
李秀成无话可说,只能不停地磕头。
“男人嘛,谁还没个心猿意马把持不定的时候?这事儿宣娇没来兴师问罪,我这个做大舅子的更不便指手画脚!不过有一点你小子给我记住,此事千万莫要让我妹妹知道——她的性子那么烈,受不得半分委屈!你这家伙若敢害得我妹子伤心难过,我洪秀全定然将你碎尸万断、挫骨扬灰!”
上校哭丧着脸抬起头来:“大哥,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那女孩子的事宣娇已经知道了!”
“什么?你、你、你……”洪天王闻言气得浑身发抖,眉眼都抽搐得朝国字脸中间聚拢,他亮出巴掌想狠抽李秀成几下,最后还是颓然罢手叹道:“姓李的,你个薄情寡意的花心大少!也罢,前头的事我不再追究了,你回去马上给些银子把那个女孩儿打发掉,从此以后专心一意对待我家宣娇,再也不许逾墙偷腥!”
将自己最钟爱的小美女扫地出门?
李秀成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了洪秀全的要求:“对不起洪三哥!我……我不能!”
“你什么不能?”洪秀全朝前走了几步。他受教中万众拥戴,人人都将他的话奉作圣旨仙仑,唯独脚下这惫懒的家伙屡屡抗命,任由他继续发展下去圣教还怎么做到令出如一?必须好好惩戒他欺主枉上的恶行!
“回洪三哥——秀成不能按你说的把那女孩打发回家!”李秀成索性挺直了腰杆大喊出声。他见天王的大脚在地上狠狠地顿了一下,当即准备这双香港脚对他来一顿暴踹。
“你!你姓李的这是何意?”李秀成听出天王已经动了真怒:“既然你舍不得割舍那女孩,当初就不该引诱我们家宣娇!锅里碗里的都要被你占去,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李秀成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回洪三哥:秀成对于令妹宣娇是真心倾慕爱怜!可那女孩在秀成深山遇险时救我一命,又在我突遭行刺时舍命相挡,如此大恩大德秀成只恨无以为报,又怎么能把她无情抛弃?你们兄妹也不希望秀成做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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