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种菊5(1/2)
傅凌是空降兵,年纪又不大,占了原本论资排辈应该轮到别人的位置,加上又是外来人,众人面上笑哈哈客客气气尊他一声“傅书记”,真落实到了工作上,明里暗里使绊子故意刁难为难的并不少。
而他将各种约定成俗的潜规则弄清楚明白、处理好日常常规工作、加上亲自下到基层去了解实地情况,就几乎已经花费了所有的精力和时间,想要做点什么改变现况、真真实实的做出一番亮眼的政绩哪有那么容易?
就这往泗口村多跑几趟,各种风凉话都起来了。
有说他痴人说梦、异想天开的;有嘲笑他小题大做、自以为是的;还有嘲讽一个他、一个陆晓晴,都是年轻不懂事、自以为多读过几年书比别人有文化、以为能干出什么大事业的;还有的甚至暗戳戳的猜测他是看上了陆晓晴,借口公务一趟趟往泗口村跑,是为了勾搭人家姑娘......
毕竟陆晓晴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长得又挺漂亮,在这乡下小地方,算是出类拔萃的了。他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在这儿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连美女都没有几个可以养眼,无聊之下会动了心思也在所难免嘛!
傅凌与陆晓晴一样,对各种流言一笑了之,不以为意。
反正,别人该说说、他该做做,不会因为这点儿流言就改变主意的。
谁知不但是他,陆晓晴也同样流言缠身,他们倒是同病相怜啊。
陆晓晴照旧天天往田地里跑,有的时候是她自己跑,有的时候许了了陪她一起。
有一回在路上碰见赵广华,赵广华非要跟她一起去,陆晓晴没办法只好随他。
后来陆妈妈知道了,把陆晓晴好一顿数落,再也不让她单独去,她陪着。
再次看见赵广华,显然赵广华是有意在等陆晓晴,陆妈妈有点恼火,不冷不热向赵广华道:“广华啊,以后你别在我们晓晴身边转悠了,本来就有闲话,还不懂避嫌呀?说出去多难听!以后咱两家人可就没办法见面了!”
赵广华面红耳赤,结结巴巴想要解释什么,陆妈妈哪儿肯听?摆摆手说道:“这些话我不听,总之孤男寡女就是得避嫌!可别怪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再让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我就真要恼了。”
村里各种流言够多的了,亏得人家傅书记是明白人,不然她家大妹岂不冤枉?陆妈妈够烦了,哪儿还肯给机会给赵广华添乱?
赵广华那个妈就是个神经病!什么狗屁话都敢说的。
赵广华只得狼狈不已支吾着应了,看着她们母女俩离开的背影,心里莫名生出两分怨愤,陆婶就这么看不起他吗?可晓晴如果真的决定以后就在村里不出去了,除了他,还有谁更合适她?
他都配不上晓晴的话,就更没有人配得上了。
赵广华心里一动,难道陆婶看中了傅书记?他可是外地人,听说来头挺大的,将来肯定得会离开,就算他现在真的对晓晴有几分好感,也不过是玩玩罢了。
况且,人家下来也就是检查工作,又不是找晓晴谈恋爱。陆婶真要这么想的话,恐怕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了。
想想陆妈妈看中傅书记却嫌弃自己,赵广华心里涌起不甘,还不就是嫌弃他没念过几年书吗?可那又怎么样?他就不能赚钱发财把日子过好......
流言如流水,当事人不理会,慢慢的也就都过去了,毕竟谁也不能成天靠说这点儿嘴里的风言风语过日子,春耕一忙碌起来,谁还有功夫说嘴啊?要说也都是讨论种田插秧做犁耙的事儿了。
转眼四月下旬,正是吃笋的好时节。
整个蒋瑶镇处处都适合各种竹子生长,泗口村尤甚。
村口有一条宽十来米的大河,碧绿的河水如一条绿色的绸带沿村边缓缓流淌而过。
两岸全是密密麻麻高大的竹林,一棵长成的竹子能有海碗口粗、高达十来二十米。夏日炎炎出了村一眼望去,翠绿的竹林被风吹得飒飒作响枝叶翻飞,绿色的叶浪比河里的水还要亮眼,让人精神也为之一振。
每到吃笋的季节,楠竹笋便是非常受欢迎的一种笋,当地又叫大头笋,长到一尺多高的时候挖回家,去掉壳,切成片,用沸水焯,再用清水漂,炒的时候无论是清炒还是跟猪肉一块,都特别的鲜美好滋味。
村里人最喜欢的一种吃法就是用清水漂上好几天,让笋子散发出一种微酸的味道,用密封在坛子里剁得碎碎的酸辣红辣椒一炒,那鲜香鲜辣又带着恰到好处的酸爽脆爽的滋味,出锅时便冲鼻而来,令人口舌生津,吃到嘴里,简直味觉炸裂,根本停不下来。
楠竹可留着成材,编竹器或者卖钱,一般即便吃楠竹笋大家也会尽量挑选那种长的有点儿歪、或者营养不良眼看着长不成材的挖,毕竟除了楠竹笋还有许许多多别的竹笋可以吃。
村子周围各处,山坡上、山林间、山坳山谷之间,还生长着各种各样的竹子以及竹笋。有用来做汤十分清甜鲜美的甜笋,也有带着苦涩味必须先焯水浸泡祛除苦味才能吃的苦笋,还有什么金边笋、马蹄笋、桂竹笋等等,外壳颜色各异,大小也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都很鲜美。
其中山野之间分布最广、最常见的就是当地人叫细笋的一种野生竹笋。
细笋顾名思义就是长得十分细小,粗的也就拇指那么大一点儿,小的还不如小手指大。虽然小,但特别多,长起来密密麻麻小小一片林子也能长出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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