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外来的和尚(1/2)
晚风拂过,天色将暗,血色的残阳迟迟没有落下,斜斜的照在盘山路上。
老实和尚一个人走在上山的路上,原本生意红火的餐馆旅店大都已经关门歇业,一些店的门上还张贴了告示,提醒游客们春节后开门营业的时间。突然间,寺里隐隐传来钟声,钟声两长一短,连续不断,乃是召集全寺僧众的讯号。除非寺院有大事发生,寺中向来极少召集全体僧众。
老实和尚的心骤然沉了下来,他脚下加紧,几个起落,身子已落在数丈之外。
片刻之间,老实和尚赶到大雄宝殿,全寺百余僧人都已集在殿上,各分行辈站列,人数虽多,却鸦雀无声。老实和尚并非本寺出家,只是老和尚收留的孤儿,因此不依“德行永延恒”字辈排行,只能站在最后一行。
只听钟声三响,诸僧齐宣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主持永参与四大班首陪着两位僧人,从后殿缓步而出。众僧一齐躬身施礼。七位高僧先参拜了殿上如来佛像,然后分宾主落座。
老实和尚抬起头,见那两僧五十多岁年纪,服色与本寺不同,是别处寺院来的客僧。其中一僧高鼻深目,膀大腰圆,是一位藏僧。另外一僧身材矮小,双目炯炯有神,顾盼之际极具威严。
永参朗声说道:“这位是少林寺方丈永觉大师,大家参见了。”众僧听了,心中都是一凛。慈恩寺与少林寺同属一脉,声望和地位却远不及少林了,均想:“少林寺向来不愿与本寺打什么交道,今日永觉方丈亲自前来,不知是为了什么大事。”当下都躬身向永觉行礼。
永参伸手向着藏僧道:“这一位上人来自西域,法名珠古桑波。”众僧又都行礼。
永参说道:“两位大师是佛门有道大德,今日降临本寺,实在是本寺无上荣光,故此召集大家。盼二位大师开坛说法,弘扬佛义。”
“不敢当!”珠古桑波高声说道。老实和尚不由得一惊,这一声中暗用佛门狮子吼,震人心魄,只听他接着说道:“佛法本无边,只渡有缘人,小僧前来,只为提醒永参大师不要毁了慈恩寺的声誉。”
他说话颇有敌意,众僧听了,人人愤怒,但慈恩寺戒律严明,众僧不敢作声,只得怒目而视。
永参道:“上人何出此言?蔽寺若有不当之处,还请上人明说。”
“若有众生,偷窃常住财物谷米、饮食衣服,乃至一物不与取者,当堕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
“上人言语中所指的偷盗之事,小僧有些不明,还请坦言相告。”
珠古桑波双目一翻,射出两道精光:“二十年前贵寺行颠和尚到我白居寺研讨内典,十日后却不辞而别,只因小僧师父发现这位行颠和尚每晚深夜,都悄悄潜入本寺十万佛塔,偷习本寺秘籍《飞莲神功》。”
永参道:“小僧这可不明白了,贵寺为何二十年未曾提及此事,偏巧在我行颠师叔即将坐化之时提起?”
“本寺从不提及此事,主要是担心贵寺名声有损。但眼下却不得不说,永参大师若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将行颠肉身入坐化缸,必会铸成大错,有负我佛如来。”
老实和尚心中一震,原来是为老和尚来的。
“我等敬你是佛门高僧,你却妄言诋毁我行颠师叔,莫非欺我承恩寺无人?”永参身旁一个身材魁梧的僧人高声说道,乃是承恩寺首座永明大师。
永参向永明瞧了一眼,责怪他言语失当,然后转向珠古桑波说道:“行颠师叔虽行事古怪,但也不可能偷学贵派武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珠古桑波仰头望着如来佛像,说道:“我佛在上,‘妄语’乃是佛门重戒!”转头向永参说道:“请问主持,行颠当年离开少林寺,来到承恩寺,你可知晓其中详情?”
“天下寺院是一家,行颠师叔既已身入佛门,在哪又有什么关系呢。”
珠古桑波神色更加傲慢,冷冷说道:“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重大,行颠和尚当年就是因为偷学少林的易筋、洗髓二经被逐出少林!”
永参欠身道:“永觉师兄,不知上人所言,是否属实?”
永觉轻轻点了点头。
珠古桑波眼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说不出的得意之色。
大殿里一阵沉寂,沉寂了好久。承恩寺僧众个个垂头丧气,虽不相信珠古桑波之言,却也无从辩驳。
“我也认为行颠和尚偷习了《飞莲神功》!”
此言一出,众僧皆惊!循声望去,只见老实和尚走出人群。一见是他,众僧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反而为珠古桑波担心了。
珠古桑波自然不认得老实和尚,但老实和尚的话,却让他听得很舒服,笑道:“想不到你年纪虽轻,见识却一点儿也不输给这些大师。”言语间像是十分欣赏。
“小僧只说老实话,依上人所言,《飞莲神功》必是贵寺绝学,非同一般,不知上人是否学过这门功夫。”
珠古桑波大笑道:“这个自然。”说着,他左手食指与拇指微曲,直击而出,佛座前一口烧香的铜鼎受到暗劲,铛铛作响。
“上人神技,小僧在从未见过如此神功,佩服,佩服!”
“这不过是神功皮毛,《飞莲神功》岂是其它武学可比的。”珠古桑波已有些得意忘形。
“上人所言极是,不过小僧还有一事向大师请教。”
“但说无妨!”
“行颠和尚既然已经习得易经、洗髓二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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