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江山代有才人出(1/2)
以任儒海的武功,想要用暗器打在他的屋内而不被他察觉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在他睡觉的时候。而这一次,当他从睡梦中惊醒时,只见一封信赫然被钉在床脚的柱子上,刚刚暗器打入柱子发出的一声轻响还在耳边未绝,信封也随着惯性被暗器带的飘起还未来得及落下,任儒海的反应之灵敏自不是常人可比,但此时也是心下一惊,刚才电光火石之间形势竟是如此危险,若是这枚暗器是冲自己射来,只怕……心思急转之时人已是掠出屋外,随即用脚蹬地,飞身上房,一系列的动作不过发生在几秒钟内,他心中料定偷袭之人不会如此迅速的隐匿行踪,四下一望,果见一个白色身影向东南方向奔驰,任儒海眼睛微眯,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笑意,脚下不停向其追去。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虽然与前面的人缩短了距离,但是却一直到不得近处,仿佛前面的人已经发现他的追踪,不断加快速度,身法飘忽,怪异之极。任儒海心中也不禁大骇:一开始以他独到的追踪之术确实能看清对方身影,但被发现后对方用尽全力飞驰,轻功竟在自己之上,而方才那个射入屋中的暗器更是危险之极,更何况他屋内的柱子并非普通的木制,而是大理石磨光而成,那枚暗器深入其中,这份内力与功底在当今武林也只有几位前辈可与之相比,但他刚才的追踪之中却已发现前面的人竟是女子!一般来说夜行都会身着黑衣,这样比较方便隐匿,但前面这人却偏偏是一身白衣,从后面看那脸上似乎也罩有白纱,这样的一袭白,在黑暗中简直太过显眼,但此人似乎不以为意,在半空之中,忽上忽下,速度极快,带起的风将及腰的长发微微吹起,伴随着身上白色衣裙的飘动,竟有一种独特的美妙,似乎将着无尽的黑夜也照亮了几分。
远看好像没有实体只是一个影子在半空中飞掠,只偶尔脚尖在房顶上一点借力,这是江湖上从未见过的轻功,但是却令任儒海感到万分熟悉,一念及此,任儒海竟是恍惚了一下,这样似曾相识的美丽,高超的身手以及只看背影都能感到的那丝冷傲,像极了一个人,可是前面这人怎么看也是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又不可能是她,这样的相似是否她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不成。想到这他更是想抓住此人问个究竟,可是就在他一个走神之际,前面那人已是逃遁的无影无踪了。
任儒海愣了一下,接着苦笑出来,摇头暗道:真是岁月无情,年纪大了,竟被一个忻娘晃了心神,连人逃走都没有意识到,可是武林中究竟何时出了这样的人物,自己竟是一点都没有消息!也许终于能等来了一个值得较量的对手了,呵,对手,除了你天下之大,有谁配做我的对手吗,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身在何处,境况如何,我一无所知,你一定是恨我入骨,刻意隐藏了行踪,也许这一辈子我都见不到你了,是不是,玲珑……
人没有追到,心情更是低落了起来,这人一旦跟丢也无从找起,只能打道回府,看看从那封信中能不能找出蛛丝马迹来判定这人的身份,无奈之下,也只能是落了被动。
不同于刚刚全力奔驰的追踪,任儒海慢慢地走路回去,如同月下散步一般,默默地捋请自己的思绪,今夜出现的女子实是给他太大的冲击,多年思念的人竟好像回来了一般,让这位一向强势的武林盟主有些不知所措。复杂的情绪一一闪现,但最终还是归于平静,当他推开门回到房间的时候,又是那个睥睨天下的武林至尊了。
这一来一回也不过是半个多时辰,那封信自然还是被牢牢的钉在柱子上,任儒海走到近前,仔细观察这枚暗器,只见其整体呈流线型,长约两寸,嵌入柱子内的部分不用看就知道尖锐无比,露在外头的一截头上呈立体的六芒星形状,奇异的是还有紫光在内部慢慢流动,可以想见,若是发出这枚飞镖时,必如暗夜中滑过天际的流星。
他愈加不敢小瞧这个暗器,凝神戒备地将其拔出,随即轻呼一声“啊”原来镖头尖处呈五彩色,行武之人一看就知道是淬有剧毒,而且这种毒在柱子中并不挥发,而是随着镖身向人的肉身处侵袭,任儒海的指尖转瞬就变成了紫黑色,但他岂非一般人,见识绝非常人可比,立即伤手抖动,将镖反甩,镖又插回柱内,而信却在这番冲力之下从镖上脱离飘落在地上。甩镖之后任儒海立即用另一只手连点几个穴道,封住血脉,防止毒继续蔓延,并运气于伤口,逼出毒素,一股黑血随之洒落地下,如此几番运功,直到出血由黑转红为止,但还是有黑气在指尖若隐若现。
任儒海咬牙暗道:“好狠的丫头,连蚀骨散都能制出”眼中浮现了一丝狠厉,“这份魄力、毒功加上独到的轻功在当今武林怕是再无敌手啊!”
随即摇了摇头知道想也无用,这下再不敢托大,只得用剑挑起信封,仔细检查无恙后,方才用手打开,拿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只有零星分布着的几个字,根本连不成句,心下有些疑惑,遂举起信纸向蜡烛处照了一下,分明在这几个字的周围显现出淡红色,“难道……”他立即回头看向地上原本被逼出的毒血,只过了片刻的功夫已然干涸,“怎么会这么快,此处地处低洼,夜间潮气极重,根本不可能在转瞬之间就风干了,莫非竟是信纸吃血?”他是何等聪明之人转眼已经看出其中奥秘,紧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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