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回挣扎(1/2)

“不是这样的，我最近有些活儿要忙。所以才……”

“哼，别狡辩了，我知道，你就是个讲话不算数的。”王伟不想听他的解释，把小脸扭向一边。

张念英墩身在王伟面前，柔声细语的认错，直说自己不好。并承诺明天一定去看他，还会给他钱，让他妈妈带他去买自己最喜欢的自行车回来。那样子，简直比见到自家老爹还要乖顺，他又是哄又是劝，奴颜婢膝了好一会王伟这才作罢。

送走王伟，张念英刚转身，没走几步便碰上了神色莫名的幺婆正往他家方向来。他被吓了一跳，“哎哟，阿婆你怎么在这里没个声音呀吓死个人。”

幺婆一瞪眼，“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都不怕鬼敲门，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又不是那些媳妇婆子胆子小”她佯装生气的样子，然后大约是又觉得自己的做法搞笑，转脸笑开。

张念英神色不自然，脸上有些讪讪的，“阿婆，您这是要干啥去？”他说。

“哎哟，不是听说你发明一个什么猪食的机器么。都说很好用的那个。刚才那个，是不是方树的那个伟哥儿？他也是来问你看那机器的么？”

张念英揉了揉鼻子，含糊了过去。没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在心中庆幸了一把，没有被人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幺婆倒也没有紧抓着不放，自顾自开口““我就想来见识见识。最近啊，我这手腕一剁番薯就疼……”

此时，梁水镇中心完小的一干小伙伴也在讨论。他们坐在学校安排给他们的教室里，吃着晚饭。几个高年级的同学看着中心完小走读的同学放学后各自踩着自行车，一阵风似得离开，别提有多羡慕。张敏和张灿虽然嘴里没有说什么，眼睛中的光彩却也是没有办法骗人的。

“自行车有那么好么？”。向雪儿一撇嘴，“你们就算买回去了，也只能在自己家里骑骑，出门都是山路，要骑着上学去，那可受罪了。到时候还不知道是你骑车，还是车骑你呢。”

张蕊脑补了一下那自行车骑人的场景，很是美妙。她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顺手敲了向雪儿的饭盒一筷子，“好好吃饭吧你！赶紧吃好，苏老师要给你们试穿服装再加紧排练几次。后面还要化妆，晚上要演出的，时间可很紧张。”

向雪儿对着张蕊吐吐舌头，“知道啦”然后低头加快扒饭的速度。

张灿、张敏却没有表演的压力，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放松的很。张灿滔滔不绝，张敏在一旁默默倾听。

说道一半，张灿仿佛想到什么似得，转头“老大，以后咱们是不是也能买上一辆？咱们那边公路不是已经开始在修了么？不久大家一定可以和中心完小的人一样骑车上学。”

张蕊不置可否，懒得搭理。她低头，自顾自吃自己的饭。

张灿没有等到张蕊的回答也不生气，拉着张敏去高年级男声那边，凑在一起讨论自己未来的车长什么样了。

晚饭后、文艺演出前有一个空挡，需要表演的人抓紧时间排练、化妆，如向雪儿、王珍珍、李兰兰之流。没有事情的，则蠢蠢欲动，想要去到处随意逛，如张灿、张敏这样的人。

张蕊默默地坐在教室门口的位置上，看着田径的苏老师，为那消失不见的焦老师发愁。不见人的时候一副柔肠百转相思莫名的模样，如今人在面前了，他又人影不见，真不知道苏老师这么个大美女看上焦老师那点儿了。

苏老师一边给李兰兰盘头发，一面笑着对安坐如山的张蕊及山后排两支心急火燎的猴子开口“你们别在这里杵着了，去学校里随意逛逛吧”

中心完小的校园设施比无名学校的可好太多了。从张蕊他们休息的位置往外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五个水泥乒乓球桌，这时候有许多学生正挥舞着球拍打的火热。

球桌远处是四个篮球场，此时抱着篮球的八组人玩兴正浓，她们打球一组人用一个球兰也不在意有没有正规的打球规则，毕竟大的五六年级男声一堆、小的一二年级萝卜头一伙儿，甚至还有七八个女声在其中一个球兰下肆意笑闹……满满的生机与活力喷薄而出。

球场外是一个大圈，煤渣的跑到将整个校园贯穿。跑到上有人正在填补因为一天的比赛而显得有些杂乱的白色石灰线。

张灿看着外面的热闹，有些心痒难耐，眼巴巴的看着张蕊“出去看看呗”。张敏没有开口，但那眼神，也写满了对外面的向往。

张蕊本不想多动，无奈老师和同学都要求她出去溜达，她便只好慢悠悠起身往外。

这个地方，她上辈子考初中时来过，有些映像。只不过此时水泥乒乓球桌崭新，水泥操场平整，那本应该是四层的教学楼的位置还是一片荒草地加围墙。看着这样的场景，她有一种记忆错乱的感觉。

她步子慢悠悠的，果真是在溜达。张灿出了教室后对着外面的热闹早已经心痒难耐，跟了她一小会儿见她没有参与任何运动的打算早拉着张敏跑远。男声们打交道的速度很快，不过片刻功夫两人已经在乒乓球桌上笨手笨脚的开始学习发球。一同玩耍的人被他们那小心翼翼又僵硬的神态惹得发出阵阵笑声，那两人倒也不气恼，兀自玩儿的高兴。

“让你想办法问她护身符的来历，你就是这样想办法的？”蒋绍丞在灵魂空间中冷嘲热讽。

张蕊仿若不觉，兀自慢慢顺着煤渣跑到踱步。脑中一边想着晚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