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章 警告(1/2)
那茫茫雾气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娇艳温柔的姑娘,深情地看着宇文不弃,他差些儿扑了下去一一
忽然,那美丽的面孔变成了两个丑恶无比的人,他猛然收住自己往崖下冲去的势子,由于收势过于急促,一块拳大的石块被踢下了崖,片刻消失在云雾中,连落入谷底的声音都听不见。
他虽然只打出三只飞爪,但郭正义已经穷于应付,因为三只飞爪的来势,和慕容廉明扑来的人,速度相同,他既要对付飞爪,又要对付扑来的人,尤其对方左手的钢爪,可发可收,更须注意。
一时再也不加思索,脚下后退一步,左手一记“劈空掌”,朝前劈出,把三只飞爪一齐震飞出去,身子下蹲,使了一个仆步,右手握拳,呼的一声,朝上直捣过去。
“我们捉住了他的师父慕容廉明。”郭正义说:“出其不意给了那老妖仙几乎致命的一击,但被他逃掉了。这老妖妖术通玄,五行遁术炉火纯青,唯恐他不死心前来报复,只有三位仙子的炼魂大阵才能克制他,所以老朽特地前来请诸位相助,也促请诸位出山共襄团结天下江湖同道的盛举。”
当年,他败在宇文不弃的手下,说起来只是微乎其微的差距,但他却认了,从此隐姓埋名,而且绝口没提过“报复”二了,这已足够证明他人格的伟大。
于此,他联想到惨死的亲娘,葬身“沉鱼潭”尸骨无存,而自己巧落在师父兜取落鱼的网中得以存活,造就今天的自己,此恩此德,山高海深,此仇不报,娘亲无以瞑目,若报,基于某种原因,又无以自处,现在展红绫发了承诺,可是他是第三者,世无此理他没有任何理由承担!
他心中不由一惊,细辨之下,竟似由左前方一片密林中传出。他心中不由为疑惑,什么人敢在少林根本重地一一嵩山近侧行凶?
艺高人胆大,他遂不考虑,晃身处,一道白影已如经天长虹,由马鞍上飞射而起,只两个起落,已飞近密林边,宇文不弃连日遭遇强敌,江湖阅历已非昔日可比。
他先在林外凝目耸耳观察,四周白色皑皑,映印之下,虽比平日晚上要亮,但密林太过浓密,纵他已练就神目夜眼,亦难透林内数丈。
“大明湖”,在济南城西北角,周围十里余,约占全城三分之上,湖界城垣东北西三边,凌晨及黄昏时,景色迷人。
“从“鹊华桥”沿湖而西北,两岸垂柳披拂,湖中芦蒲齐茂,特别是夏秋之交,秋荷方盛,红绿如绣,令人有溘然吴下洲志感。
“大明湖”景色之美,美在凌晨与黄昏,但并不是说除了凌晨跟黄昏,就没有游客了,照样有,不过没凌晨跟黄昏的时候多罢了。
又是黄昏的时候。官道上出现了一个孤单的人影,不,应该说是一人一骑。那匹马通体全白,无一根杂毛,异常神骏,马上的人却透着古怪,一身整洁的淡青儒服,在滚滚黄沙中竟是一尘不染,而且背上斜着一支长剑。
如果你仔细看一下,你定然惊奇那马上儒生是那么秀俊潇洒,而且脸色白中透着异常红润,真所谓“龙行虎跃”,显然是有了极深厚内功的现象。
只见郭正义神色一黯,微微点了点头,强作笑容,说道:“小兄弟,我们一见如故,难得小兄弟对我说出心里的话来,毫无半点矫情,而且恩怨分明,公私之间,大义凛然,这才是英雄本色,大丈夫的行径,郭大哥能够交到小兄弟这样的朋友,心里极为快慰,我绝不怪你。”
大江自洞庭至武昌一段航程内,经常会突然刮起可怕的怪风,片刻间便会波涛壁立,满江浊浪排空,不论大小船只,皆须及早逃避,躲至岸旁避风,稍慢些便会船沉人死。
这种风也许刮个一两时辰,也许刮它三天。有些船不幸靠上人迹罕见的江岸,被强盗劫掠一空,大江的水贼,比洞庭湖的湖寇更恶劣多多。
墙角处黑影一晃,郭正义冷喝一声:“什么人?”立即扑了过去,但那黑影的行动有如鬼魅,只一晃,又到了另一个位置,郭正义当然不会放松,又追了过去,他快,黑影更快,一追一逐,竟然进了后花园,黑影停在暗影中不冉移动位置了,郭正义心里有些发毛,因为对方对堡里的形势似乎十分熟悉,他迫近前去,一看,惊呆了!
他暗聚真力,使出罕绝之神功“九幽搜魂”朝四周看看,静荡荡,一线警兆皆无。天已全黑,林内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好在他神功绝顶,运功之下,依稀仍可辨明数丈远近,他不再迟疑,提足护身神功,晃身快若轻烟,在林中飞绕而去。不一会,他已驰至尽头,林外一片白皑皑的雪光,宇文不弃借它微弱的反光,看得清晰异常。
厅里四个人,坐着的两个,一个比郭正义年轻点儿,挺白净,也一脸英气;一个是穿长袍马褂儿的老头儿,挺瘦,一脸精明像,精明得透着好滑,端着杆旱烟袋,湘妃竹杆儿,翡翠嘴儿,正吸着。
另两个,是两个穿裤褂儿的中年壮汉,眉宇间透着腰悍,腰里鼓鼓的,就站在瘦老头儿身后。
“嚓”的一声,火折子近风一晃,屋内顿时亮了起来,宇文不弃因为火在自己手里,而那人在暗处,是以一时看不见那人,而那人却惊呼一声。
宇文不弃将火折向前略伸,立刻发现躺在地上的乃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年,看样子有十五六岁,身上的衣衫更是脏垢斑斑,更全是补丁,一副小叫化子的模样,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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