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三章 压力(1/2)
双目精芒四进,只看了倒卧地上的两人一眼,目光就一下转到了宇文不弃的身上,洪声道:“小子,你是灵山岛门下?”
宇文不弃道:“在下不是灵山岛的门人。”
蟹脸老者沉笑道:“你用化血针连伤老夫两个门人,还说不是灵山岛的人?”
宇文不弃心中暗“哦”一声,忖道:“听他口气,敢情就是崆峒岛主了。”
一面微哂道:“老丈说得好不可笑,你两个令高徒,横尸林下,何以见得是在下杀死他们的呢?”
蟹脸老者道:“因为他们中了化血针的时间不久,这里只有你小子一个人,不是你还会是谁?”
正说之间,从来路上又有两条人影如飞而来,这两人一身黑衣,打扮和谷东升师兄弟一模一样,显然也是蟹脸老者的门下了。
宇文不弃目光一注,发现其中一人,正是上午自己和中年妇人在路旁坐下休息之时,他从大路上奔行过去的那个黑衣汉子。
只见那黑衣汉子一眼看到宇文不弃,就大声叫道:“师父,就是他,刁村打尖,一路行来的,只有一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妇人,那年轻人就是他了,今天上午弟子还看到他们一起在路边休息,对了,他抱着的这只黑狗,上午是那中年妇人抱着的,可见他们是一路的了。”
蟹脸老者口中发出一声沉嘿,说道:“小子,你还有何说?大概在灵山山上,用化血针杀死老夫两个徒儿的,也是你了?”
宇文不弃暗暗攒了下眉,说道:“这是误会,在下和令徒无怨无仇,怎么……”
“你还要抵赖?”
蟹脸老者洪喝了一声道:“你说,你会把司空靖的女儿藏到那里去了?”
他死了四个徒弟,似乎漠不关心,关心的还是司空靖的女儿。
宇文不弃道:“老丈说的话,在下实在不知道,在下既不认识你老说的司空靖连你老是谁都一无所知,这……”
“老夫窦金梁,你会没听人说过?”
蟹脸老者怒声道:“你和那中年妇人从灵山来的,总不错吧?”
宇文不弃含笑道:“在下是从即墨来,并不是从……”
“好小子,老夫面前,你还敢撒谎?”
窦金梁洪喝一声厉笑道:“不给你吃些苦头,你大概不肯说实话的了。”
右手一探,五指箕张,朝宇文不弃左肩抓来。
他这一抓,出手如闪电,但宇文不弃岂会给他抓着?左脚斜跨半步,就轻易的避了开去。
窦金梁一抓落空,不由得一怔,目光如炬,朝宇文不弃望来,豁然笑道:“好小子,有你的。”
右手落空,左手把黑杖轻轻往上一柱,左手又快速绝伦的朝宇文不弃抓了过来。·
他出手虽快;但宇文不弃“醉仙步”,不用太快,只要举足跨出,像醉汉一般,身子稍微斜倾,就避了过去。
窦金梁身为崆峒岛岛主,连出两手,均被宇文不弃轻易躲开,而且连对方使的什么身法,都没有看出来,心头不禁大为惊凛,口中又是一声沉嘿,双爪连发,朝宇文不弃抓来。
这一下他含怒出手,双爪收发之间快如闪电,不过眨眼工夫,就一连抓出了一十八记“擒龙爪”,这是他崆峒岛的绝艺,爪无虚发,记记都抓向人身关节、大穴。
但见一片爪影,纵横交织,上下飞舞,简直把宇文不弃一个人笼罩住了。
但不论你抓出的双爪,如何快法,爪势如何绵密,宇文不弃双手依然抱着小乌,举止从容,忽跨左脚,忽跨右脚,每次跨步,上身总要微微斜倾,有时向左、有时向右,但无不恰到好处,总是在窦金梁手爪抓到之时,才倾下去。
这一倾,也正好避开爪势,擦身而过,就这么分毫之差,始终无法抓得着他。甚至连衣角都无法沾上一点!
和崆峒岛主窦金梁同来的道人,叫做恶洞宾萧道成,他自从飞身落地,一直没开过口,此时两道炯炯目光,只是一霎不霎的注视着宇文不弃,对他离奇的步法,似乎大感兴趣。
那后来的两个黑衣汉子眼看师父出手去抓宇文不弃,先前指认宇文不弃的那个汉子朝另一个汉子使了一个眼色,低低的道:“看来那中年妇人一定躲在树林子里了,咱们进去搜!”
另一个汉子点点头,两人一言不发,身形踪起,一左一右分头朝林中扑去。
他们原意是左右包抄过去,那知左首一个堪堪扑到林下,就“拍达”一声,仰摔在地,接着又是“拍达”一声,右首一个相继仰跌下去,这两人仰跌在地,双脚一伸,就再也没动!
两声“拍达”,因为下面是草地的关系,声音并不太响,但恶洞宾萧道成就站在林前观战,自然听得清楚,目光一转,口中沉喝一声:“你敢躲在林中暗箭伤人。”
喝声出口,一个人双脚离地,“呼”的一声,笔直朝林中直射过去。
他身如电射,堪堪扑近树林,但见一缕极细的银芒一闪,朝胸前射到。
萧道成口中发出一声怪笑,身形未停,手中铁拂尘扬处,便把那一缕银芒卷得不知去向。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恶洞宾去势如电,卷飞银芒之后,手中一抖,一蓬乌黑拂丝朝蜷伏树后面的一团黑影当头罩落。
就在此时,从那黑影身边,陡然飞起一道雪亮的银虹,朝他铁拂尘上削来。
萧道成大笑一声:“好个婆娘,你在道爷面前,还敢顽抗!”
他口中虽然说得托大,但因对方剑光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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